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件大衣已经还给了沈密,徐京阳身上穿着一件沈密秘书专门跑出去买回来的超长款加厚版羽绒服,可以将人从头包到脚,简直不受任何风雪洗礼。徐京阳这会儿倒是不嫌冷了,将手脚都缩在羽绒服里,还把车窗开了条缝,往外打量。
一会儿就扭头跟沈密说,“沈大哥,下雪了呢,而且这儿的雪花落地都不化呢。”他那兔子耳朵这会儿扑棱扑棱的,一瞧就是高兴了,想要出去滚一滚的感觉。
沈密哑然失笑,一边从保温杯里倒了杯姜汤递给徐京阳——对的,这家伙听小姑娘说熬了不少,就让人家给他灌了一大保温杯,都拿来了。一边问他,“这会儿才下午,干什么都有空,想去玩什么?”
其实天阴着,很多事情都玩不好,跟原先的计划有差异,不过沈密想的是,这小子那么喜欢,还是想办法满足他点比较好。
结果徐京阳也会挑,一边老实的皱眉喝着姜汤,还叮嘱他,“你也多喝点才对。”一边特期望地说,“不说能打猎有野味吗?不过现在天都暗了,恐怕不行了吧。”虽然这家伙是这么说的,可是其实脸上的表情挺遗憾的,全部都写着一句话,“我想去啊我想去啊沈大哥我想去啊。”
他现在被裹得就跟个球一样,外加这样的表情,沈密有种不让去小兔子就要打滚的感觉。虽然他挺想看看的,可是还是不忍心拒绝,就点了头,“去瞧瞧,打猎不一定成,不过野味肯定有。”
徐京阳这才乐了,又变成小鹦鹉了,叽叽喳喳的开始说他都没摸过这些的事儿,“其实圈子里好多人都喜欢这个,在国内他们就野营,出了国一个个的就办打猎证,没事就骑骑马打打猎,可爽呢。只有我爸不让我去,”他特遗憾,“我爸一边觉得我调皮捣蛋,打起来一点都不手下留情,一边又觉得我早产跟瓷娃娃一样,哪里都不放心。”
他直接靠到了椅背上,跟沈密小声甜蜜地嘟囔,“沈大哥你说,我去猎个山鸡兔子,还能比打屁股疼?我爸也不想想,就我这胆子,小时候让奶奶家的的大鹅追着满院子跑,有什么危险?”
他小声抱怨,沈密倒是乐了,他都能想象徐京阳小时候被鹅追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鹅追你啊。”
一听这个徐京阳就不好意思了,半天才跟沈密说,“我就告诉你啊,你不准笑啊。”等着沈密保证了他才说,“还不是我哥,那时候回老家,他出去玩拿回来一只特漂亮的鹅毛笔,我跟他要他不给,不过说可以教我做,只要我提供原料就行了。我就应了,然后他就让我去拔一根大白鹅的羽毛,我瞧着那大鹅白白净净长得挺漂亮的,跟我家萨摩耶似得就去了。结果哪里知道它比狗厉害多了,我还没拽下来呢,它就开始攻击我。”
徐京阳都不想回忆那有多丢人,他就没见过那么有战斗力的动物,那嘴巴一张牙齿又细又密,要是被咬到,肯定要疼死人的。他是一边哭一边叫救命跑的,他哥那时候也不过十岁,也吓坏了,听着他叫就跟着下场拦鹅,结果他俩都打不过那只鹅,满院子被追着跑,招来了他爸不说,还招来了一群隔壁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都在那儿看他们笑话,丢大人了。
徐京阳还在那儿描述,“最后还是我爸拿着大扫把才赶走的。就这样,它还记仇呢,每天见了我就想追,你不知道有多执着……”
沈密已经乐坏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的生活其实也挺丰富的,不过好像跟徐京阳比起来,就少那么点鸡飞狗跳的感觉,这小子怎么能天天这么乐呢,真是个宝贝。
结果笑完了才想到徐京阳跟他的约定,再一看,这小子已经气鼓鼓的了,跟个小孩似的,好像在指责他不遵守约定。他憋着笑安抚道,“行啦,我错了,等会儿要是有鹅,我帮你挡着。”
徐京阳其实也没多气,他自己说着都想笑呢,只是憋着而已,这会儿见沈密真以为他胆子很小,连忙替自己开解,“现在啊,应该……应该不怕了吧。”
其实后来因为他太害怕鹅,奶奶家已经不养了。再后来,他爷爷奶奶都搬到了城里住,就更没见过了。不过他想,他都二十二了,怎么也不应该害怕了。
车子开了二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是一处位于郊区的农家乐,因为临山近,也可以打猎。可是他们到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五点了,天都快黑了,而且还下着大雪,不用沈密劝,徐京阳就知道,肯定不能打猎的。
他虽然有点小失望,不过老板说有早上新猎的山鸡与野羊,还有刚摘得各种蘑菇,可以炖汤涮火锅,徐京阳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一听都流口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进了屋他俩就先脱鞋上了炕,东北的火炕这时候烧的温度正好,坐上去不冷不热,舒服的不得了。徐京阳就开始抱着杯子喝饮料,顺便还啃了根冰棍,沈密低头处理点事儿,倒也没拦他。过了一会儿他就想上厕所了,自己下了炕拿着手机去了后院。
结果徐京阳一进后院,就跟两只看门鹅对上眼了。
鹅那种生物,一是眼睛结构的问题,是看什么都特别小的,所以无所畏惧,二是你跟它对上眼就等于挑衅它,它就要攻击的。
就这一个对眼,等着徐京阳反应过来本能想跑已经晚了,那两只鹅已经忽闪着翅膀分头拦截过来,徐京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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