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只魇妖找到了我们,要我们想办法引一个姓沈的神君过来,事成之后,帮我们恢复原貌,恢复大壁画原来的样子。这事情自然是越大越好,就想出偷人头的。我们做的十分隐蔽,若不是两棵老树和小秃驴坏事,一直到沈神君死了,你也不会知道我们是谁。”
江移舟闻言,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手劲突然增大,掐得男孩子透不过气,舌头也伸了出来,嘴里发出“嗬嗬”的气音。
江移舟低头瞪着女孩子:“你什么意思?”
女孩子笑笑:“归墟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沈神君早年杀了十万魇妖,百年前又封镇归墟。要我是魇妖,我也会报仇的。”
“你懂我的意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脑洞是我前一阵翻相册时触发的。高三那年乱跑了一阵,去了北京,到国博里面玩。当时拍了很多照片,拍一件宝贝,再拍一张它们的名字牌牌,以免不记得它们的名字还有来历。而上传的时候,发现还是漏拍了几件的名字牌牌,以至于我现在都不知道那几件叫什么名字,挺遗憾的。
然后我这大脑洞就开了,由名字想到被人忘掉的小文物,再想到“某某到此一游”。好了,可以写了。
而那几件被我丢了名字的大宝贝们,等我哪天再去一次北京,给它们补上好了。
第42章 沧海间
古壁画边,三宝与傻愣愣的钱老板待在壁画前,觉得十分无聊,蹲在墙根地下挖坑玩。
她挖着挖着,竟然挖出一根笔来。笔杆上还刻着一个人的名字,不过因为时间太久,有些笔画已然看不清了。
三宝一时好奇,搓去笔尖上面的尘土,学着画师的样子往古壁画上比了两下。
“小姑娘。”正把玩着毛笔,一阵风忽然拂到了她的脸上,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笑道:“小姑娘,玩够可以将笔放下了吗?”
三宝被吓得一个激灵,忙回过头,只见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立在自己身后。他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粗糙的右手拄着根歪歪扭扭的拐杖,背上还背了把缺弦的胡琴。
但是老人的身子骨不太好,半边身子都萎缩得厉害,手脚长度差得太多,走起路来都一瘸一拐的。
钱老板经历了不是灵异事情,对此见怪不怪。他心中早已将这个老头视为恶妖,一拍大腿,怒道:“妖怪,我女儿呢?!”
“我不是妖怪。”老人慢慢弯下腰,从三宝手里拿回了笔,笑了笑:“我是这幅画。”
三宝恍然,她之前曾听有人说,判断一件东西是不是活的,要看是否有气韵。气韵在,它们就是活的。这幅古壁画是画师们的心血,将自己最真挚的情感融入了笔下的那个世界。
这便是它特有的气韵,万古不朽。
古壁画所化的老人看三宝停了手,没有再说话,他缓缓坐在地上,放下了他的拐杖,拿出身后的老胡琴,弹奏了起来。
老胡琴的声音说不上好听,却能传出去很远。他身前似乎正燃烧着一堆篝火,许多人和着乐声打起拍子,唱起了流传在家乡的短调。
与其说这幅古壁画在被人们观赏,倒不如说它在向人们讲述。很久很久之前,有一群背井离乡的老画师,曾在此地生活,并于此长眠。
明明是欢快的曲调,三宝却听得心底泛酸。燕子本来就是候鸟,南北往返,很难在同一个地方定居下来。
三宝脑袋小,能装下的东西不多,有些事转眼就会忘掉了。可那些高兴的事情却舍不得忘,比如跟着沈泊如和江移舟。虽说这两个人时不时地会腻歪自己,但她心底却是暖暖的,也喜欢跟着他们。
她没有过家,不知道家是个什么感觉,想来应该和现在差不多。
老人还在弹着他的胡琴,随着乐曲声越来越大,墙上的那幅古壁画距离几人也越来越近。
三宝与钱老板沉浸在乐曲声里,全然没有留意到身边的变化。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古壁画之中。
而不远处,江移舟提着一对石雕孩子,发疯一样赶回奉先寺。可才到半山腰,他就发觉出不对劲来。
越往前天色越亮,脚下地砖的颜色亦浅淡起来,逐渐变为澈亮的天青色。不远处长袖舞动,隐隐可听见琵琶与胡琴的声音。
胡琴的音质不好,如同一位将行就木的老者,走两步,就要咳嗽两声。
江移舟明白,自己已经踏进了画中。那一对小孩子听到胡琴声,神情激动,大声唤道:“阿爹!”
他们才说朝前跑,不知道为什么,却一步迈不出去。这一对小孩子的身边似乎有四面看不到的墙,困住了他们。
江移舟见他们无法动弹,提着暮辞,继续向前。
他看见了许多石人姑娘,无数根细小的线从天空中伸下来,链接到她们的身上。让她们不得不笑,不得不跳舞。
江移舟像个无头苍蝇,在一众飞天乐仙里乱窜,大声喊了几声沈泊如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
不过很快,他找到了沈泊如。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就看见一把短刀从沈泊如的心口贯穿出去。
江移舟额角青筋跳动,一颗心也慌乱起来,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明明看着很近,但实际两人距离非常远。江移舟从来没有跑过这么长的路,像是永远也走不到终点。
他瞧着那只魇妖凑近了沈泊如,对他得意洋洋地说了一些话。而沈泊如在魇妖距离自己最近的时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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