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中年男子忽然高高举起红酒瓶砸向白锦寅的脑袋,此刻他凶相毕露,杀气外泄,哪里还有刚才老实本分的模样。
能做秦君正的贴身保镖,功夫和见识自然不一般,按他的估算,如此近距离突然袭击,只要没有神仙在,肯定能把白锦寅砸个半死,至于剩下的两个女人顺手就能解决的事。
然而神仙是没有,旁边却坐着个神一般的歌莉娅,看到男子忽然出手,歌莉娅手轻轻一抬,那红酒瓶便落在了她的手里,中年男子尚不自知,按着惯性砸下结果砸了个空,人也跟着重重摔倒在地上。
王胜南手保护着肚子轻轻尖叫了一声:“你们这是在干嘛?住手!”
白锦寅冷冷看她一眼。
就在这时,男子从地上闪电般爬起,手里多了柄闪着寒光的匕首,目标直指白锦寅后背,只是那匕首还没到,忽然被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下一刻,两个手指就跟钢嘴钳似的微微用力,匕首当啷声断成两截。
歌莉娅拍拍手:“废物,就这点本事还想做杀手?”
男子这下终于变得惊慌,他默不作声忽然冲向门口,结果刚抬腿就感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仰天摔在了墙角地毯上。
歌莉娅一甩头发,拿起红酒瓶捏开男子的嘴一边灌一边恨恨大骂:“本公主当年就是饮了毒酒身亡,生平最恨这种卑鄙手段,真正的勇士明刀明枪,你这种人应该剁掉四肢扔河里喂鱼。”
男子被灌得满嘴都是红酒,死命挣扎却发现动不了分毫,喉咙里发出声绝望的吼叫,那酒中有什么他最清楚。
不消片刻,男子眼珠往外凸出,嘴角往外溢的红酒忽然变稠变红。
美酒加鲜血——临死前能喝这么一杯加强版血腥玛丽,虽没有死的轰轰烈烈,却也算得上浪漫又销魂。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到王胜南明白过来中年男子的脑袋已经诡异的转了个圈,向着自己的后背say hello。
歌莉娅太过气愤,一时没控制住,顺手把男子的脑袋拧了个弯。
王胜南再怎么强也是个普通的女人,骤然见到活生生的杀人场面,保养姣好的脸吓的煞白,桌上摆着的牛奶不小心打翻洒到衣裙上也无暇在乎,好在多年炼就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她紧紧捂住嘴没有让自己尖叫出来。
片刻后她怔怔看向白锦寅:“杀人了……他为什么要杀你?”
白锦寅面无表情,中年男子动手他一直动也不动,不论是砸向脑袋的红酒瓶还是匕首仿佛都不在存在。
“是秦君正要杀我。”
很多人面对不远接受的残酷现实总事会下意识逃避,王胜南也是这样,中年男子是秦君正的保镖,不论红酒中有毒还是忽然出手袭击白锦寅都在说明一个真相。
王胜南茫然摇头:“不,不可能,君正前段时间是想对付你,可是后来他放弃了,说只要你老老实实和秦松在一起,不过问公司的事……而且,而且我今天也在,他怎么可能会不顾及我,不可能……我现在怀着……”
“你现在怀着他的孩子,我知道你俩的关系,”白锦寅看着忽然捂住嘴的王胜南,“今天的事你不知情,秦君正拜托你来做说客对吧。”
王胜南下意识点头,脸颊划下大颗大颗泪珠,白锦寅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开了清晨厚重的窗帘,一道耀眼阳光射进,让躲在阴暗角落自欺欺人的她不得不面对,外面天早就亮了,她自以为黑夜所能给予的安全感,不过是一厢情愿。
二货公主歌莉娅拿起桌上的餐巾扔给王胜南:“真是个蠢女人,本公主刷马桶的女仆都比你聪明。”
王胜南正心神大乱,没细想歌莉娅的话,她接过餐巾胡乱擦去泪水,凄凉笑着看向白锦寅:“接下来是不是也要杀掉我?”
白锦寅没回答她,反问:“我想知道,当初易晖怎么死的,你和秦君正又在其中做了什么?”
听到易晖俩字,王胜南眼睛倏然睁大,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她看了看端着范高贵冷艳的歌莉娅和躺在地上已经死透的黑衣人,不敢置信问:“君正说你是易晖转世,我一直以为是他想多了胡说八道,或者是在找借口,你,你真是易晖?”
白锦寅摇摇头,记忆一天恢复不了就一天不能确认。
王胜南误会了他的意思:“呵呵,我就说嘛,人死哪里能复生,哈哈……易晖,如果能让易晖重新活过来,我宁可死……”
说到这里,分不清王胜南是在哭还是笑,她状如癫狂:“三年了,我尽量躲避一切和易晖有关的事情,他的忌日,他的生忌,任何一个和他有关的日子对我来说都是噩梦,我常常想,如果能够重来我会怎么做,如果易晖真能活过来,见到我会说什么,他视如亲人的干姐姐,哈哈……白锦寅,第一次见你时我就问过,后来也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知道易晖那么多的私人记忆,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白锦寅轻呼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王胜南他心里发堵,那感觉从未有过,就像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忽然变了质,他想扔掉却扔不掉曾经拥有的美好。
空气中,洒落在地的红酒和血液混合在一起,醇香而鲜腥,王胜南忽然干呕起来,歌莉娅皱起眉头,犹豫着伸出一根手指屈尊降贵,勉为其难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聊表爱心。
王胜南面色苍白,勉强笑了一下,她怔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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