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想这些也于事无补,他注定给不了小寒幸福,更不想让小寒知道他离开他的真正原因,因为一旦小寒知道了他真正的病情,他一定再也不肯离开他,那对小寒来说无疑是道德绑架,对他来说也不一份完整的爱情。
徐佑铎的手指轻轻落在汪小寒的眉眼上,缓慢地摩擦着移动到他的眉心,温柔又耐心地为他展开眉间的褶皱,就像一阵清风抚平雪地上的印记般,缓慢坚定地安抚了汪小寒于睡梦中躁动的情绪。
可是,尽管如此,汪小寒于睡梦中依旧紧紧抓住徐佑铎的衣襟,以至于,徐佑铎想要离开,却又担心吵醒汪小寒,终于实在不得已,只好偎在汪小寒身边,将他抱进了怀里。
这一晚汪小寒睡得很踏实,梦里的怀抱真实而温暖,就像三年前在捕鼠队时他经常靠着的那个一样,轻易便勾起他埋藏心底多年的依赖。
大概是梦里得到了满足,第二天清晨汪小寒醒得比平时早,他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略显疲惫却隐含笑意的眼,那是徐佑铎的眼睛,而此时他正窝在徐佑铎的怀里,手抓在人家的衣襟上,汪小寒的反应不是立刻松手脸红心跳,而是一反他三年前青涩腼腆的性格,大胆又热情地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
徐佑铎的惊讶一闪即逝,他轻拍着汪小寒的背想要提醒人该起床了,却在开口说话的前一刻不期然地被汪小寒吻住了双唇。
这是两人从认识到现在,汪小寒第一次不加掩饰的表白自己的心意,不需要语言,一切的思念、渴望和爱全部尽在这一个吻里。直吻得徐佑铎的心房微微颤抖,疼痛像盐水覆盖伤口一样蔓延开来,而他抱着汪小寒的力度却越来越紧,就像要抛开一切将这个人揉进骨血里一样。
徐佑铎这般回应,令汪小寒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浓烈而深沉的爱,尽管他早就感觉到徐佑铎是爱他的,可是那种朦胧暧昧的感觉怎么能与此刻这般明确直接的表达来得更有力度呢?!汪小寒如被鼓励一般紧紧抱住徐佑铎释放一样地亲他,直亲得两人喘不上气来还不肯罢休。
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两人踢到地下,床单也在两人身下皱成一团,整个卧室被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充斥着,水泽声就像副旋律一样穿插在喘息之间,交织出一曲令人脸红心跳的乐章。然而当汪小寒放在徐佑铎身上不断摸索的手刚要伸入徐佑铎睡裤的时候,却被徐佑铎一把抓住,在汪小寒愣神的那一瞬间,人已经被徐佑铎掀翻在床,压在了身下。
徐佑铎近乎粗暴地扯下了汪小寒的睡裤,在汪小寒迷蒙的怔望中,埋头下去。汪小寒的惊呼渐渐变了调子,眼神也在徐佑铎的盯视下渐渐迷乱,一点一点蓄满了水光。
汪小寒渴望徐佑铎许久,如今亲眼看到徐佑铎的舌头在自己身体上舔卷,这个刺激有多么强烈可想而知,他本来还想咬牙坚持长一会儿的,可是当徐佑铎扯着他的双腿大力分开压下去再次含住的时候,汪小寒几乎是哭着便缴械投降了。
徐佑铎咽下嘴里的东西,擦了下嘴角,汪小寒便连忙爬过去亲他。他想帮徐佑铎,却被徐佑铎不由分说地拉进了浴室。
汪小寒被徐佑铎拉了个踉跄,他身上的衣服早被徐佑铎不知扔到了哪里,而徐佑铎那身睡衣却仍然好好穿在身上,汪小寒被徐佑铎按在浴室玻璃上的时候,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羞耻感,他有些委屈地回头瞪向徐佑铎,可就是这一眼,竟换来徐佑铎近乎狂野地啃噬。
徐佑铎第一口咬在汪小寒脖子上,之后从肩膀到脊背不断下延……
汪小寒最后哭出来的时候,是徐佑铎抬着他的一条腿咬上他的脚踝骨,他被刺激得腰腿一软,摔在了淋浴房的地上。徐佑铎将他扯起来,再次压到玻璃上亲吻。这次徐佑铎吻得凶狠又放肆,手也交叠着握到了那根棍子上。
汪小寒被侍弄得意乱情迷,根本没有注意到徐佑铎眼中那缕从始至终都挥散不去的复杂情绪。
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状况,两人今天也没有去跑步,一直折腾到快八点才消停下来。汪小寒精疲力竭,被徐佑铎抱着冲了个澡,再抱回床上时已经又昏昏欲睡。
这番折腾下来,徐佑铎身上那套睡衣早就湿了,他给汪小寒盖好被子后,离开客房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将门锁上,冲进浴室,打开淋浴,热水浇到身上的那一刻,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他狠狠一拳打在浴室的石材上,石材上立刻出现一道清晰的裂纹,他的指关节也因此多处渗出了血珠。
然而,徐佑铎感觉不到疼痛,他此刻心里的疼要远远超过这点皮肉之痛。两年零三个月之前,他在做最后一次手术的时候,医生就告诉他,他的脑部神经经过这些次手术的复健之后虽然已经恢复如初,但是因为当时受伤情况严重,即使这最后一次手术成功了,他的性功能恢复情况也不一定能够理想。
这件事他一直恳请医生不要告诉汪小寒,医生当然尊重他的意思,不过更加建议他还是要告诉他的伴侣,他这种情况如果有伴侣的帮助,会更有利于他的康复。但那个时候徐佑铎就知道这种情况复原的几率微乎其微,他想得要更远,而这些长远的打算几乎全都是为了汪小寒。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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