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青豆最早产自荷兰,听说它的种子是荷兰歌女带过来种植才留下的,”左悯情往施世莎面前的杯子里添了一点红酒,“你说呢?”
施世莎说:“也可能是自古就流传下来的农作物。”
白轻翡从未见过施世莎和左悯情有如此温馨而家常的对话,想想施世莎和她共同生活这么短暂时间两人就分道扬镳,白轻翡忽然恨得牙痒痒。
“你对青豆有研究?”白轻翡拿勺子盛了一点番茄汤,径直舀进左悯情的汤碗里,“我还以为你只喜欢透着酸味的番茄。”
左悯情愣了一下,这才看到白轻翡顾自端起刚才她倒进施世莎杯子里的红酒,径直歪斜在左悯情身旁的桌子上,顾自喝了一口说道:“酒配青豆并不美味,你不妨试试番茄青豆汤。”
白轻翡的模样慵懒又美丽,头顶的灯在她美如皓月的脸庞上洒下一层阴影,她微微仰头喝了一口红酒,酒精的红晕很快浮在她脸上,淡淡的红让她的样子既美丽又邪恶。
左悯情正想说什么,施世莎抬手就把红酒从白轻翡手里夺了回来:“我记得你是开车来的。”
白轻翡翘起眼角看了施世莎一眼:“怎么了,你会特别关注我么?”
施世莎沉默片刻不语,忽然对左悯情说:“我想起我在二楼房间放了东西,待会儿要拿走,你能不能帮我拿下来。”
左悯情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走了。
白轻翡坐在桌上,脚上的高跟鞋已经只能勉强勾住脚踝了,然而她并不打算穿起来,只轻微晃着,在施世莎刚说出话的时候,白轻翡脚上的鞋忽然掉地。
“能帮我捡起来吗?”白轻翡稍微弯下身子,淡淡地说。
施世莎本来不想理会白轻翡,但还是弯下腰,从桌底部把白轻翡掉的鞋子捡了起来。然而还没直起身体,白轻翡就翘着脚尖,抵住了施世莎的胸口。
“你干什么?”施世莎看着白轻翡。
“想提醒你,”白轻翡微微笑着,她的裙摆被抬高的脚一并提起来,裙下的衬裙在遮掩间若隐若现,白轻翡稍微甚至了脚,“好人做到底,帮我穿上吧。”
施世莎并没有拒绝,伸手把白轻翡的脚握住,往自己跟前拉了一点,却并不给白轻翡穿上鞋。
施世莎伸手不经意地在白轻翡的脚背上轻轻划了一下,白轻翡啊一声,一下子想要缩回,施世莎却没有放,只把白轻翡的脚拉过来靠在自己手边:“不是要让我帮你穿鞋么?”
白轻翡咬牙:“穿鞋就赶快穿。”
施世莎面色平淡,对白轻翡说道:“等一下,你的脚踝好像沾到东西了。”
施世莎说着,扯过一块湿巾轻轻点着覆上了白轻翡的脚踝,然而在那块沾到灰的地方轻轻擦拭着。
施世莎的力道轻柔,就像是在抚摸一块丝绸,然而白轻翡却觉得很痒,她几次不自禁想要把脚缩回来,但是施世莎都没有让她如愿。
白轻翡这才反应过来施世莎是故意的。
“我自己穿,不麻烦你。”白轻翡说着,一下子缩回脚。
这次施世莎没有制止她,顾自让白轻翡自己穿鞋,白轻翡重新穿好鞋站起来的时候,施世莎已经起身离开了餐桌。
白轻翡这才觉得身体有点发软,她刚才忍不住想要调戏施世莎,但是最后钻进陷阱的却是她。
白轻翡咬唇,施世莎一直都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只会留给她一个背影。
就连当初结婚,也是她主动的,白轻翡不禁想,如果当初不是她要求,施世莎还会不会像她要求的那样和她结婚。
也许施世莎根本没有这么想过。
但是,世界上从来都没与如果。
晚上回去的时候,白轻翡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脸上的肌肤也有点发冷,她想起来之前做过面部手术之后医生有叮嘱过要按时吃药,但是这几天因为工作太忙,白轻翡几乎忘记了按时吃药,入夜天气转凉,伤口的位置就止不住会痒。
这伤口,也是拜左悯情所赐。
白轻翡只这么想着,就觉得很伤感,在路上等白小果开车过来的时候,施世莎的车先一步到了,
白轻翡本来没有打算要打招呼,施世莎却停了下来,摇下车窗对白轻翡说道:“要搭车么?”
白轻翡裹紧了衣服,偏了偏头:“不了,我和其他人一起走。”
施世莎没有想到会被白轻翡拒绝,然而等到白轻翡真正拒绝她的时候,施世莎这才觉得心里被扣击了一下。
“还有别的人要等?”施世莎没有马上走,反而问道。
白轻翡嘴角扬了一下:“怎么啦,你的手伸到太平洋去了吗?”
施世莎给了个白眼,等到白轻翡转身上了身后白小果的车,这才拐弯驶上了大路。
白小果翘着施世莎消失的车身,问白轻翡:“你的软硬兼施有效果么?”
白轻翡不理白小果,顾自翻起了手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小果说:“连我都看得出来,你还喜欢施世莎,别不承认了。”
白轻翡用奇怪地眼神看了白小果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她了?”
白小果无所谓地说:“我还以为你要和她划清界限,做回以前那个白轻翡呢。”
白轻翡若有所思说:“以前,以前的白轻翡什么样子?”
白小果想了想:“聪明美丽,寡情薄性的女人。”
白轻翡说:“前面可以保留,后面的,从认识施世莎那天开始就不是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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