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果总算听明白了,大惊失色,“用兵如此凶险之事,圣上怎会派您前往?您……会带兵打仗吗?”
朱拓微微摇头,“圣上会委派得力将领一同出征,若有功劳,自是圣上选人英明,若是失利,自是本王督军不利。”
陆小果越听越心惊,“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儿,王爷千万不能去啊。”
朱拓苦笑道:“他是君,我是臣,君让臣死臣尚且不能不死,更不要说……”
“王爷!”陆小果听不得这个“死”字,情急之下竟用手去捂朱拓的嘴。
等意识到此举欠妥时,手已经被朱拓握住,收不回来了。
朱拓在陆小果的手心里印下一串细密的吻。
陆小果觉得这个动作简直淫^荡至极,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陆。”朱拓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哀伤和痛苦,“此去漠北,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本来陆小果已经铁了心要甩开朱拓的狼爪,听了这话,心中不免涌上一股难舍之意,“王爷,我跟您一起去。您去哪儿,我去哪儿!”
朱拓一边摇头,一边不动声色的解开陆小果的衣衫,“你现在是魔教教主,此举万万不可,圣上也不会应允。”
“我可以悄悄的跟去,不会让朝廷知道。”毕竟曾经做过刺客,对于如何掩饰行迹,陆小果有着绝对的自信。
朱拓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陆小果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上,漫不经心道:“只怕这样便中了朝廷的调虎离山之计,只要你一离开,内卫便会对魔教动手。”
“那该如何是好……”话未说完,后知后觉的陆小果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已然不*着*寸*缕。
陆小果大窘,正待翻脸,趴在他胸前耕耘的朱拓抬起头道:“我留给你陈达章的消息,可曾有用?”
陆小果一怔,“那不是……,我以为……”,他话未说完,心中感慨万千。
还以为施以援手的是程留香,原来朱拓才是真正的贴心人。陆小果为之前误会朱拓的想法羞愧得无地自容。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下面的阵地也失守了。
陆小果见大势已去,叹息一声,用枕头埋住自己的脸。
朱拓架起他的双腿,轻声道:“本王会温柔些。”
陆小果羞的都没脸见人了,哪还会回应他?等朱拓行动起来,陆小果才明白,他讲起谎话来真是面、不、改、色!
下次决计不会再信他!
不对,应该是决计不会再有下次了!
只是世间的事有一就有二,一旦开了头,再想结束就难了。
朱拓就似不知疲倦一般,与陆小果从下午一直欢*好到晚上,直到陆小果累得直接睡死过去,朱拓才起身穿衣,走出院外。
小蜡烛在院门外等候,朱拓问道:“程门主到了吗?”
小蜡烛回道:“已到多时。”
朱拓点点头,走到议事厅偏殿,程留香和叶孤山果然等在里面。
程留香微微一笑,“魔教果然好客,为了让我等品尝贵教大厨的私房菜,竟一直留客到深夜。”
朱拓接过小蜡烛奉上的茶碗,吃过茶后方不紧不慢道:“与小陆分别数日,小别胜新婚,难免多温存了半日。”
程留香愕然,实在想不出如此孟浪之语竟出自朱拓之口,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眼前的朱拓其实是玉面狐假扮的。
同样的话,落入叶孤山耳中却是另一番光景。由人到己,叶孤山更觉得自己情路坎坷,望向程留香的目光更是多了一分幽怨。
程留香道:“不知王爷传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朱拓道:“你不应该先道歉吗?”
程留香:……
以后谁再说朱拓心胸宽广宅心仁厚他就跟谁急!
朱拓道:“圣上准备对匈奴呼延朔单于用兵,想必程门主已经知晓。”
程留香点点头,“天气很快转冷,寒冬季节对匈奴用兵,跟自寻死路无甚差别。”
朱拓道:“圣上此举,不为取胜,只为削弱侯门世家的兵权。”他看了眼叶孤山,继续道,“只怕叶城主不日便要收到圣上诏令。”
叶孤山面无表情道:“我叶家除了侯爵之位,已无实权。”
朱拓微微一笑,“似叶城主这般惊才绝艳之人,如不能为朝廷效力,圣上如何能安心?”
叶孤山微皱了下眉头,不再开口。
程留香若有所思道:“如今的侯门世家还有实权的已经寥寥,圣上还有必要削权吗?只怕削权是假,排除异己是真。”
朱拓点头,“程兄所言不错。魏无涯伏诛后,朝内文官与武将的矛盾便尖锐起来,一些老臣仗着军功不把叶相放在眼里。叶相以寒冬将至,匈奴人无粮过冬,便会南下扰民为由,提请圣上主动出兵征讨,怕是存了私心。”
程留香轻叹一声,“越是读书之人,越会为了一己之私利,陷国家社稷于危难。还不如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活得坦荡,无愧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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