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半丧尸化人类大部分是不具有攻击x_i,ng的,他们只是被丧尸病毒感染,身体机能和外表逐渐发生变化。但丧尸病毒一旦完全入侵大脑,半丧尸化人类便会成为彻底的丧尸,同时也就蜕变为一个充满攻击x_i,ng和杀戮yù_wàng的野兽。
地底人同样也是因病毒感染而出现的特殊人类,这类病毒称为岩化病毒,存在于地底人生活的地区。被岩化病毒感染之后会有一定的潜伏期,潜伏期过了之后,岩化病毒感染的症状开始在人体上出现。
“地底人没什么攻击x_i,ng,因为他们的身体很脆弱,大部分会出现严重的岩化表现,受到猛烈冲击的话,皮肤和骨骼甚至肌r_ou_都会碎裂,伤口不会愈合,细胞也不会重生。出于自保,地底人基本不可能主动攻击别人。”飞廉提醒,“委内瑞拉地区也存在一个较大的地底人聚居点,你们注意不要靠近就行了。如果一定要经过,切记带好防护工具,一定要注s,he疫苗。”
奥维德忍不住说:“如果你能跟我们一起去那边就好了,你懂得这么多。”
“那边的危机办懂得的事情肯定比我还多。”飞廉再次冷淡地拒绝,“而且我也想认识些别的人类,常常跟你们在一起,没什么意思。”
江彻:“飞廉,你知道什么叫‘嘴硬’吗?你的程度里有没有这个词?”
飞廉沉默片刻,坚决摇头:“没有。”
江彻:“那传讯息过去,让我们过来看你的是谁?”
飞廉:“让你们过来,其实不是看我,是看我的母亲。”
江彻一愣:“……任意?”
飞廉站定了。
他们已经走到展馆的尽头,这似乎是展馆的入口处,灯光还不甚明亮,只有正对着入口的一面菱形墙壁上方有足够的光源。
墙壁上篆刻着很多文字,还嵌着一些照片。
“这里有我和母亲的合影。”飞廉露出了笑容。那是少年人才会拥有的神情,简单,直接,欣喜。
在那面墙壁的最左侧,江彻和奥维德看到了任意的照片。
但照片里不仅仅有任意,还有任意的丈夫和他的儿子。
那位与飞廉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少年被任意紧紧牵着,抱在自己怀中。他神情漠然,眼神并不注视镜头,而是斜瞥向镜头之外的某处,似乎那里有更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比飞廉还要胖一点,发型也完全不一样,身上穿着的白色兜帽衫干净整洁,是被人仔细照顾着的状态。
江彻和奥维德互相看了一眼。
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飞廉。
任意把自己孩子的替身,安置在凤凰号上,让他穿越宇宙,抵达远方。
她赋予了飞廉许多自己孩子并不具有的东西,比如知识,比如与人交往的能力。
江彻想起了飞廉问他的那句话。
——“她爱我吗?”
这个问题超出了飞廉程序处理的极限,在他问出口之后,凤凰号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失控。
“不是那张。”飞廉站在墙壁的另一头招手,“在这里。”
他身边是另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一群人,他们似乎是在室内合影,周围还堆放着各种器械。飞廉站在最中央。
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模样和现在完全一模一样,脸上也仍旧是冷冷淡淡的神情。
但他微微侧身,弯下了一点腰,虽然眼睛盯着镜头,但似乎也在倾听身边那位女士说话。
他身边的女研究员正是任意。
她脸上挂着笑容,抬起手,正指着镜头。
“她当时跟我说,飞廉,看呀,在拍照。这是你的第一张照片。”飞廉盯着照片,很平静地说,“我的制造团队里的核心人物,都在这里了。”
那是五百多年前的8月12日,时间定格在16点52分。
他们终于完成了对凤凰号人工智能“飞廉”的调试。
ai的所有数据都稳定下来,并且通过了“大撤退”指挥总部的测试。
在飞廉离开研究中心,准备进入凤凰号之前,有人提议——我们跟飞廉拍张照片吧。
他们便簇拥着他,笑着,告诉他应该注视镜头,最后留下了这张珍贵至极的纪念照。
江彻不知道飞廉是否会庆幸自己是一个人工智能。凡是进入系统的信息,只要不被删除,他就不会忘记。
听着飞廉跟他俩一一说明照片上的每一个人,江彻与奥维德沉默且专注。
江彻心想,肯定是爱的吧。
像爱自己的孩子,或者更复杂——飞廉是一个作品,一个近乎完美的成功作品。任意还在他身上寄托了那么沉重与真诚的希冀。飞廉是带着爱意离开地球的。包括任意在内,她的丈夫,整个团队的人,那些制造出他却无法跟着他一起开始新旅程的人,全都希望他能抵达最好的未来。
会面时间很短,从飞廉发出讯息到他们抵达这里,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
“还会再见面的。”飞廉安慰他们,“我会在南太平洋那边服役三年,距离你们并不太远。南太平洋部队常常会跟南美洲大陆的部队进行联系。”
“下次我们如果能得到休假,我俩会去一趟马赛。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林尼他们说的吗?”奥维德问。
飞廉思索片刻。
“没有。”他说,“回来之后把整个会面过程全都告诉我,就可以了。”
奥维德:“……那难度也太高了吧!”
少年人终于咧嘴一笑,冲他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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