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冲想到此处,心脏收紧只觉得后背发麻。丢了手中的碗筷,立刻尾追而去。
陆寒声的轻功在血盟数一数二,那也是他武功没废时的事,哪里知道不过片刻功夫,平冲追出来四周空空哪里还是人影,入目的道路东西南北各通一方。他会去哪?
正当疑惑之际,忽见前方树林若隐若现一点豆大的晕黄。平冲眼前一亮,就说他不会武能走多远,欣喜之余急忙提足往那处奔去。仅是到了林间已不见了灯火的影子,心里迷糊纳闷,眼前黑影如鬼魅一晃即逝,耳边快速刮过一阵疾速风声,声音再熟悉不过是轻功,脚步轻稳落地的风声。多年从事隐秘工作的平冲登时全身警戒,刺客的直觉隐隐让他察觉,今夜许是要发生点什么。
刺客的本能使得平冲被那股淡淡的诡异杀气与血腥吸引着,毫不犹豫的迈开脚步隐秘的跟了过去。他做的就是调查跟踪的行当,自有不被对手察觉的看家本事。那黑衣人及是熟悉朱雀堂的地形,绕出树林不过瞬间又迅捷无声息的潜入了堂主的内院。看来这人是血盟中人,熟悉的阴谋的味道。
平冲有片刻犹豫再跨一步进了谢吉天的领地其中的秘密不是他能听得的,也不是他能承受的。他脑子虽清醒知道后果,身体却不被控制仿佛被施蛊惑般,猫儿般翻过了城墙,鬼使神差的进了内院。
见那人敏捷技巧的避开守卫巡逻的侍卫,贴身的夜行衣与黑暗混在一处,下一步黑衣人一跃上了屋顶,疾步飞走。平冲躲藏于假山砌石,一双眼是夜里的侦查猎物的猫头鹰般时刻注意着猎物的动向,见那人飞身向下一跃,落入堂主内院女眷居住的院落。
瞬间如同天雷轰顶,惊天的秘密在脑内炸开。身体似兴奋又似震惊猛的一颤,后背隐隐冒出汗濡湿衣服,在进入堂主院子之时他已经意识到问题不简单,但也未料到如此棘手严重。是进?是退?也许再前进一步便是禁忌,便是杀身之祸,万劫不复。但刺客训练有素的身体和本能让他兴奋,他想知道这个惊天秘密。
平冲旋身飞上屋顶,小心翼翼的掀开屋顶的青瓦,屋内明烛如炬。屏风后头那黑衣人快速的解衣宽带,露出玉白的肌肤。平冲见此幕两颊如同火烧,非礼勿视。虽然别扭,但偷窥到这样香艳的一幕心间隐隐又升起一股诡异的满足,巴不得对方脱.光才好。但那女子穿戴整齐,回转身体的刹那,平冲心脏猛地一窒,竟然是绿蔓。堂主最宠爱的小妾!
不待他从这震惊的一幕醒悟,房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绿蔓才刚回来,惊闻敲门声眉头一蹙大声叫道,“谁呀?”
“是我。”低沉的男音,绿蔓如闻鬼泣般惊恐。当下急忙弯腰将夜行衣藏匿于房中的红漆木箱中。慌忙解开胸前两粒衣扣,不忙不忙的去开门。
平冲往下看,来人年纪近半百,双鬓有几丝霜白,长须垂胸。这不是谢吉天又是哪个!
绿蔓咯咯娇笑着伸手搂上谢吉天的脖子,偎依进他的胸怀,嗔道,“堂主几日都不曾来看望妾身,好生想念呢!”
谢吉天冰霜似的脸,嘴角裂出一道诡异的弧度,一点一点将她推开自己的身体,寒声问道,“我问你的几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如若不然……”
话毕谢吉天一掌震碎身边桌子一角,毫无预兆的暴怒,让绿蔓不由害怕的一缩身子。登时双目溢满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谢吉天,喏喏道,“堂主您吓到妾身了。”
谢吉天冷笑着勾起她削尖的下巴,望着那艳丽的红唇,是沾了剧毒的蜂蜜,“今夜三更你去哪里了?都听见什么了?”
“妾身不懂堂主这话什么意思?今日傍晚妾身微觉头昏,哪也没去就在屋中小睡,这点我的贴身婢女可以作证。”
谢吉天眼眸微微眯起,眼角闪过一丝阴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撕裂对方的拽地裙摆。绿蔓惊叫一声,谢吉天望着对方还来不及更换的黑靴,面上瞬间黑成锅底。那刺眼的黑色似一个侮辱的巴掌对着自己的脸面左右开弓扇了耳光。这个女人,原来是藏在身边的奸细,毒蛇!谢吉天咬牙冷叱一声,“贱人!”
绿蔓眼见已被识破,知今日必死无疑。虽闪开谢吉天一掌,衣袍却让掌风震裂几道。垂死犹做困兽之争,拔.出藏匿在黑靴中的匕首,奋不顾身的对着谢吉天的胸口狠刺过去。
刀尖还未碰到谢吉天的发梢,手腕“咔嚓”一声生生给他拗断,兵刃落在地板的声音格外冰冷。对方下手老辣,最是懂得如何折磨别人,点了绿蔓身体几处大穴,登时见她凄惨的尖叫一身,全身瘫软地上不断痉挛,抽搐。谢吉天冷眼瞪着这个罪该万死的奸细,一脚踩在绿蔓的胸膛,轻一下重一下的辗碾。厉声道“说,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绿蔓望着谢吉天暴怒发红的眼睛,有种痛快酣畅的快.感。她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又怎肯说出幕后主使,出言更是肆无忌惮的痛击谢吉天,嘲讽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聪明一世,怎不知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与陆寒声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能瞒得了几时?”
“贱人!”谢吉天恼羞成怒,提足对准绿蔓的头部发狠的一踢。
绿蔓只觉得耳鸣目黑,脸颊边满满都是潮湿的腥气,她似感觉不到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继续讥刺道,“你师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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