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也应下,待两人落座后,问蒋亚男:“我可以和你换个位置吗?我想挨着江甜坐。”
蒋亚男还没开口。
“不可以。”陆允信微笑。
蒋亚男自然是歉意地望着余声,余声脸色不好看:“我就奇了怪了,为毛老子当初在寝室说两句,你甩那么大脸色,我好不容易心动一姑娘,一个月茶不思饭不想,你说谈就谈……”
“我就心动这一个姑娘。”陆允信毫不避讳。
江甜脸红。
余声一噎,蟹煲点上来也不想吃了,他问江甜:“陆允信有什么好,我给你说,这人巨龟毛,巨洁癖,巨强迫症,对人不温柔不体贴不细心——”
陆允信:“对你温柔体贴悉心只能说明我有问题。”
余声孜孜不倦问江甜:“他有我懂女孩子分得清口红色号包包新款?”
陆允信也来了脾气,问冯蔚然:“你给我说那个词叫‘妇女之友’还是‘地暖’?”
“中央空调!”余声自己接,“浪子收心最浪漫,允哥你懂个毛,表白了吗!”
“羡慕吗。”
“没有烛光晚餐没有玫瑰礼物能叫表白?”余声嗤。
“不告诉你。”
“你有心?”
“关你屁事。”
“……”
眼看这两人幼儿园水平的火药味冲上了,江甜赶紧扯了下陆允信,示意他少说两句,然后脸上挂着不自知的赧然,对余声道:“我喜欢他挺多年了……”
陆允信拿过不少大奖,听这话,第一次溢出点得胜的傲气。
冯蔚然和蒋亚男“啧啧啧”,余声神色垮下,最后,他吊儿郎当拍着陆允信,话却是对着江甜说:“以后他对你不好,大江大河夜里白天随时找我。”
陆允信反抡他一掌,几人笑作一团。
余声和晏疏一开始便知道,陆允信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不仅仅是性格和起点,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的感觉,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明瑛寄的零食他们吃了,虽然比起儿子,明瑛更喜欢儿子阳光开朗的室友。陆允信夜不归宿,他们谎也帮忙撒了。
嘴上连天怼,余声看着江甜和冯蔚然一起打游戏,陆允信在旁边默默给她剥蟹、剥虾、蘸酱,江甜习以为然眼神都没给一个,余声心里反而发笑……
情书不接,聚会不应,多少人要电话号码冷邦邦说“不认识”,他陆允信也有今天,呵。
陆允信带着江甜约室友吃饭,很快成了校园广播热议绯闻。
余声平素最爱八卦,对这个话题却是缄默不言,甚至极有保护性地列到了禁止讨论的红-正-专条目里,加之陆允信长期不在学校,江甜和林琅一起上课也低调,两尊大佛的粉色泡沫很快淹没在忙碌的六月里。
江甜要准备工管和金融两个专业的期末考试和期末论文,周一到周五几乎从早到晚待在自习室,有什么数学或计量相关的问题,就拍照发给陆允信。
对方一段语音过来,江甜基本明了,偶尔调戏也不追问。
因为陆允信同样不悠闲。
之前方筑乔迁宴上,李振知道陆允信和徐蕾谈崩,若有若无给他引荐过恒舟老总。之后,盛藉和恒舟对接了需求和案子,奈何恒舟大方向的东西做太多,“建设特色社会主义”风格的策划修十几次,都对不准陆允信他们想要的科技感。
眼看六月中旬就是发布会,时间不到十天。
自打脸重新找徐蕾,或者将就,都是下下选。
世光“看世界”样品图越推越热。术业有专攻,taxi一群年轻人智商加起来快破四位数,却连产品主题和包装设计都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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