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叶没动静。
江逢然执起他的手,在上面用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为了不把邹清池吵醒,他压着声音说:“我不知道现在对不表白合不合适,好像是在欺负你不能说话一样。”
他轻笑一下,顿了顿才继续说:“宋叶,我想用我以后人生的所有日子都陪伴着你,我也想你以后人生的所有日子里都有我。不管是欢喜,还是忧愁,亦或是病痛,都要与你分享。你成就了完整的我,我心中那块缺失的石头只有你才能补满,你愿意补空吗?”
宋叶没有反应,半磕着眼皮下的眼珠子注视着这个牵着他手的男人。他有些艰难地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江逢然的眼神暗了暗,吊在半空上的心沉了下来。
宋叶缓缓地把氧气罩拿下来,嗓子很久没有进水,干涩得很。他尝试了很久才用粗哑的声音发出那个单音节字出来:“好。”
江逢然激动地不像话,沉在肚子里的心迅速地飞升到嗓子眼儿,咚咚咚地乱蹦跶,仿若要冲出他的身体,放肆地翱翔在广阔的天空下。
他忘了该说什么,双手不听使唤地乱颤。宋叶用手把他的激动握成拳的手包住,弯成月牙形的眼睛安抚了江逢然的心。
江逢然清清嗓子,但是第一下发出来的声音还是破了声:“你——你是答应我了对吗?”
宋叶迅速抬起食指又放下去。
沙发上还在睡梦中的邹清池翻了个身,这点小动静让江逢然惊了一下。旋即又笑得个不停,肩膀都在颤抖。
他想要拼命压制住自己,但是那种要爆出来的欢欣怎么都压制不住,浪潮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的胸腔。
这个世界的一些角落里可能也发生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喜事,但是江逢然坚信自己是最幸福的那个。
大概七点多钟的时候,邹清池醒了。他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但是看见病床上精神头很足的宋叶,瞌睡虫一下子就跑走了。
他从沙发上趴下来,脚上没有穿鞋,小脚光溜溜地踩在冰凉凉的地板上,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没有任何顾虑地向仅仅几步之遥的病床奔去,但是在离床边还有一步的时候犹豫地停住了脚步。
他垂着个小脑袋丧气地站着。
宋叶见他这样不由得一乐,招手让他过来。
邹清池好像得到了许可证一样,把这一步当成了十步,磨磨蹭蹭地用小碎步走过去。
宋叶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身体的基本机能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刚刚江逢然还伺候他喝了些水,现在又去买早餐了。
他故意板着脸,说:“为什么不穿鞋?想感冒然后打针?”
邹清池听他严肃的语气,一抖,咬着嘴巴又跑回沙发边上穿好自己的袜子穿好鞋子。
等他再来的时候,宋叶让他靠近点,问:“下次还敢不敢过马路不看车了?”
邹清池噙着泪摇头,那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大眼睛里的泪花活生生地被他甩了出来,流了一脸,看上去一个十足可怜的模样。
宋叶把手放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说:“你没事就好,以后过马路一定要记得看车好不好?上次爬山也没让你长记性,你这个小脑袋瓜就是把重要的事情全部都抛到脑后,不重要的事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邹清池低着头,小声地啜泣着。
宋叶让他抬起头,他死活不肯。没奈何,宋叶只好亲自动手把他的小花脸抬起来,用手指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小声安慰:“别哭了。”
邹清池哭得更凶,用带着鼻音和哭腔的声音对宋叶说:“我不哭了,但是叔叔你擦得我好痛啊。”
宋叶的手尴尬地定在空气中。
江逢然拎着早餐站在门口,笑出了声。
宋叶转过头去瞪他一眼。
邹清池看见他,开心地说:“叔叔醒了!”
江逢然走过来擦擦他的小花猫脸,那动作显然比宋叶粗鲁的手法轻柔几倍,说:“我知道啦。小花猫。”
邹清池停止了哭泣,但是开始打嗝了,身子一震一震的,说:“我,嗝,我才不是小花猫,嗝。”
窗户外面的天空很明亮,很蓝。阴雨了几天的天气,可算是放了晴。病房里传来三个人的谈话声,偶尔还杂着阵阵欢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江逢然负责通知大家宋叶已经醒了,院长知道后很高兴,说煲个汤中午带过来。陶清许没说什么,但是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放下心来了。
突然之间,江逢然对他的微弱的敌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了,这个潜在的情敌完全没有影响了。
宋叶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嘲笑他的。
江逢然打电话给文菁告诉他这个消息,下一秒她就挂掉了,直接发了个视频邀请过来。
文菁应该是在卸妆,妆卸到一半,眼周都是黑乎乎的,眉毛也缺了一半。幸好她的底子本来就好,顶着这个残妆也不会让人瘆得慌。
她对着视频里宋叶的脸怒吼:“你这个死鬼可算醒了!我还想着你今天要是还不醒,我就扛着□□包去炸医院,把你震醒来。”
宋叶说:“不用扛着□□包了,那多重。你顶着你现在的脸站在我边上,说不定我可以直接被吓醒的。”
文菁忍不住地笑出声,说:“还有力气嘲笑我,看来是恢复的不错了。”
两个人视频了一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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