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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从暗处走出来,纪小离惊呼了一声:“秦桑姐姐!”
“小离!”秦桑几步走过去,挥退那两个太监,亲切的扶过小离,她笑着柔声道:“以后我和你师父一起,我们带你游山赏玩、炼药制丹……我们都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纪小离呆了,这话听起来自然是……极好,两个她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应该很高兴。
可是她心头空落落的,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焦急的看向她家师父,却发现师父正皱着眉头看着她。
小离心中咯噔一下,又疼又慌,不明情由。
端密太后的目光依然意味深长的停在小离眉目之间,秦桑背上已被冷汗浸s-hi,一咬牙松开小离的手,她走到了国师大人的身边。
秦桑看似亲密的扯了扯陈遇白的袖子,低声亲昵的对他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陈遇白冷冷看了她一眼。
说什么?
他此刻只想一掌把这两个紫头发的麻烦女人都给拍死!
端密太后把持千密一族多年,朝中大臣多有笼络,甚至如今西里战场的主将吴乾都是她的心腹,她很厉害、不可小觑,但是国师大人可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就连这次,他也是自己走进大理寺的,为的是不叫皇帝为难。至于端密太后,国师大人想怎么敷衍她就怎么敷衍她。
但是现在小离忽然落到了端密太后手里……国师大人唯一的软肋,落到了端密太后手里。
他陈遇白再也不是孜然一身、无所畏惧的了。
所以此时他只能忍,只能配合秦桑这出戏。
“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他皱眉冷冷对小离说。
小离浑身都感觉不太好,比刚才一出门就被人套了麻袋扛来这里更不好……她看着她家师父,又看看他身边的秦桑。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即便此处是牢房也美的像幅画了。纪小离心里模模糊糊的想:难怪当初她给师父做衣服时会绣上秦桑姐姐衣服上的花,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极合适。
可是既然这么合适,她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
端密太后见自己所料不差、秦桑果真迷住了国师大人,玄武令唾手可得,她心中得意万分,挥挥手示意放了小离。
“只要国师大人真心为大皇子解毒,这次的事哀家可以不追究。”端密太后微微笑着,曼声说道,“还望国师大人好自为之,不要欺我千密一族无人撑腰。”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桑牵着国师大人袖子的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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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端密太后笑着对她的千密使说:“你这丫头!想除去镇南王府那条小尾巴,做什么还要嫁祸给大皇子?”她自以为了解秦桑,见秦桑刚才那般做派,以为是演给国师大人看的。
果然,秦桑捧袖笑的可怜兮兮的:“谁叫她总是跟在国师大人身边卖乖弄痴?要不是她,臣早就将玄武令拿下、呈到太后娘娘手中了!”
端密太后此时笑的由衷的舒心,轻声说:“那你也不该引国师大人误会大皇子啊!虽说我们现在手头有了那个孩子,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大皇子就不一样了,他到底是皇帝的长子!”
“是。桑桑失手,有负太后娘娘教诲。”秦桑低着头,叹了口气。
端密太后亲昵的执了她的手安慰,忽也跟着叹了口气,冰凉的指尖抚过秦桑的眉眼,她声音很轻的说:“我们千密的女子,这世上最好的儿郎都会着迷的……”
秦桑垂着眉眼听着,没有说话。
“桑桑,今日镇南王府那个笨丫头……”端密太后有几分迟疑的说,“你就不觉得她有些熟悉么?”
“熟悉?”秦桑只做不知,“娘娘是指什么?”
端密太后怔怔想了片刻,低低一笑:“没什么……许是眼见多年梦圆了吧,竟然平白生了莫名惆怅之感。你都不像他,怎么可能那么个小丫头会像他呢……”
毕竟上了年纪了,方才与国师大人那番对垒着实伤神,端密太后松开了她,以手抵额,昏昏的睡了过去。
华丽奢靡的轿中燃着特制的香料,闻起来与千密花的香味有几分相似,秦桑静静坐在端密太后身旁,车内华贵的紫色饰品渐渐模糊、连绵成无边无际的千密花……母亲刚生产不久,体弱苍白,坐在那里、怀里抱着尚在襁褓的小离,父亲与她玩耍,将她高高举起,笑着说:“我们小桑桑又长高啦,明年就能长到爹爹胸口啦!”
“长到爹爹胸口我就是大人了吗?”幼时的她兴奋的大声问。
爹爹有着世上男子都不及的俊俏眉眼,笑起来格外温柔,问她说:“你急着长大做什么?”
“我长大了保护爹娘和妹妹!”秦桑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车轿颠簸,浮生如梦,秦桑眼中光亮明灭,轻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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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死里逃生,端密太后看在皇帝求情的份上勉强放过了国师大人,只罚了三年的俸禄,以儆效尤。
而与此同时,千密使的艳史上又多了一笔:大皇子殿下思慕千密使,国师大人争风吃醋,一刀断其四根肋骨!
长得倾国倾城本就碍眼,更何况秦桑一向手段狠辣,如今更是liè_yàn名单上同时囊括了英俊温文的武林盟主、邪佞狂妄的大皇子殿下、冷如谪仙的国师大人!
一个女人风s_ao至此,上京城中的少女们纷纷流着眼泪在家扎小人。
而城中那些肖想千密使不成、将家中小妾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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