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从入学到现在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从最初的一曲命运惊艳,到后来每一次考核都欠缺的那么半分,直到最后无法结业,导师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遗憾。
“您也听到了,我认为这次没问题。”景泽温声对导师说道。
景泽对老人和孩子这样的弱者,似乎天生就会格外温柔,脸上总是温和亲切的笑意,语调也比平时更加和缓,甚至还放慢了语速,让人能够听得清楚明白。
导师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这次的曲子,真的很不错。他,就是那个人吧?”
景泽笑着点头。
导师的目光从景泽的身上移到了慕岩的身上,事实上,慕岩的存在感是很强的,即便他不动也不说话,就是会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感觉。导师笑皱了一张脸,说道:
“今晚你坐我旁边?”
慕岩当然不会拒绝景泽的导师的邀请,只是这个邀请来得怪异,而这师生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仿佛又藏了什么小秘密。
“好的事情,总是要经过一番等待的。兰斯,你去准备吧,我带着他去看看琴房。”导师伸出一只手邀请慕岩,慕岩看了看景泽,只见景泽微微点头,笑容浅浅。
景泽踏入小音乐厅,已经有一架钢琴在等待景泽,黝黑的材质在金色的灯光下展现出高贵的光泽,正红色的地毯柔软而舒适,让人觉得很惬意。
小音乐厅能够容纳五十人左右,能够让人在一种很放松的情况下倾听音乐。景泽坐上了琴凳,温柔地抚摸着琴键,无数的音符从他的手中倾泻而出。
许多在圣勃利安的回忆都充斥在景泽的脑海,而那些回忆似乎因为慕岩的到来,而显得更加遥远一些,仿佛曾经的许多事情已经变成了人生中极浅淡的痕迹,而自己抓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等到夜幕降临,便是终末考核的时间。
☆、终末考核
音乐厅中,陆陆续续有人到来,慕岩隐隐约约还记得其中有几个当初在背地里嘲笑景泽的人。看来爱琴海乐团今天真的都很空。
预料之中,慕岩看到了游子渝。如今时隔半年多再见,慕岩却觉得仿佛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而自己的也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回答游子渝曾经的那个问题:
“你和景泽是什么关系?”
游子渝显然也看见慕岩,原本高大的男人闲闲地坐在真红色的皮质沙发上面,十分俊朗的面容让他在相对较暗的灯光下一如既往地俊美无俦。
相对于上一次见到慕岩,这一次的慕岩不如曾经那么恣意散漫,仿佛心里有了牵挂,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柔化了他的棱角。
游子渝并没有和慕岩交谈,反而是选择和安德烈他们坐在一块,而慕岩的位次十分靠前,就在主考核的五位导师的身后。
还未开场,主考核们也还没有进场,大家都在压低声音说话,而慕岩,却一直盯着红色的幕布。仿佛想透过幕布,看到后面在准备着的景泽。
临到了预定好的时间,众人的议论声都渐渐平息了下来,一位神色凝重而庄肃的老者西装笔挺,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夹,缓缓走到了主考核的位次,在他的身后,还有四位稍微年轻些的男女,无一例外,他们的手中都有一份文件夹,应该是用于记录评语和评价所用。
能够用到圣勃利安的小音乐厅,是景泽导师的要求,也是对景泽的自信,回形构造的音乐厅能够很好地展现乐曲的美感,也显得乐音更加具有立体感,更能够让人沉溺其中。
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些对于景泽并没有什么用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设置,如果景泽的乐音里面还是毫无感情,那么即便是世界殿堂级的音乐厅也无法为他的成绩增色分毫。
帷幕轻动,仿佛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中,绽开淡淡的涟漪,景泽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缓缓从帷幕后走出来,他的身材相较于最初的相见稍微高了几分,原本略显稚嫩的脸庞早已不见了婴儿肥,取而代之的是柔和而完美的弧度,将他温润的气质勾勒得分毫不差。
温和知礼的形象就那么伫立在音乐厅的舞台之上,而等待着他的是一架黑色的钢琴。
圣勃利安的特级珍藏——薇安菲娜钢琴,这间小音乐厅的另一个名字也叫做——薇安菲娜。
“在我开始演奏之前,请容许我介绍这支乐曲的英文名:ual florever.”
景泽缓步走向钢琴,坐在琴凳上,洁白的手指覆盖上琴盖,琴键在灯光下黑白交织,呈现出一种高贵的光泽。
音符响起,仿佛一个彷徨而迷失在这个世界的小孩,突然睁开眼寻找回家的路,可是每一条路都仿佛是通向远方,每一次的努力都仿佛将自己的目标推向更远的地方。
寻寻觅觅,这一路是为了寻找谁,又或者是为了追寻什么样的生命意义吗?乐章中一次比一次低沉而绝望的诘问不断地叩击着人的心灵。
对于生命的意义,无论是谁都在矢志不渝地追寻着,或积极或沮丧,但是如果生命的诞生和灭亡都意味着苦难,那么,我们生来是否就是应该为了承受苦难?乐音渐沉,原本的迷惘之情缓缓消失,而愈发绝望的情绪充斥着整个乐章,仿佛要就此沉沦,又仿佛要破茧重生。
直到,一声清越的鸣声响起,仿佛是一种预示,男孩来到了一个百花盛放,莺飞蝶舞的世界,花香馥郁而悠远,乐音绵长而愉悦。永恒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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