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弧度让人浑身起ji皮疙瘩。
哎,简直浪费了这张如此英俊的脸。
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
舒谷洋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呢?
平常最受不了的奇耻大辱之下,他居然一不骂人,二不打人,三不y-in险恶毒的打击报复,实在出人意料。
通常男人受到伤害,却强忍着当没这回事,摆出一副我根本不在意的面孔,通常只有一种可能xi-ng,难道……
何卓狠狠打个冷战。
不会吧?
难道——老板他……被!伤!道!心!啦!
不会不会,何卓拼命摇头,否认这个可能xi-ng。
这是不可能的,小绵羊虽然可爱,但也不至于魅力大到这种程度,老天啊!他只买了老板半个小时啊,区区十五万还打八折,如果老板就这样沦陷了,那全公司的面子都丢光啦!
不可能的,不可能。
「何卓。」
「啊!」
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把正竭力和脑内念头斗争的何卓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舒谷洋转到他面前,「干什么?见了鬼似的,你刚刚一个劲地摇头,怎么了?」
「没事。」
舒谷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别有内情,不过最近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不想追问,别过脸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去哪?」
「你不是新请了一个高端人才当夜明珠俱乐部的总经理吗?已经有半个月了,我们过去看看他管理得怎么样。这事昨天不是和你商量过吗?」
「今天就去?」何卓考虑着,「要不要先打个招呼。」
「不用,我想看看日常是怎样一个状况,打了招呼就没意思了。」
「好。」
两人驾车到了夜明珠俱乐部,看门的小弟也是新请来的,根本不知道大老板大驾光临,不过看两人衣着光鲜,还是很礼貌地把他们当客人一样迎了进来。
何卓来过一次,记得总经理办公室的位置,不惊动任何人,领着舒谷洋大模大样直闯直入。
正沿着楼梯往上走,忽然听见楼下大厅一个清脆的嗓子叫了一声,「童言!」
何卓最近被这个名字弄得心神不宁,猛一听见,脑子里哐当一下,心里大叫——妈呀!不会那么巧吧?
偷偷转过头一看,舒谷洋脸色也微微变了,英俊的脸露出一丝罕见的迟疑,又恼怒,又忍不住想回头的样子。
「童言!」
让人无法忽略的叫声又响起来了,刹那间的诱惑力简直出奇的大。
舒谷洋犹豫了一会,警告地剐了偷窥他的何卓一眼,终于还是回过头,不动声色地朝下方大厅看去。
那里站着一个二十五六的女郎,穿着带着闪片的旗袍,硕r-u蜂腰,手里拿着个打火机,不断地叫「童言!童言!」
不一会,一个穿着服务生的身影从隔壁跑出来。
是那个小东西!
舒谷洋眼睛像点了火似的蓦然一亮,他知道自己身上这股兴奋来得莫名其妙,但大脑和身体无法忽略下方发生的一切,耳朵下意识竖得直直的。
「崔姐你找我?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吃饭,没听见。」
「童言,我的烟抽完了,你帮我到外面买一包好不好?我只抽黑牡丹牌的,街口转弯那家小店才有得卖。」
「行」
清脆爽利的声音,和那天晚上被他抱在怀里,呜咽着说「我不要了」那样娇痴可爱截然不同。
舒谷洋有些懊恼。
看他精神十足,笑容满面的样子,身上的伤一定好得差不多了,也对,他才是花钱买舞男的那个,而且还随便和舞男上床,大概连受伤也是这个受虐狂所期待的吧?
自己真是太不「专业」了,只因为看见他流血受伤就没有继续,换了是真正的鸭子,一定会明白「客人」的心意,痛痛快快地服务一个晚上,此后到「客人」死去活来才甘休。
「童言真好,这么多的服务生就你最勤快。」翠姐掏出一张钞票递给他,「你知道我烟瘾大,没烟抽就直犯困,怎么配客人唱歌唱到凌晨?那些服务生啊,个个都懒得要命,要他们帮忙买个烟,叫到嗓子哑了都没影子。对不起哦,我没小费给你的,辛苦你啦。」
「没关系,你穿着旗袍走来走去不方便,万一在街上被车子挂到衣服就糟了,你在员工休息室等我一下好了,我现在就给你买回来。」
「多谢啦。」翠姐喜笑颜开,轻轻拧了童言的脸颊一下,低声说,「我不去员工休息室了,等一下你买了烟,去三号vip包厢找我。告诉你,今天的客人很有钱,是一间大银行的少东,出手大方,你记住,进去之后,要帮那个穿蓝衣服的年轻公子倒酒,态度恭敬点,我就在旁边撒撒娇,夸你两句,看能不能让你多捞一点小费。」
「多谢翠姐。」
「你这么乖,翠姐当然疼你啦。乖哦,快去帮我买烟。」
「好!我很快回来哦!」童言飞快跑出门外。
舒谷洋居高临下地看着,蓦然感到一阵失落。
抬头一看,何卓似笑非笑地站在前几格階梯的地方等着。不想被何卓看出心里莫名其妙泛起的几分尴尬,舒谷洋控制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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