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该怎么做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焦急,多宝的声音恰时响起,“别忘了,你刚收了两只鬼”
紧急关头,牛庚宝也没多想,那颗珠子的阴煞气浓重,无根草包裹着的地方,都染成了黑色。他把珠子握在手里,黑气便如抽丝拨茧般的旋开,然后进入到他体内。起初,身体并没什么异样,牛庚宝就任由整颗珠子都融了进去。
只是片刻后,熟悉的疼痛感袭来,这痛来的太快太猛,牛庚宝没防备,当即痛呼出声,随着时间推移,疼痛还在加剧,不光痛,还有种被架在火上靠的感觉。
是不是要死了,牛庚宝恍惚间想。
多宝,你个死□□,这是要他命呀!早知道是这下场,他就,他就...
阵外的众道士,见那半大的小孩全身通红到冒烟,然后,身上的衣服尽数化成灰烬,后脖颈处有光亮起,那光越来越亮,越来月亮,光线四面八方的散开,穿过那半大孩子的身体照亮了整个法阵,他的身形被光遮住,连个轮廓都看不真切。
光散开后又突然间聚拢,半空出现只手掌,那手掌中间三指一般长短,它轻轻一拍,掌心中射出五道光柱射进那五张空牌中,空牌溜溜转动,转动中,有一道道卡牌的光影从中分离,和后头的五张属性牌重叠,然后,就见那属性牌中有彩色的光点飞离出去,落在它们身后各自的同属性牌上。
虚空悬在卡牌上的妖物,沐浴在光点下,就像是喂了激素一般,快速成长起来,其中最明显的是那两只鹌鹑蛋,蛋壳碎裂,从壳中钻出两只金灿灿的小龟,小龟眨眼间就长到了脸盆大小。
这种成长不是无底线的,当它们达到某种极限后,便不再有变化,人魔这个时候已经被压拍在阵中心瑟瑟发抖。
十五只妖猛地同时窜起,在天空不住的盘旋,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化成五彩的光圈砸向手掌的掌背上,那手掌的五根手指速度染出五种颜色,然后它动了,慢慢抬高,抬高,在围观众人的注目下,突然重重拍下。
地底深处似乎穿来某种不甘心的咆哮,然而,在那手掌印下后,一切归于平静。
山顶原本矗立的石头化成齑粉,只在中心留下个深深的掌印,以及一具支离破碎的身体。
六年后....
某小区门口,有个小年轻屈身坐在个小马扎上,身前一张折叠桌,上头支了个立牌,写着‘鸟衔算命’,他歪着脑袋趴在桌面,鼻梁上松松垮垮挂了副墨镜,露出来的半张脸上,有斑驳的疤痕,粉粉的,似乎刚落了痂。
正睡得香,有人敲了敲桌面说,“嗨,开门做生意了”
那年轻人要醒不醒的咕哝一声,“要算什么?”
来人说,“给我算个姻缘吧”
年轻人缓缓抬起头,眯缝着眼看了来人一眼,打了哈欠,懒懒的说,“哎,我说梁弃,你不才走了没几天么,怎么又回来了?”
梁弃笑眯眯的看着他,“外头再好,还是呆在你身边最舒服”
年轻人,也就是牛庚宝,把墨镜摘下扔到一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这人简直阴魂不散”
“小半仙,看在我守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个机会呗”,梁弃伸着上半身靠近了一步。
牛庚宝抬头看了看天,中午了,该吃饭了,他把马扎往桌底下一塞,起身离开,行动间有些生涩,就像生了锈的机器。
梁弃追在后头,“你身体养的差不多,今年过年回家么?那影木化出的□□,傻不楞登的,太跌你份了”
其实是有姑娘看上了那个冒牌货,他心里不爽。
人其实挺奇怪的,当初他粘上牛庚宝,纯粹就是好奇心作祟,可处着处着,味道就变了,他自己都没明白过来,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六年时间,不管人醒没醒,他只知道,他想呆着这人身边。
“嗯,是该回去了”,牛庚宝摸了摸自己的脸,六年时间,他一直都在养伤,如今,也终于像个人样了。
鬼门关上走了一趟,有得有失,他的手再也不是鬼见愁,但是眼睛好了,卡牌也在。
“那算我一个”,梁弃得寸进尺。
牛庚宝撇他,“你好意么?”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梁弃说,“不都是一家人么?”
牛庚宝翻了个白眼,“谁跟你一家人?”
梁弃,“啊呀,以后肯定会是一个锅里吃饭的,现在先熟悉熟悉”
牛庚宝,“....”
他遮着眼看头顶的太阳,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能活着,真好!
两人的身形渐渐远去....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文到此完结,明天开新坑,《星际小道士》,文案已放出,有兴趣的可以去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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