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以往唱的江南曲调都很不同。
就是裴向雀有点担心这么欢快的歌能不能催人入眠,不会越唱陆郁越精神吧。
而陆郁已经躺在了裴向雀身旁的被子里,阖上了眼,眼下一片浓重的青色。
裴向雀微微皱眉,心里有点难过。清了清嗓子,想要唱的更加温柔一点,让陆郁睡得更加安稳。
他唱了很久,直至清澈的嗓音都有些沙哑了,却一直没有停歇。
伴随着“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的声音,陆郁的呼吸逐渐绵长。
陆郁睡着的时候同平时总是笑着不同,爱皱着眉,裴向雀想为他抚平眉宇间的皱纹,又怕他惊醒。最后这样呆呆地看到了凌晨。
而陆郁早已坠入了深沉又柔软的梦乡,梦里没有裴向雀,因为他在就在自己的身旁。
为自己而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郁又忙碌了起来。罗家在他这里碰了硬钉子,暂且是不会再招惹他了,也算是杀j-i儆猴,而且这只j-i格外凶狠,也败在了他的脚下,宁津里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也不敢再有什么其他小动作了。
前期工作已经全部做好了,工程正是开工。陆郁作为总投资商和开发商肯定是要出席剪彩仪式的,当天报纸的经济板块刊载这个消息。也是凑巧,裴向雀当天去报亭买书的时候,附有陆郁照片的那一页正好朝上,图上的陆郁正在同别人握手,侧脸英俊高贵,与平时见到的不大一样。裴向雀没忍住,把这份报纸偷偷买了三份,两份珍藏,一份用于平时观看。
当然,没有告诉陆郁。大概是因为太羞耻了。
而剪彩的这份视频,也流到了淮城。淮城的人见了陆成国,都奉承他有了这么个能干的儿子,不仅在淮城出名,在千里之外的宁津也一样能出人头地。
陆辉眼看着似乎真的为陆郁而骄傲的陆成国整日里春风得意,终于忍不住了,在一个清晨冲进了陆成国的书房,高声理论,“爸,我从不责怪你偏心。您喜欢谁,宠爱谁,我都没意见。可是您现在对陆郁,对我和老二,也太不同了吧。陆郁是您的儿子,难道我们不是吗?就任由着他在淮城出尽了风头,又去宁津再出风头吗?”
陆成国本来就好脸面,被儿子吼了这一通,脸皮涨得通红,手里拄着的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几下,几乎要将地板穿破,厉声喊道:“是你自己没出息,又没有本事,当初都把陆家交给你了,硬生生被老三夺了,在我这里嚎什么丧?”
陆辉现在这一切毕竟都是从陆成国这里得来的,到底还是害怕,刚刚是在房间里被妻子冷嘲热讽过,才气急了冲上来,现在脑子渐渐清醒,连忙服软道歉,“爸,我知道您对我好,可是我毕竟都三十多岁了,有儿有女,成家这么久,也该立业了。您说,老三不回来,他天大的本事,人不在这里,也管不住这么大的公司,是不是?上一回,上一回我不是没有经验吗?这一次您只要支持我,我一定不会再弄得一团糟了。”
话说到底,他还是看陆郁不在,觊觎他的位置。
“好了好了,你也知道自己这么大了。”陆成国消了些气,陆辉是他第一个儿子,又是手把手教出来的,感情自然不太一样,最后像是拿他没有办法,“前些时候,我在公司里换了一批人,现在应该还在里头。我把名单给你,你找他们帮忙,应当不会像上一回那样了。”
陆辉得了这个答案,自然是心满意足,出门时连走路都更加有力气,路过管家身旁时,还刻意顿了顿,吩咐了中午想吃的菜色。
管家面色不变,平淡地听完了,不卑不亢。他从来都知道,只有还有陆郁在,只要他想要,陆家就不可能落到第二个人手里。
而留在书房里的陆成国,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刚刚对陆辉那样生气,还有一个原因陆成国没说,那就是陆郁去办这个工程的钱,在宁津里的花费,全是自己的资金,陆氏没能参与进去一分一毫,所以其实根本谈不上他什么偏心不偏心,都是陆郁自己的本事。
他以前总是任由着陆郁,觉得他精神方面有问题,胡闹就胡闹一点,只要他能帮自己镇守得住陆家。可他现在忽然觉得,陆郁可能真的是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陆成国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也是他答应陆辉去公司,甚至给了他这么大权利的原因。
他要让陆辉尽情的胡闹,将淮城这边的事搅得一团糟,逼着陆郁回来。
第26章 后院
六月,淮城。
陆家主宅建在郊外,陆郁才下了飞机,坐在回陆宅的车上,靠近陆宅那那条路的旁侧种了两排石榴花,现在正是盛放的时候,在烈日下如火一样燃烧着般绽放,漂亮且热烈。
离裴向雀吃冰淇淋蛋糕吃坏了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裴向雀的牙本来就不太严重,吊了两天水消炎,那位医生的技术很好,填补上了,便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表面上同从前没什么差别。
可实际上差别还是很大的。
比如说这段时间,裴向雀的日子过得苦巴巴的,整日里都在忆苦思甜,喝着小米粥,想念过去吃甜点的美好时光。陆郁是说到做到的,而且手段强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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