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他怎么不担心担心他自己?搞出这么多事来,你就不问问他想干什么?”
朱莉娜心里一跳。乔碎玉很少有说话戾气这么重的时候,她猜到女儿一定会对此不满,但没想到女儿竟然不满到了这样的程度。
“本来好好的,林泉和赵岁安之间虽然是联姻,但是他们的婚姻很稳定,赵岁安甚至不介意林泉生出来的孩子不是他的。林泉对林家本来就没有多少归属感,跟赵岁安感情又好,这对我们太有利了。我已经搞到了赵德旺的行贿记录,无论是用林泉肚子里的孩子去要挟林玉汝,还是用赵德旺行贿的记录去要挟林泉和赵岁安,我们都能得手。你知道erne为什么搞出这一手吗?他说我对林泉和林家有想法,其实他才是那个有想法的人!他就是想拆散了林泉和赵岁安,等到林家四分五裂、林泉彻底没有依靠了他就能把林泉据为己有当做玩物了。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儿子心里在想什么,就知道怀疑我,把我当成外人来排挤——既然你们不把我当成亲生的,那我还赖在这儿不走做什么?干脆把乔恩赐诽谤我的给坐实了算了,我就是要跟林氏合作!就是要撇开你们!”
说完最后一句,乔碎玉那秀丽的面容已经因为不甘和怨愤而扭曲,她又愤怒又委屈地看了朱莉娜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阳台,正好撞见刚洗完澡的乔纳森从浴室里出来。乔碎玉眼里蓄满了悲愤的泪水,眼看着就要滑落下来,乔纳森愕然看着她,刚叫了她一声就看着乔碎玉加快脚步离开酒店房间,推门离去。
乔纳森夫妇面面相觑,一个面露惊愕,一个表情凝重。乔纳森连忙询问妻子这是怎么了?难道她责备女儿了?朱莉娜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刚才和女儿之间的谈话跟丈夫说了一遍。
而门的另一边,乔碎玉一迈着大步脚下生风地走到电梯间,脸上那混杂着委屈的怨愤就一扫而空,仿佛变脸一样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样子。她朝着父母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伸出指尖擦掉了滚落下来的眼泪,脑子里回忆着自己刚才的表现。
应该没有问题。她想。最妙的是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正好碰上乔纳森,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让他看到了自己委屈到要哭的表情。之前在机场的时候和在晚饭的时候乔碎玉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泉哥这么不给自己父母面子,两边剑拔弩张的氛围让乔碎玉心惊胆战。可后来林泉递了个眼神给她,乔碎玉忽然就明白了,然后心中叫妙。
他是故意的。故意表现得对乔纳森家没有释怀,故意表现得根本不买乔碎玉的帐。他拉远了自己家和乔碎玉的距离,就能将乔纳森夫妇向乔碎玉的方向推过去,减轻他们对乔碎玉的怀疑。说到底乔纳森夫妇对乔碎玉的怀疑也并没有真凭实据,只凭借乔恩赐的搬弄是非当然太过苍白,林泉有大把的手段打消他们的怀疑,方便己方行事。
明白了林泉意图的乔碎玉立时做好了顺着杆子上的准备,在乔纳森夫妇面前上演了一桩苦情戏码。整场戏里最妙的是无论是林泉还是乔碎玉,两个人都没有说半句假话,只是巧妙地将祸水往乔恩赐头上引,把他拖出来转移乔纳森夫妇的注意力。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是林泉的拿手好戏,乔碎玉在心里佩服他的同时,也不免心生怀疑。
这不可能是林泉临时起意采取的措施,他一定经过深思熟虑考量过。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以他现在的立场,他可以干脆甩手不理,放任乔纳森家和林家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没道理他还费心费力地来帮着乔碎玉。他一定有什么打算,而这个打算他从来没跟人说过,至少从来没跟乔碎玉说过。
乔碎玉坐着电梯下到了停车场,在车内坐定之后想了又想,还是给林泉去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料到她要打过来一样,一接起来就淡淡道:“没什么不顺利的吧。”
乔碎玉点了点头:“我告诉我妈妈,是我弟弟在挑拨离间,还跟她赌气说我就要跟你们合作。”
林泉似乎哼笑了一声,声音懒懒的,又非常优雅。“你爸妈会相信你的赌气吗?”
“当然不会。他们现在一定在商量,然后会联络我弟弟,我爸是个对公正很着迷的人,我的表现会让他怀疑自己的公正,然后他会想办法把我和我弟弟凑到一起来当面对质,借以评判——他小时候的理想就是当一名法官。”
“呵,那不是正好。你有办法对付乔恩赐么?”
“当然有。”乔碎玉胸有成竹,“如果真的开家庭会议,那我能利用的因素就太多了,这点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林泉简单地说,“挂了。”
“哎等一下!”乔碎玉连忙截断他,“泉哥……”
话到了嘴边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了。电话那端的林泉见她支支吾吾,倒也没有心生不耐,只是沉默着听她下文。乔碎玉深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泉哥,你在打算什么?”
林泉窒了一窒。乔碎玉会怀疑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在林泉看来她至少有一半的可能会起疑,但他并不在乎,因为他觉得只要不到紧要关头,乔碎玉根本不会把疑问问出口。但她现在居然问了出来,林泉倒是有些拿不准她是什么态度了。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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