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沐倾说:“湮寂,我跟相父商量过了,南烈这么点地方,不可能困下三十万大军,要么就是那边的诡计,要么就是他们真的请到了什么能人异士。这些人在边疆并不少见,别说边疆,在元都,不是也有柳树成j-i,ng吗?你不要轻举妄动。”
翟湮寂说:“臣知道,但是如今满朝文武,和南烈交过手的将领只剩下臣一个,况且如今琛王和元都的几员大将都被关在那,多耽误一天就危险一天,还有臣的母亲,陛下也见到了,她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实在太危险了。”
戚沐倾说:“皇后出征,非得是威胁到国之存亡之际才可行,你贸然行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不说,你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翟湮寂说:“臣会很快回来的,臣跟小夏碰过了,兵部已经准备好了人马,只要陛下同意,臣就可以即可动身,区区南烈,臣数月便可攻破。”
戚沐倾听得更加怒从心起:“你还跟夏涌铭碰过了?谁准你去的?不用说了,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是打仗,万一真的是南烈有什么妖术,你有危险怎么办?三十万大军都困住了,若是连你一起困住了,你让我怎么办?湮寂,你为什么非要亲自去不可?你要是不放心别人,我就派丞相手下的将领去,相府的人你总信得过吧?”
翟湮寂干脆站起身,行大礼跪倒在地上:“陛下,臣就这么一个请求,请陛下成全。”
戚沐倾被他气得站起来:“翟湮寂!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怕我不救他是不是?你怕我会趁机置他于死地是不是?我早就告诉你,他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就算是这样,你何时见我为难过他?你给我起来!”
翟湮寂垂着头,也不争辩,依旧是那句话:“请陛下成全。”
戚沐倾伸手去拽他,拽了几次他都纹丝不动。
皇帝的火气直冲天灵盖:“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要是不答应呢?你就在这一直跪着?”
翟湮寂说:“是。”
这个拧种。
皇帝气的在屋里转了两个来回:“好啊,你就这么巴不得去南烈找他是吧?你要跪着就跪着,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去的!你休想跟他走!”
皇帝气冲冲地甩手回到了寝宫,黄门官和梁婵月在门口对视一下,彼此都叹了口气,各自去劝慰主子。这几日帝后因为这件事没少生气,感情怕是多少也受损,黄门官走上前对着梁婵月耳语:“皇后真是个倔强的x_i,ng子,之前看着他顺应丞相嫁到宫里,看着多顺从守矩,结果到了陛下这儿怎么这样不变通?”
梁婵月不客气地回敬:“那也是陛下惯出来的,皇帝都没说什么,有你什么事,管好你的主子才是真的。”
黄门官瞧见皇帝在寝室生闷气,也不敢上去触他霉头,可是瞧着他这副模样又觉得有点可怜,堂堂元都帝王,好不容易执掌了天下大权,却让老婆气得睡不着觉,他又料想帝后都年轻,彼此又是初次交付真心,不懂得如何维系倒也正常,不如他上去指点一二,也好多一个坐在床上生闷气,一个跪在大厅里遭罪。
他摆手让左右的内侍都下去,走到皇帝旁边:“陛下。”
皇帝舍不得骂皇后,骂他还是很痛快的:“滚出去!”
黄门官说:“陛下您这样动气,容易伤身啊,也伤感情,这旁观者清,臣侍奉您这么久了,谁对您好,臣一眼就看的透明,皇后殿下那心跟青鸾池的温泉一样的清澈,他满心里装的都是您啊。”
梁婵月捧着个软垫进来,对依然挺直着腰板跪在地上的皇后说:“殿下,眼看入秋了,这大殿的青砖y-in凉,可不能久跪,小臣给您拿来了个垫子,您垫一下?”
皇后充耳不闻,依旧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梁婵月叹息一声:“您这是何苦呢?陛下他不准您去,还不是担心您?小臣看得真真的,皇帝真是把您放在了心尖上。他怕您征战在外,遭罪受苦啊。”
翟湮寂依然不出声,嘴唇抿得白白的,看着就让人心疼,梁婵月遣散宫人将正厅里的门窗都关好,叹息道:“殿下,臣知道您英勇善战,此次出征必定大捷,为元都立下汗马功劳。可您毕竟也是皇后,这去边关征战少则数月多则几年都是平常,您跟陛下成婚刚满一年,您这时候走,又一去那么长时间,后宫空着……难道要让陛下独守空房么?”
翟湮寂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跪到后半夜,翟湮寂的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地砖的y-in冷完全渗入他的膝盖,好在他少时多吃苦,虽然难受但是也能挨得住,他忍着不去看寝室的方向,陛下的感觉他岂会不知,只是若是让他留下看到皇帝纳妾,怕是痛苦更深,他想到他们两个一起坐在屋顶看苍茫大地,一起躺在青鸾池的泉水中看星空,想到皇帝对他说的话,心口中涌起一阵酸楚。梁婵月叫人把屋子点亮,劝不动皇后,她只能默默地陪在一边。
天蒙蒙发白的时候,皇帝才从寝室走出来,他合着衣服,看来是一夜未睡,梁婵月连忙给他请安,他也没做声,只走出来看着翟湮寂跪得比直的身影:“还是要去?”
翟湮寂低头:“是。”
皇帝被他气得转头去了尚书房,再也没进正宫。
自成婚起,他们两个还没有分房睡过,纵然开始各自固守一方,也总在一间寝室中,坦白心思后,就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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