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一开始喜欢的确实是梦中的你,我也疑惑过是否喜欢的只是梦中人。和你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我确定我爱上了你,和梦无关,只与你有关,”他又道,“那个梦,不过是上帝给我开了一扇门,让我能精准无误的找到你而已。”
他期待地看着她,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这或许就是缘分吧,”沈清眠脸颊微微泛红,烦恼道,“我还没准备好,”她真挚地看着他,“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和过去告别。”
南寒宠溺道,“清清,我等了你那么久,不在乎多等一会儿。”
沈清眠感动道,“南寒,你真好,谢谢你理解我。”
鬼扯呢,把她带来这个地方和她诉衷情,不就是想要自己有个更加明确的表态吗?
她敢打包票,若是她拒绝的话,他就使出些手段让自己答应了。
“我回去休息了。”
“我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沈清眠走出了那扇门,走了几步之后转头,见到那扇门悄然合上了。
想到在黑沉沉的压抑的环境了,南寒与那些有关与她的画独处着,心情有些复杂。
得快些离开了,南寒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她得赶在南寒下一次让她表态的时候离开,她不愿违背本心,也不愿意失去自由。
南寒一人坐在略显空旷的屋子中央,看着墙上的每一幅话中的沈清眠都在朝自己笑,眼神幽深了些。
他以为他可以慢慢等,等她主动走向他。
真的和她朝夕相处后,他发现以往习以为常的等待变得漫长和难熬。
果然,自制力这词一遇到了沈清眠,就会被无情的碾碎,被风吹散。
他等不了多久了,他抬手,虚虚地勾勒着画中人的模样。
陈幽是丧家之犬,沈清眠成功从大众视线中消失,一切都刚刚好,为他创造着机会。
等待,也许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了。
……
第二日沈清眠在餐桌上没有看到南寒,她挖了勺果酱,用抹刀在吐司面包上慢慢涂抹着。
她问站在一边的南寒,“南寒呢,没起床吗?还是早去公司了。”
“他的车还停在车库里,应该还睡着。”小郭不确定地道。
那十有八九是在睡觉了。
他昨天喝了那么多咖啡,即使把手里的工作完成了,晚上基本也是睡不着的,这会儿大概睡得正香吧。
沈清眠涂抹果酱的速度快了些,三两下就把盘子里的吐司给解决了,蹬蹬上楼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又拿了个包,重新下楼。
她心情愉快,对小郭说,“我出去逛逛。”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叫南总。”小郭转身就要朝楼上走去。
沈清眠叫住了她,“他好不容易休息,你不要去打扰他了。”她心里紧张地厉害。
小郭迟疑,“南总叮嘱过我,你出去必须由他陪着。”
“那也得他有空啊,”沈清眠眉眼弯弯,“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安全,把保镖叫上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
她说话温温柔柔的,让小郭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好的,我替你去叫司机和保镖。”
小郭有时候也觉得南寒把沈清眠看得太紧了些,是有些不赞同的。
“拜托你了。”
小郭道:“你不用那么客气的,是我份内的事情。”
……
当沈清眠如愿上车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手心里紧张的都要冒汗了。
生怕南寒忽然起床,或者小郭转头还是告诉了南寒,她要出去这件事儿,所幸都没有发生。
她到了常去的那家商场,不急不缓的闲逛着,还买了不少东西,看起来是诚心想来逛街的。
那些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把她看得极其紧,但他们到底不是南寒,时间长了,难免对她放松警惕。
他们陪着沈清眠和南寒出去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出事,潜意思觉得这次也不会有事。
例行公事而已,他们就当陪她逛街了。
她朝厕所的方向走去,“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别跟着了。”
“好的,”有个保镖贴心的道,“要我帮你拎包吗?”
沈清眠朝他笑笑,“不用了,谢谢你。”
那保镖脸微微发烫,没有说话。
……
她来过这家厕所好多次了,渐渐摸清了清洁工打扫的时间,基本都是早上十点左右。
果不其然,她一进去,就看到有个中年妇女在勤勤恳恳地拖地。
她左右观察了一番,厕所基本没有人。
沈清眠走到了保洁员面前,从钱包里拿出了些钱,轻声道,“我可不可以用这些钱,买你身上的工作服。”
保洁员看到那么大一笔钱,眼睛一亮,忙不迭道,“可以的。”生怕她后悔,立马就把钱收下来,工作服值不了几个钱。
“我们去里头换。”见她答应,沈清眠心下定了定。
保洁员很干脆,“好,”她又问,“姑娘是在躲什么人吗?”
沈清眠硬生生逼出了几滴泪,凄楚道,“我有个男朋友,出车祸死了。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我爸妈不同意把它生下来,要逼着我去打胎,”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我……舍不得我们爱情的结晶。寻了个机会逃进了商场,他们快找过来了,”她催促道,“我们快换衣服吧。”
满足了八卦之心的保洁员叹了口气,“作孽哦,”她眨了眨眼,“姑娘说实话,你穿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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