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妈尽管瞒着余眉,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余眉心思细腻,光是看人眼神脸色,便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在晚上饭后借着天黑,一个人走了很久才回到楼上,在看到客厅地上摔碎一地的烟灰缸,及怒瞪着眼晴的余爸,还拼命拉着余爸的余妈,还有站在门口不远处的那个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低头的人。
她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到时间该做个了断了。
第119章 119
余眉上辈子比现在的年纪大几岁,但实际上那些日日夜夜机械的浑浑噩噩的日子,眨眼便过了,三十岁的时候,她还觉得二十岁仿佛就在昨天。
而感情世界的她更是单纯无比,一颗少女心存了多少年,虽然也有苦涩,却从没有波折,更加没有因年纪增长而变得成熟半分,骨子里还带着天真与幼稚。
仔细想想,在这份她以往求而不得的重新来过的感情里,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错误的暗恋着一个不了解的人,错误的把这份感情全部释放给他。
从头至尾,不该做的事太多,不应该与他早早同居,不应该自说自话的参与到他的生活里,更不应该自以为帮忙的把积攒多年的钱交给他,最后她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未婚先孕这件让她连自己带家人蒙羞的事。
实际上,细细想来,她落到今天这样万夫所指的地步,说到底,都是她那看似单纯,却极其愚蠢的步步错。
如今才明白,自己自以为的爱是多么可笑,对自己的伤害有多少,实在追悔莫及。
她抿着嘴角道了声出去谈,便打开门下了楼。
今晚有些冷,风刮着脸颊直发疼,余眉穿着黑色的厚羽绒服,快步走在前面。
风将她胸前的长发吹得凌乱,连淡粉色的唇瓣都有些干巴巴,紧紧的和合着。
走到楼下路边,后面脸色不好的男人忍不住长腿迈了几步,上前拉住疾步的女生,将她整个人扳过来。
因穿平底毛靴,两人身高差距足有一个头,余眉被迫抬头看他。
面容依然帅气,少了几分年少时的温润,多了几分削瘦的棱角,此时被风吹的也略微凌乱的发,及下巴有隐隐发青的胡茬,竟意外的有种落拓不羁的男人气质,如果能除去那股难压愤怒之色的话。
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初恋,以前有多喜欢他,即使现在看到,余眉心里仍然微微悸动,无法勉强自己说不出不好。
显然怒气在面前这个喜怒不行于色的男人心底压抑太久,双手握着她肩膀的力道,有一阵发紧的疼痛:“你到底有多么迫不急待?”这话是从他齿缝中挤出来,下句话没有说,但两个人彼此都清楚原意。
你到底有多么迫不急待?五年的恋情,转眼就跟别人订婚。
“严先生毁约是你做的手脚?”余眉忽略肩膀上的力道,站在那里反问。
“严先生……”听到这三个字,谭慕铭讥笑了下,“他算什么……”到底力道松开来。
余眉直直看着他道:“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的情却不能忘,家里出事以后,只有他肯借钱救急,你说他算什么?”
随即不待他回答,余眉扭过脸,看向空荡荡的街道,淡声的说:“人总是在困境时才能看清很多东西……”包括你,也包括我。
谭慕铭直直看向她,没有立即作声,许久后,才缓缓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不值得付出信任的人?”
说到这里他抬头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才盯着她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对你的心思还不明显吗?这一生我永远不会再花一个五年!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把心里那该死的自卑放下?”
第120章 120
很多次,眼前的女生那种隐藏很深的自卑与小心冀冀让他感到疑惑,加上几次误会连接发生,这种形迹愈加的明显。
遇到事连面对求证都做不到,只会仓皇的逃避,无限的陷入自我臆想猜测中,听不进他任何解释的言语。
谭慕铭甚至自嘲,论起心狠,他是万万不及眼前的这个女人,恋爱时温柔小意,全身信赖,离开时绝决无情,不留余地,挺着肚子也要嫁人断了后路,绝情绝意到让他心寒,怎么能狠心做的到?
即便是他被甩了,也始终狠不下这个心,她却是潇洒的想离开就离开,想嫁人便嫁人。
想到当初她跟他要那笔钱,似要彻底断绝两人之间关系的绝情模样,尽管怒气在胸腔里流窜,到底也舍得就那么放手,那笔钱是两个人之间最后一点联系。
可他万万没想到,转眼间她就因为这点钱另嫁他人,谭慕铭纵然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仍难掩心口绞成一团的急怒,听到时都要忍不住深吸几口气,才能缓得过来。
就算一切都是他的错,也要她肯给一个原谅的机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撇清彼此的关系,嘴里一句句飘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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