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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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我去了芬兰,一个遥远的北欧国家,进入了芬兰的最高音乐学府西贝柳斯,在那里渡过了漫长的五年,之后回国,去了广州。
我以为美雪也会出国深造,但奇怪的是她留在了中国,还参加了高考,竟然成绩还不错,进入了市里的一所普通大学。
在芬兰,我打越洋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出国深造,她说家里的人不同意。她们认为留在中国,机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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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进了广州古典乐团,一年后,我认识了老胡。他是乐团的新晋指挥,名气很大。
他第一次见我,就兴奋地问:
“陈佳,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宫本笑里?”
我摇了摇头。
他有些尴尬地一笑,皱了皱眉,仿佛有些不满。但这场糟糕的谈话,并没有影响他的鲜花,他的赞美,和他的掌声。
最后,我沦陷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身体上失守了。
他也同样沦陷了,只是因为夜晚躺在他身边的女人长得像宫本笑里,而他,还得不到宫本笑里。
我用干净的身体换来了我想要的乐团地位,在很短的时间内,我成为了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
在之后的那个春节,我突然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乐团的一个普通小提琴手发来的。照片中,她正光着身子依偎在老胡身边,而老胡面容安详,睡得正熟。
我给她回了短信:
“从这个角度看,你跟宫本笑里长得更像。”
随后,我删了照片,删了短信,删了一切关于男人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和她就像跑四百米接力一样,我只不过是把假扮宫本笑里的接力棒递给了她而已,然后看着她一路欢呼雀跃,向着终点狂奔。
假的,永远都是假的,为什么那么多人还当真了?
如果仅仅是身体脏了,洗洗就干净了,如果人心脏了,要拿什么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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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我和老胡的关系变得冷淡起来。
我还是会陪他睡觉,陪他伴奏,陪他捉迷藏,给他打掩护。
面对阳光,掌声,和他送的娇艳的花束,我依旧会笑,只不过在我心底有一片地方,已经彻底的凉了,而至于那地方在哪,他永远也看不到。
他就像一匹野马,而在我这里,已经没有可供他驰骋的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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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老胡单独约我出来。
那天在酒吧,我们喝了很多酒,我听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说,他是多么多么爱我,多么多么想我,多么多么想娶我。
他说一句情话,我便笑一声,我们配合得非常默契,就像他的指挥棒和我的琴弓一样。
最后,我问他:
“知道你每次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吗?”
他表情疑惑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每次我都在想,为什么我还能忍受自己和你在一起?”
“你难道不爱我了?”
“我是les啊,除了用身体以外,你让我怎么爱你,难道还要用心吗?”我满脸嘲弄地看着他,“如果我能用心爱你的话,那我还是les吗?傻·逼……”
最后他打了我。
他的手劲很大,我感觉自己的半边脸都裂开了。不过,看着他满脸通红,扭曲到极点的五官,我忽然从那疼痛中又感觉到了快·感。
这时,娄玉清走了过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寒暄,交谈,最后告别。
娄玉清坐在了我的对面,点了一杯和我一样的红粉佳人。
我向他倾诉了我的苦恼,而他的劝解,很特别,让我突然哭了出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他肯定以为我哭是因为刚才挨了打,受了委屈,其实我并没有他想得那么脆弱。
我哭只是因为美雪在那天结婚了,而新郎,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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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我便和娄玉清上了床,我挑逗他,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我失败了。原来这并不是一个单身女人在酒吧邂逅了另一个单身男人的故事,而是一个拉拉在酒吧偶遇了一只兔子的古怪桥段。
我突然笑了起来,狂笑,笑得像梦里一样自由。
最后,竟然笑吐了。
娄玉清小心地处理了秽·物,还给我脱了衣服,像抱婴儿一样把我抱进了浴·室里。
他是如此地温柔,简直像他的琴声一样。
所以在那晚,我替他口了。
那是我第一次替男人口,因为原来觉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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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发现他正在调表。
他戴的是一块宝玑机械表,表盘宝蓝,里面有部分世界地图和全球唯一的生产编号。
我看到他先打开了手机,调出北京时间后放在了桌上,然后在秒针走到12时,拔·出把头,把时针,分针,日期,月相,全部重新调整一遍,最后在整分时,按下把头,上紧发条。
在整个过程中,他屏息凝神,像极了草丛中的猎豹。
“昨天你不是一直戴着这只表,难道时间有误差?”我奇怪地问。
“没有,一秒不差。”他摇了下头,似乎对手表走得很准满怀遗憾。
“那你重新调表,有什么意义?”我感到匪夷所思地问。
“意义?为什么一定要有意义?”他反问道,也是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说话有些无理取闹。
在洗浴间冲洗身体时,我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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