“乔富贵是个什么东西?”
曹京看着老头子那张冷峻的脸,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很委屈,想要跳起来咬他一口,可是又不敢,只好恶狠狠的骂道:“靠!审犯人啊!”
曹佩琛顿了顿,放缓了声调,“乔富贵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曹京低着头不敢看他,嘟嘟囔囔的说道:“我哪知道,就是去他家的店里看了下,觉得很喜欢,又没说要买,他自己就送来了。”
曹佩琛若有所思,儿子喜欢瓷器,这个他倒是没发现。
“你怎么会喜欢那玩儿,就你那粗胚子,也不怕糟蹋东西?”
粗胚子,粗胚子……
曹京简直要气炸了,当场像个小炮弹一样跳起来,冲着曹佩琛张牙舞爪,“靠!要你管,你把东西还给老子,老子明天去还给乔富贵,以后再也不给你买东西了!”
曹佩琛这辈子破天荒地呆了一下,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喝醉,不过却有点听不懂儿子最后那句话,“什么?你买给我东西?”
少年却已经气红了眼睛,冲着他吐了口口水,一路飞奔着跑出去了。
曹佩琛哑然,印象中儿子只有在四五岁的时候,极度气愤之下才会这样做。
记得第一次挨他吐口水,是因为帮他洗澡不小心碰到他的小j-ij-i,可能让他很不舒服,粗野的小东西当场就啐了他一脸,被自己狠揍了一顿屁股就再没敢这么干,想不到十来年之后,这一招又用上了。
因为昨天晚上跟曹佩琛闹了半宿,曹京整夜都没睡踏实,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呼吸不畅,不由得张开了嘴吸气,后来感觉嘴巴也被堵住,这才不甘心地睁开了双眼。
“起来,吃早饭。”曹佩琛神清气爽的脸出现在眼前,顿时让曹京觉得很不公平——明明是差不多时间睡觉的,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困?
“不想起嘛……”曹京不满地哼哼,不情不愿地抓紧被子。鼻子上还有被人紧紧捏过的感觉,嘴里也略略尝到极淡极淡的薄荷味道。曹京心里一惊立刻睡意全无,有点不敢想刚才曹佩琛对自己做了什么,或许只是自己又做了奇怪的梦。
“赶紧的,爸爸带你去博物馆看展览。”曹佩琛拉起儿子的手将他拖出被子,“顺便送你去把那东西还给乔发财。”
曹京忍不住噗嗤的一声,“是乔富贵!”什么乔发财……不过好像也差不多。
“管他是什么鬼,小小年纪这样糟蹋父母的钱,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曹佩琛弯腰将儿子的脚塞进拖鞋拉他下床洗漱。
“你要看宋瓷展还是骨瓷展?”昨天晚上临时上网查了查,曹佩琛发现博物馆最近的展览都还不错。从个人的观点上来说,他还是觉得钧瓷是世界第一的。
“我欧要汉!(我都要看)”正在刷牙的曹京嘴里塞满了泡泡,口齿不清地说。老混蛋今天难道不去找他的小情儿fēng_liú快活?真是天上掉红雨。不过仔细想想,这死老头最近周末出去的频率是比以前少了,莫不是真的不行了?
“够贪心的你。”曹佩琛拧了热毛巾给他抹脸,“一天赶两场,你那颗豆渣脑袋够用不?”曹佩琛不喜欢儿子说土话并不代表他不会说,他在那边呆了十几年,说得比当地人还顺溜。
曹京听了举起拳头就要揍他,曹佩琛却迅速将整张毛巾往他脸上一贴,转身出了洗手间。听到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被捂得差点窒息的曹京气得直跳脚。
吃早饭的时候照例又是一番拉锯,小鬼要吃豆浆油条,桌子上却只有牛n_ai面包。
“我不喝!”
曹佩琛面不改色,“不喝就饿肚子。”
曹京立刻气红了眼,“我告你虐待!”
老保姆忍不住笑,上来拉着曹京的手按在座位上,“乖啊,喝牛n_ai长得结实呢,这面包可是主人家亲手烤的,香着呢。”
曹京气哼哼的,“油条豆浆明明好好的!”死老头子好像也很爱吃的嘛。
曹佩琛嗤笑了声,“我这是为你着想,就你那五短身材,再吃下去,我就得给你配烧饼摊子了。”
曹京到底是少年郎,哪里禁得起激,一拍桌子跳起来,“我哪里矮了,我哪里矮了,我都到你肩膀了,以为我不知道咩!”
曹佩琛想了想,“也对,不能再长高了,都到我肩膀了。”
又吩咐老保姆,“从明天开始还是油条豆浆吧,省得养出个吃货,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出去被别人笑话。”
曹京心想,儿子打老子如果不犯法就好了。
曹佩琛跟他大战了十来年,一看他那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儿子打老子,是要天打五雷轰的,就算没有报应,就你那副小身板儿……”
少年瞪着他,“干嘛?”
曹佩琛若有若无的笑,一双眼睛在儿子身上上下瞟了一圈,“软得似的,能干什么?”
曹京立刻歇菜,埋头喝牛n_ai,只当没听到,可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被那老东西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的耳朵根子不知道是为什么,热得一塌糊涂。
真他妈的,等他以后长大了,哼哼!!
曹佩琛在网上预约了上午九点,两个人吃完饭他就带着儿子上路了。周末早晨不塞车,别墅区四周十分宁静,曹京摇开车窗东看西看,兴奋得像只小乌鸦。
曹佩琛一大早带他出去玩这种事情,的确是非常稀少。平常老头就算要出门,至少也要到十点以后了,要是谁敢吵到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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