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门是往来与不同办公区域的必经之路。在这里,两个外来人员过多的停留,有点太扎眼。但距离两人所站位置不远的宽阔石桥,又尚未仔细地检查过。就这样离去,未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我们先往前面走走。不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才是最关键的。等过会儿没人经过了,再返回来也不迟。”王行云在拓麻耳边,轻声低语道。说完了正事儿后,还若无其事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撩得毫无心理准备的拓麻耳垂通红。
“好了,人要过来了,咱们走吧。”王行云拍了一把拓麻的屁股,也扭身去推自己的车。
两人一前一后推着自行车穿过了三座门,很自觉地停靠在了路边,把过道让出来让骑车的人先过。
三座门之后的景物,让进了博物院大门,就一直倍感宫墙林立,有点喘不过气的两人,视线内一片豁然开朗。
视线的尽头,是一个红墙黄瓦,像是屏风版伫立在道路中央的一堵实墙。
王行云掏出地图瞄了一眼,被标注的这个地点名叫‘影壁’。估计是为了阻断可以一眼就能到见大门口的影壁背面的大型建筑,南三所。
从三座门的门洞穿过来,一直延伸到影壁,中间是一条柏油和渣土压实的平路。路不算宽,大概能容纳两辆车并排而行。道路的左右两侧,是一望无垠的芦苇,在晚秋凉风的吹拂下,微微偏头而立。
“这里……怎么会有芦苇?”王行云疑惑道。
“啊,因为我记得,在影壁和南三所,中间区域最东边的尽头,以前是养动物的区域。好像是马厩?所以这边有好多草,也是正常的吧?”拓麻放开其中的一边车把,腾出一只手,朝着那面显眼的红墙右上角区域指去。
“谁跟你说芦苇可以喂马的?”王行云瞥了一眼拓麻,满脸的嫌弃。
“不都是草么,马不是吃草么,还有这么多讲究?”拓麻纳闷道。
“芦苇的很多部分可以入药。但多数是用来造纸和制作工艺品。比如你现在偶尔还会用来扫地的手工扫把。没听说过把这种又干又硬的东西,喂马的。”王行云连声叹气道。
“好吧,那谁知道这里这么多芦苇干嘛用的。啊!我还看到了柿子树。上面竟然还有好多熟透了没人摘的柿子!简直是老天赏饭吃啊,正好嘴里想吃点零嘴儿呢。王员外,你在这儿等着,小爷去给你弄点好吃的!”拓麻扔下车就跑了,气得王行云也没好气地把车也照他样子一摔。自行车应他的动作而倒地,却没发出半点噪音。而是跟拓麻扔下的车一样,双双交叠地倒在了柔软的芦苇丛边缘。
“臭小子!别乱跑,那边可能是泥……”王行云的话音还未落,就听拓麻‘卧槽’了一声,扑通一声跌在了泥地里。
王行云连骂他的心情都没有了,赶紧也钻入芦苇丛,朝着拓麻跌倒的区域快步走去。
拓麻压根就没想到,看着一片芦苇随风吹的大好田园风光,里面的地竟然是稀软带水,一脚一个坑的泥巴地!
他还好死不死地跑得飞快,导致直接脚下一滑,啪叽一声,脸着地。
等王行云终于绕开一片水坑,到达拓麻惨烈地摔倒现场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先爬起来了。脸颊和鼻梁被结结实实糊上了一层泥还不说,衣服和裤子上,也基本上全和泥了。更别提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运动鞋。
“你……脏死了。”王行云眉头紧皱,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幽幽地说道。
“王员外,你不怜悯我悲惨的经历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我!刚才的山盟海誓呢?”拓麻用脏手抹了一把脸,愤慨道。
“我有说过别乱跑。是你自己不愿意听。”王行云摊手道。
“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老子不是为了给你摘柿子尝尝鲜么!”拓麻擦了擦嘴角的泥,突然觉得嘴里怪怪的,可能是吃进了泥。忙背过身,避开王行云的方向,朝着草丛里呸了一口,这才转回身继续跟王行云瞪眼。
“先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脸和手洗洗,衣服也擦一擦。你这样子出去,太引人注目。到哪里都是亮点,明星效应,低调如我,可吃不消。”王行云忍着笑意,抿唇建议道。
“不着急,反正都这样儿了,也破罐子破摔了。我现在更是无所畏惧,更不怕吃苦不怕脏了。来呀!那颗罪为祸首——柿子树。今儿个要不把你摘光,小爷我的这一跤,都跌得不划算!”拓麻说着撸起了满肘子泥的袖子,朝着五步外的柿子树跑去。
明明是个家里蹲的死宅男,运动神经不怎地,但强烈的吃货yù_wàng,促使拓麻耗尽了几乎所有的力量,使劲攀上了那棵树干足有一人粗的大柿子树。
秋天到来,让基本上所有绿叶的植物,都差不多谢顶了。仅留下少许光秃秃的树干。这柿子树显然也如此。没了碍眼树叶的遮挡,拓麻的摘柿子的速度很快。但柿子真的很多,两人又是来办正事儿的,跟逛菜市场似的提着一大袋子柿子,怎么说也不太好看。
所以拓麻暂时收回了刚才落下的,势必要把柿子全摘光的豪言壮语。准备挑几个卖相不错,熟透了的,给王员外尝鲜,自己解解馋,就差不多得了。
他一手抱着树干,一手去枝头上挑挑拣拣地摘柿子,看得树下站着的王行云心惊胆战。偏偏还不敢开口提醒,怕出声让这个闯祸精分神,更容易出意外。
王行云没办法,那树杈的承重量有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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