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泉秋诺诺出声,“兰医师,我们去哪儿?”
“岭子腰那里有个看林子的小木屋,废弃好久了,我和颂竹…我们寻常下镇上出诊的时候,遇到风雪雷雨,就在那儿暂且住着。”
温柔说着,医师略微偏过了头,轻轻问她,“我带你过去那边好不好?”
“好。”当然好,跟着医师怎么样都是好的。
郁小同志比较单纯,喜欢上谁就是死心塌地的那种,完全把脑子丢到后头去了。
被医师背着走到她说得那小木屋里后,医师放下她,轻车熟路地从一角摸到了一根蜡烛,点上灯以后,转过了脸,“你饿了么?”
烛火底下,医师显得异常的瘦削,身上穿得单薄,秋衣的纽扣都没系上,虽然脸还是漂亮得很,身上却染了一股颓靡忧郁的气息。
她看着有些难受,还是笑了笑,点头,“饿了。”
“我给你拿吃的。”医师温柔说着转身去了角落,扒拉出来一个包裹,从里头掏出来许多她喜欢吃的东西。
而后转身,把东西统统交给了她,“吃吧。”
捏了一块柿饼,郁泉秋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她,“你不吃?”
医师微微一笑,“我吃过了,不饿。”
已经从方才的慌乱中回过神了,郁小同志的智商也上线了。
望着医师,满脸的不信,放下东西,正色看她,“你不要骗我…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的?通山那个地方,连汽车都不通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郁小同志一旦清醒了就不好糊弄,医师也明白这理,看她一眼,轻轻道,“是张佑堂放我出来的。所里本来要跟着车队去隔壁县采买,他就偷偷地把我的名字加上了。”
“真的?”郁泉秋不能相信,什么时候张佑堂那厮竟然那么好了。
“是真的。”叹口气,医师对她真诚道,“泉秋…其实张佑堂人还不错。”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郁泉秋严重怀疑医师的脑袋被门夹了,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跟她说一句张佑堂人还不错?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遇到的人,都是真心诚意地爱你的。”医师说起来肉麻的话,异常的手到拈来。
明着说张佑堂,实际上委婉地在说自己。
脸皮厚如郁小同志,也不禁脸红了一下。
跳着脚跑到医师跟前搂住她的脖颈,低声道,“可我觉着,还是你最好。你出来,怎么不去找叔叔阿姨,只来找我?”
“我进不去讲习所。问了个认得的大娘,她说你还在地里。”说起方才的情形,医师就觉得有些后怕,要是她没有及时赶到把人打晕怎么办?
郁泉秋听后,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这次过来,能待多长时间?”
“不知道呢。”医师忧郁地对她笑了笑。“我不知道…我求廖叔叔给我弄个当兵的志愿证明好离开那儿…他说以我的身分是不能这样的,我只好学其他的人弄病重证明…可是我洗了几天的冷水澡,三天没吃东西,又在雪地里冻了四五天,我以为我快病死的时候…也只是被抬到通山那个山脚下的小诊所里打了几针…我…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走,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留…我…”
说着,她语无伦次起来。
这样混乱的医师,郁泉秋还是第一次看见,顿时觉得好似心在滴血一般,难过地上前一步,紧紧搂住医师。
她身上高热的体温传过来的时候,郁泉秋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赶紧推开她一些,手搁到她额头上一试,好家伙,这是能把鸡蛋煮熟了啊!
“你发高烧了你怎么不说!”细看看,医师的脸也通红的,郁泉秋顿时急了,转身就要出去给医师找人看看。
“泉秋,别走。”她还没走两步,忽然就被医师从后头抱住了。
一年多的锻炼不是白干的,医师的力气大了不少,她竟然挣脱不开。
正想好言好语地安慰她几句,然后出门呢,不意医师抱着她不松手不说,在前头搂住她腰的手竟然还开始试探着摸索解她的衣裳。
很明显的暗示行为。
郁小同志犹豫了一秒后,没有动弹,任医师把她的衣裳全部解开,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头,把她压到守林小木屋的陋床上,愉快地做一些能热起来的事。
医师虽然喜欢在床上磨她折腾她,但每次对她都是蚀骨的温柔,像这一次这样,不顾她腿上的青紫,不管不顾地压在她身上折腾她还是第一次。
不管她摇头哭着推拒了几次,医师却没有停止的意思,野蛮的吻不断落在她身上脸上,身下折腾她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直到她受不住地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才听见医师似乎在她耳边喃喃了一句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世界上哪里还有那么多复仇的事?
郁泉秋觉得医师有点儿傻。可还没等到她问医师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她就撑不住地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
阳光熹微,小木屋子里头还生了一堆炭火,暖洋洋的让人不想起来。
她睁开眼,出了好一会儿神,才想起来昨晚上出了什么事。
扶着酸疼的腰起身的时候,四处没见到医师的人影。
然后她穿好衣裳,淡定地绕着小木屋又走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医师的影子。
只在桌子上找到一张写有工整字迹的纸条。上头写的也很简单,只有“泉秋我回去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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