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朕住在那儿,就没什么不妥的。”苏恪玩了玩自己的手指,悠悠的道。
太傅自方才起便被苏恪的话噎着,此时更是憋着一口气提不上来,两眼翻白,眼看着就又要晕过去了。
苏恪赶紧道:“太傅大人身体不适,赶紧扶他回府休息,赶紧赶紧。”
太傅被侍卫架出去的时候仍在心焦火辣的嚷着,苏恪却摆摆手,“既然没事了,今日就散了吧。”
“皇上,臣还有一事。”
苏恪站住,扭头看着镇南王粗阔的腰身,“王兄请讲。”
“臣以为此乃大事,不可肆意宣扬出去,唯恐妖魔得知,趁此来宫中作乱,因臣听说他们神仙的仙体一旦受损被妖魔吞入腹中,便能大助修为,尤其是君神这样位列神位的神仙。”
镇南王说的很是严谨,苏恪笑着点了点头,“王兄懂的还真多,不过王兄放心,君神他自己有法子堵住我们这些凡人的口,就不劳王兄操心了。”
镇南王抱拳一礼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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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灼此时正坐在御花园的凉亭内赏花,皇宫驻守土地得知他来了,便一早出来恭候接驾陪司灼闲聊。
苏恪老远就瞧见了那仙气缭绕的凉亭,不由得加快了脚下步子,他赶着立刻去告诉司灼自己让他住到凤露台去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想着,苏恪一脸促狭的高兴,不过他也着实奇怪司灼到底施了个什么法,原本自己带他回来,虽没有昭告天下言明他的身份,但朝中几位重臣和宫内近侍却都是知晓的,然而他们除了在自己面前提前司灼外,竟没有互相或对外人提起过,就好像没有司灼这个人一般。这法术当真是有意思,自己也好想学。
司灼知晓苏恪来了,便对面前的土地道:“先下去吧。”
那土地应了声是,在苏恪穿过花园拱桥时化作一缕青烟,欠身退下。
苏恪几步走到近前来时,盯着司灼那仍旧云淡风轻的模样,咳嗽一声,道:“君神的伤如何了?”
司灼抬起眉眼看着他,轻抚了下自己袖口上的云纹,继而一本正经道:“很重,还没有痊愈的迹象。”
苏恪愣了愣,按理说,不都该回答:已无大碍、有所好转之类的么。怎么司灼偏这么实诚,倒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不过,一般这么说应该就是大好了。
“朕给君神找了个好住处,是宫中灵气最盛之地,有助于君神养伤。”
司灼盯着苏恪,只见他神色中带着一丝极强的挑衅意味,再不似从前那般无论何时自己望向他,他都一脸希冀的模样。
苏恪未有发现司灼的出神,主要是司灼无论何时都差不多一个表情。就算出神也如此。只见他没什么反应,苏恪便清了清嗓子,挂着笑意道:“朕让君神下榻凤露台,那处是历代皇后所居之处,灵气可足?”
话落,苏恪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扭头一看,进一连着身后跟着的几个宫娥太监皆晕厥过去,再远些的侍卫竟双腿打颤,就好似天上马上就会出现雷劈一般。
司灼瞧着苏恪身后的人,继而再瞧着他,轻抿了口茶道:“住在哪儿无所谓,只要可养伤便是。”
“那君神便好好住着,只是凤露台一应物品都是女子所用,朕想着君神也住不了多久,就不必换了,若有什么需要的,君神自个儿变个戏法就是。”苏恪说着,甫一听身后似乎又有什么声音,扭头一看,身后人全吓晕过去了。苏恪嘴角抽搐,不就是神仙,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么!
司灼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只觉的这么多年不见,苏恪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摆在脸上,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那凤露台离您的思居殿很近……”司灼轻飘飘的说道。但苏恪却觉的他这话听着让自己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是故意将他安排的离自己那样近,目的是为了像从前一样好偷看他一般。这种感觉让苏恪很是不爽。
苏恪扯出一个笑来,负手歪着脑袋盯着司灼,“自然,敌人在明,我才能有所防备。”
司灼看着此时对他剑拔弩张的苏恪,眼眸轻轻一垂,不知怎的,竟不受控制的说了一句,“想不到你也有防我的一天。”
苏恪一滞,仿佛这句话是一道惊雷,将他彻底惊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凝望着司灼,但司灼的神色并没有任何不对,就好似在告诉苏恪,他真的听错了一般。
苏恪吸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面前这个是对自己有生命威胁之人,不能掉以轻心。
“司灼君神这伤得养到什么时候?”苏恪扯出一个笑,很是关怀的问道。
司灼与苏恪的目光对视,仍是云淡风轻的开口,道:“养到我想走的时候,皇上于本君而言是很好的养伤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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