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烟头烫在掌心上的时候,其实桥瑞柏心中拿着叉子的小恶魔就已经把那一身白衣光环的小天使打败了。
现在这样忽然不安起来,也只因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乔乐辰忽然在他怀里排斥的挣扎了起来。
桥瑞柏轻皱着眉看着乔乐辰背影,他不敢靠的太近。
空气中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很熟悉的声响,随后又是一丝丝最近才熟悉上来的烟草的味道。
桥瑞柏愣了愣,下一秒才猛地回过神来,两三步的距离几乎是一步冲上去的,桥瑞柏一手转过乔乐辰的身子,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就去握乔乐辰的双手,摸到一阵灼烫,也不管,硬是用手指把那烫在指腹上溺灭了。
乔乐辰咬着下唇,气的气喘呼呼的,仰着头,一副恨不得咬桥瑞柏一口的样子,大吼着说,“你拦着我干什么?就许你脑袋抽筋的胡思乱想,不管不顾的伤害自己吗?!我也会!桥瑞柏你别太欺负人了!!”说着就张大嘴巴,干脆就放声大哭起来。
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桥妈妈担心的声音跟着一起的传进来,“桥瑞柏!小辰!你们在里面干什么?怎么吵起来了?!小辰怎么哭了?!桥瑞柏!你给我滚过来开门!”
桥瑞柏被乔乐辰的哭声和桥妈妈的敲门声大吼声弄的脑仁一阵阵的抽疼,闭上眼睛勒令自己冷静,下一秒,一声可以把房顶掀翻的怒吼却从他的嘴里吼了出来。
“都给我闭嘴!!”
声音大的,把乔乐辰吓得瞬间忘记了哭,仰着头,只瞪着一双红通通,满含着不安和吃惊的眼睛。下一秒,嘴巴一扁,乔乐辰哽咽着说,“你还骂我……!”
桥妈妈外面的敲门声也有一瞬间的停顿,像是也被桥瑞柏的声音吓到了。不过下一秒,她的声势马上就以一分钟几千分贝的声势涨高了起来,手也几乎要把门板拍飞,“桥瑞柏!你给我开门!你怎么把小辰弄哭了!你给我开门!”
桥瑞柏吼了那么一声,身上有些脱力,神情上涌出满满的无奈来。
他低着头,看着不再嚎啕大哭,但却只抿着嘴巴默默流泪的乔乐辰,无奈的把声音放低,正要说些什么,门外桥妈妈的声音却又让他很心烦。
拉起乔乐辰的手臂,桥瑞柏把他拽去了书房。
坐在床上,耳朵里果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桥瑞柏去给乔乐辰倒了一杯温水来,做在乔乐辰身边,给他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温柔的说,“喝点水,别哭了,我没有骂你,我怎么舍得骂你。”
本来乔乐辰的哭泣就要停了,现在又听见桥瑞柏这样温柔的声音,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声音哽咽的说,“你欺负人!你不相信我……”
桥瑞柏无奈的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去吻乔乐辰脸上的眼泪,“我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乔乐辰扭头去吻桥瑞柏的唇,唇瓣上沾着眼泪,苦苦涩涩的,桥瑞柏伸出舌轻轻地舔过,心里也跟着苦了起来似地,声音极尽温柔,“别哭了,我相信你。”
乔乐辰伸出手臂抱住桥瑞柏的脖子,闭上眼睛把唇瓣贴在他的唇上,声音小声不安的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刚才还问我……”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问你。”
乔乐辰的眼泪一股股的流下来,声音哽咽的更厉害,“那你还是想问!”睁开眼睛,满含控诉的瞅着桥瑞柏。
桥瑞柏心里大呼一句——那我可真冤枉。
干脆就把乔乐辰搂在胸前,轻轻的吻了起来。
直到乔乐辰哭泣的声音停止了,桥瑞柏才抱着他,慢慢的耐心的和他解释。
原来再给许然他们打过了电话以后,许然第二天就又给桥瑞柏回了电话过去。
一是二层楼的临街店面已经找到了。
二,就是处于好朋友的立场,把几个认为自己该问的问题,问了桥瑞柏一遍。
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怕反复的。
就算是一个很果断的人,但是当别人把一件事情的前忧后虑一股脑的全丢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也还是会左思右想一下。
况且,桥瑞柏现在面对的事情,还是他极看重的,放在心尖上的人的事情。
他可以不顾自己,但他必须顾及乔乐辰。
他可以这一秒的放纵自己任何的让两人短暂幸福的想法,但是下一秒,一旦有人指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桥瑞柏就不得不让自己再重新的思考一次问题。
这里面,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说实话,桥瑞柏在用烟头烫自己的手心之前,他还真是想不明。
当然,也不能说用烟头烫自己一下,就能让他想明白什么,但是最起码,桥瑞柏看着自己掌心上的疤,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后悔。
是真的不后悔。
他愿意遵从自己这一刻的想法,不管乔乐辰将来如何,最起码他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大不了,也就是那八个字。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桥瑞柏看着自己掌心的疤,觉得平衡了。
他觉得这可以算是自己为了将来,提前预付的代价。
桥瑞柏,其实是抱着摊牌的心态,到加拿大来的。
只是没想到,洗澡的一个疏忽,竟然让乔乐辰把这个东西给看到了。
66、摊牌[一] ...
乔乐辰听着从桥瑞柏口中说出的最后一个字,神情已经有些呆了。
“最后,大不了也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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