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赵琳赶到医院,赵启言的手上包扎着白布,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条凳上,面容有些倦怠。
她很少见启言这样沉寂的表情,凳上的人感觉到有人过来缓缓抬头,见到来人不由扯出一抹微笑,“不好意思,大半夜让你跑一趟。”
“医生怎么说,没大碍吧?”
“没有伤到骨头,算是幸运。”
赵琳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不过也有点微词,“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以前手脚不是很利落的?”
“当时有些心不在焉。”启言笑说。
“呵,这理由可真有说服力。”
启言起身,“走吧。”
赵琳扫了他一眼,“真没事?老实说你的脸色可真不怎么样。”
“没事。”启言轻笑了声,“只是有些累了。”
事故发生后赵启言在家修养了两天,虽然伤的是右手,但是他左手也能用筷子写字,倒也没什么特别不方便的地方。
这天陆陆续续来了几位朋友探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客厅的座机响起,启言前一刻刚进洗手间,所以kk拿起来代劳,“你好。”
对方显然是楞了一下,过了两秒才迟疑地问道,“赵启言——在吗?”
“不好意思,他刚走开。你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情。”对方好像斟酌了会,“如果他回来了麻烦让他打个电话给我。我叫阮静。”
阮静放下手机的时候有些出神,启言的手机这两天都打不通,忍不住跟赵琳问了他公寓的号码,却没有想到会是女人接听,果然不能冲动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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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抵达赵启言的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在原地犹豫了两秒按了门铃,结果等了半天没人来应门。老实说自己的行为时有些冲动的,未经允许就过来,而阮静在吃了闭门羹后倒是冷静了下来,于是决定及时回去。
刚转身,走廊另一头的电梯门开了,远远看到赵启言从里面出来。一直低头蹙眉的启言似乎感受到什么,一抬头,看到了十来米外的人,脚步明显一滞,完全没有料到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出现。
而这一边,阮静一时进退两难,原本想走,结果对方还是出现了。一番挣扎后最终退回到赵启言的房门前安静等着。
启言在电梯口站了会才慢慢走过来,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侧靠着门沿的秀美身影,她总是能够轻易地独立于一方天地,冷漠而不动声色——
一接收到近在身后的眼神,阮静侧过头平和地迎上赵启言英俊的脸,启言浮起一抹温煦的淡笑,“怎么会过来?”
“——赵琳姐说你出了点意外,我联系不上你,就来看看。”
启言眸光闪了一下,“你联系过我?”
阮静应了一声算作回答,并不想多谈。
“sorry,前天手机摔坏了,一时没时间去买。”
“恩。”
对方的冷淡永远让他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启言收起目光,开启房门推门而入。赵启言今天一天都在应付人,眉宇间已经有些疲态,但是面对阮静即使情绪再失落也不会表现出来,想多跟她相处哪怕是一秒,启言伸手拉她进门,“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这话是再真心不过了。
后者摇头笑,“来看你的人应该不少,也不差我一个。”
赵启言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挂到衣架上,然后才回头说,“你知道,不同的。”
阮静坐到沙发上,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低声自说,“能有什么不同呢?”
感觉旁边的沙发陷下去一些,启言右腿屈膝跪上来,两人平视,赵启言的左手滑进阮静的黑发中,这样的接触,他思念已久。
“不同在于——你是我最想见的人。”有些控制不住内心压抑太久的念头,顺着阮静微敞开的衬领缓缓滑下,指尖抚摸那优美的颈项和锁骨——
“启言?”阮静伸手挽覆住那只手,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微眯眼眸的男人发出一声叹息似的沉吟,总是这样是不是,招惹地旁观者心痒难耐,自己却一点都不为所动。
赵启言抑郁的心绪升起一抹沮丧,事实上这两天一直都是处在这种浮浮躁躁的情绪中,可是启言并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不成熟地去闹脾气。但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大方不起来!他也知道像个刚解情事的少年争风吃醋看上去很不堪。可是,不堪就不堪吧,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思想稍一放纵,积郁几天的难受冲破意志,倾身过去。当侧颈被吻住时,阮静已经贴上了沙发的靠背,动弹不了,但基于两人目前的关系,这样的亲近是合情合理的。
可眼前的赵启言又似乎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带着股y-in冷和一丝不可遏止的决绝——稍一闪神,对方的唇舌已是覆上了她的嘴唇,用力地吮吻,而腰侧蛰伏的左手探入了衬衣的下摆。
这样的情势无法再无动于衷,阮静挣开手臂里的温度,狼狈站起身。
而同一时间抬起的那双深黑色眼睛几乎可以吞噬她!
不是头一次觉得赵启言身上有攻击x_ing,这个极具成熟魅力的男人,一直都不是安全的。
启言试探x_ing的伸手,阮静的手指一颤,从来没有这样热的掌心,但并没有抗拒。她也是因为想念他所以才会过来,是啊,她想他,而且,也似乎吃醋了——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面前男人英俊的脸庞,此刻微微汗s-hi的黑发难得温顺地贴在两鬓,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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