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而又不失优雅的剑法,婉转蹁跹,剑气纵横,携带起树叶飘飞,纷纷扬扬竞相飞落。
剑气卷起的无数树叶飞扬在四周,若是不看那凌厉的剑法,画面堪称唯美。
“公子。”小厮的声音响起,冷冽的剑光一闪而过,归剑入鞘,纷纷扬扬的落叶雨中,临川回过身,神情冷淡的看向身后那人。
小厮举着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那位公子……又派人送信来了。”
狭长的双眼轻轻瞥过去,绝美的脸上一片平静之色,修长的手指将那信接过来,抿了抿唇:“你先退下去吧。”
小厮喏喏应了一声,便连忙退身离开了。
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这才缓缓打开来,捏出那张薄如蝉翼的信纸。
——天色明朗,风光正好,斗胆邀君同游湖,不知可赏脸否?明日未时,西湖旁见。江绝。
手指悄然握紧,将薄薄的信纸捏皱成一团,狭长的美眸中透着无边的冷意。
对方三番五次来叨扰,尽管在此之前,自己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但照目前这个情况看下去,想必对方是不将自己邀出去誓不罢休了。
也罢,陪他玩玩又如何。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就姣好的面容,一时间显得越发的冷艳。
西湖。
碧色的湖水轻泛起层层涟漪,小船游之轻幌,凉茶驱热,素瓷静递。
轻轻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杯,放在桌上并未动口,他们现在身处游船上,船尾的船夫背对这边轻轻划桨,自动隔绝外来之音,令两人得以安静独处。
江绝一手持杯,尝了一口沁人心脾的凉茶,又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烈阳。
好在他们身处这西湖中间,两侧皆是高耸的山林,遮挡住那炎炎烈日,船儿轻轻飘荡在水面,甚至从不知名的地方,有丝丝凉风拂过来。
“我们第一公子好难请啊,能与你见上一面,实属不易。”
似笑非笑的看向对面之人,却见他依旧是冷脸相对,不禁心觉无趣:“与你开个玩笑,你怎么也不笑一笑。”
临川神情冷淡的瞥他一眼,并未给予过多的表情:“江绝公子有何要事相谈,不如尽快说了罢。”
江绝微微一挑眉,那副和杞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扬起一抹轻佻的笑容:“这么急着离开?”
临川并未回应他,只淡淡垂眸望着面前的茶水,浓密的睫毛覆下来,掩盖住一双明眸,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这一时间在江绝看来,只越发的引人注目了。
怎会有男子长的如此好看。
又怎会有男子性情如此冷淡,偏生又冷淡得令人移不开眼。
当真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这京城第一公子之称,绝非浪得虚名。
若是此等才华与美貌并存的男子,能够为自己所用……
思及此,他悠悠一笑,不由得换了个话题:“听闻临公子与三弟是肺腑之交,此话可当真?”
临川早已知悉他的心思,缓缓掀起眼皮看向他:“若是你想拉拢我,最好还是将这心思收起来。”
如今的朝堂势力乃是两边倒,一边由丞相领头,煽风点火的支持江绝。一边是父亲这边,带动了大大小小的臣子们倒戈向杞越。
毕竟,现如今皇子们死的死,守陵的守陵,唯一剩下的一个三皇子杞越,是诸位大臣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说也比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无名皇子更可靠些。
无奈有丞相在那儿,依旧带动了不少人追随江绝。
听到对方如此不客气的回绝自己,江绝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随即不再多言。
不算愉快的游湖结束,碍不过对方的无赖,只能让他一路送着自己回了将军府。却未曾想,街边茶楼上,窗口站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他注视着街道上一前一后走过的两个人,不由得暗暗捏紧了拳头。
……
临川不知为何,只几天的时间,杞越便与他形同陌路了。不止不像以前那般频繁出入将军府,甚至还有些躲着他的趋势。
皇宫。
“三皇子殿下,这大将军还靠得住吗,听闻最近那临公子与江绝走的甚近,我担心会不会……”
“闭嘴。”
冷瞥了一眼那大臣,杞越按耐下内心的躁动,沉着脸冷声道:“让你找的东西,都找到了吗。”
大臣蓦然惊醒过来,从怀里摸出一本什么东西,双手递了过去:“我派人四处摸索许久,这里面记载着丞相这些年来独揽大权,结党营私,奢侈无度等诸多罪犯。”
语罢,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据可靠消息说,当初二皇子派人暗杀四皇子,也是太子教唆的,而丞相之前一直站在太子身后,此时与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很好。”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他眺望着远处,似是叹息。
“丞相这个老东西,也是时候该退出朝堂养老了。”
至于大将军,不需要借助他的力量,他杞越也能将想要的东西,紧紧握在手里。
……
同年八月,邻国来犯,一战过后,大将军身负重伤性命垂危。无将率兵,正如同群龙无首,百万士兵犹如一盘散沙,国之存亡,岌岌可危。
正在这危急关头,将军府那第一公子,在万众瞩目中穿盔戴甲替父出征。
全京城百姓送他离城那一天,依稀记得是个风和日丽的清晨。
日光初起,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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