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生,你回来啦,你先做着,爸爸有样东西想给你看。”
随后,琴生被爸爸带到了二楼的一处宽敞的地方,那原本是仓库,被改造成一间客厅,而在客厅的角落摆放的是一架优雅的黑色三角钢琴。爸爸面带笑容,微笑着地对琴生说:
“儿子,我和你妈妈商量后,决定把家里的仓库改成一个宽敞的练琴房,然后那架钢琴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
琴生感动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承载着自己梦想的钢琴。爸爸的脸有点羞红面对着多年没有受到父亲疼爱的儿子,他有点不知所措。下一秒,琴生立刻转身投入爸爸的怀抱,流下激动的眼泪。
“爸!谢谢你。”
第一次听到琴生叫他爸爸,郑垣心里满满的幸福又涌出心头,紧紧地抱住他,摸着他的头发。妈妈在旁边看见激动的父子俩,也欣慰的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一束束耀眼的光线向星空的跑道上奋力奔腾,到达终点的一瞬间,瞬间绽放出了一朵朵五彩斑斓的花朵,星火往四周洒落,徘徊在夜空,直至消亡。谁也不知道它们去哪里,或许就在人们的身边,带来新年首次五彩的开头。这次的新年的烟花不再孤单。
☆、第二十五章
大年初二,薛缘和郑弦一同前来拜访琴生。琴生第一次看到薛缘打扮得这么的靓丽。薛缘将她的长发盘起用嵌着含苞待放的梅花的粉色发髻插在发中,嘴唇涂着淡色的口红,嘴唇散发着一种勾人魂魄的香味。
薛缘身上穿的是一件改造过的中国旗袍,色彩以乳白色为主,从细致的脖子到柔软的腰部,那部分的设计最吸引人。肩部到胸部上方还有两侧的腰部是镂空的纱布,缠绕在纱布的是一枝枝的细长树枝,树枝上是一朵朵绽放的梅花,红色粉色白色之间连接的恰到好处。再加上少女曼妙的身姿,活像一名古代花枝招展的美人,使得每一个看过她的人都心春荡漾。
“薛缘。”琴生脸颊通红,情不自禁地一直看着薛缘。
“好啦,别这样一直盯着女生看,她会害羞的。”郑弦挽着琴生的脖子。
“啊,不好意思,你们快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随后,琴生将他们带到二楼的客厅。郑弦惊奇地发现那家优雅高端的钢琴,瞪着双眼对琴生说:
“哇,琴生,你家还有这么大的钢琴给你一个人享受啊。”
“你不要说得跟我独吞似的,那时爸爸买来一起练习的钢琴,有空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坐在那琢磨着琴谱。”
这时薛缘看见了一本崭新的琴谱,翻开琴谱的首页,上面是刚写上的字迹。看得出来每一个音符都是用心在写。令她在意的是这首曲子的题目是空白的,好像是在等人给它谱歌。这时琴生注意到薛缘翻看的琴谱说道:
“那个是我爸爸年轻时给妈妈写的谱子,也就是我常常在练琴房里弹奏的曲子,不过那时候我只到上半部分。于是爸爸又重现把它写了一遍。”
“它有名字吗?”
“现在还没有。”
“那我可以为这首曲子补上歌词吗?我想把它填满。”
郑垣端着茶水来到二楼,听见薛缘说的话,于是高兴地说:
“完全可以,那时我仅仅只是为了想通过谱曲表达自己的心情,没有认真想过要给它起名字。你要是能给它谱曲,我会很高新的。”
“谢谢叔叔!”
就好像有什么引力,一直呼唤着薛缘。她兴奋的拿着谱子在琴生的卧室里写着歌词。灯光下,她专注的双眸,仿佛在窥视着自己的内心;手中有力地握着水笔,在空白的纸上写满潇洒飘逸的字体;空气似乎被她跳动的心影响变得活跃;她认真思考着,咬住下唇,绞尽脑汁地想象着和琴生相遇相知到相伴的过程,情绪如浪潮般,开始上下起伏。
她没有料到,诅咒向她慢慢逼近,她的身体开始变得疼痛,那种像是被撕裂ròu_tǐ一般的剧烈疼痛。她身体发出的警告,好像禁止她回想起过往的记忆,不断地在阻扰她的手,令她无法继续写下去。
她强忍着这种残忍的折磨,即便手脚已经麻痹得无法动弹,脑袋失去知觉,双眼渐渐变得模糊,她还是不停地挥动着笔,哪怕自己在下一秒消失殆尽,也要完成这首一生的歌曲。
正在最后为歌曲题名的时候,她剧烈的疼痛剥夺了她仅有的力量。她昏倒在地,迷糊中听到有人在喊叫着她的名字。她能感受到自己被抱起跑动,那双手臂紧紧地支撑着她的身体。一滴滴温热的水滴在她的脸上划过,水滴比她的血液还要温热。
等到稍微恢复知觉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挂着点滴,嘴巴还被罩着着氧气瓶。医院的白色愈加惨淡,那红光已然暗淡,唯一的绿色下的沙粒正在摇动,随即飘向远方,真正的痛苦不复存在。
室内的灯光依然明亮,却悄无细声,忙忙碌碌的背影逐渐停下,仿佛失去着落的流星,漫无目的的飘荡着。窗外的树正望着天空,蠢蠢欲动的沙粒早已殆成细尘。
床旁边的病桌上竖着是她最爱的作者麦戈所著的《难以想象的是》。忽然,那书无意间掉落,散落出来的书签,目光被那行白洲中的黑岛吸引:浮蝣,是内心深处不灭的星光。
富贵的病痛,贫穷的苦楚,亲情的孤寂。人的故事倾诉与谁?浮蝣,海底之渺朔;风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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