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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格爬起来去洗手间漱口,回来的时候看到徐承渡依旧保持着直挺挺的姿势,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哑然失笑:“怎么?爽到怀疑人生了?”
徐承渡眼神一碰到他就像被蜜蜂蛰了一般,赶忙拿起枕头捂住脸。
这是害羞了?今晚的徐承渡给了白格太多惊喜,白格一时间觉得他的阿渡实在可爱炸了。
然而此刻的徐承渡,人生观正在遭受着此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猛烈冲击,他刚刚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晴天霹雳,他、居然、用时、这么、短!!!!!三分钟?三分钟!这不科学,平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那么坚挺,那么持久,耐力杠杠儿的,简直比得上马拉松冠军,怎么一到实战就瞬间破功了?啊?啊!让朕颜面何存?等等,冷静下来,马有失蹄人有失算,一定是这段时间憋得太久,身体又虚……天呐,白格会不会以为我就是个快枪手?
内心正崩溃咆哮着,身下忽然又是一凉,徐承渡抖了抖。白格正坐在床边,用湿纸巾帮他细心擦拭。
“我自己来。”他立刻掀开枕头,红着脸夺过湿巾,偏转过身子掩住腿间的污浊,“你也不嫌脏。”
“不嫌。”白格躺下来,撑着头侧身看着他,思考着他脸上的红晕是羞的,还是事后余韵,“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这情话技能,嘿嘿,怪肉麻的……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么?”
白格舔了舔唇,随性地荡开一抹笑,笑得徐承渡心肝直发颤。
收拾干净,徐承渡挨着躺到他身边,伸出手,掌心贴在他起伏的胸口上,感受着其下略有些心跳。
“舒服吗?”黑暗中,白格问。
“嗯。”
“还想要吗?”
“……想。”
然后白格就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这样的徐承渡。”
徐承渡搡了他一把,静默了半晌,正经起来:“鸽子,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我可以。”
“可以什么?”
“做下面那个。”
白格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阿渡,你认真的?”
他翻了个身,“听着,我不想你勉强自己,也不要你受一点委屈。其实之前我就想好了,我爱你,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可以给你口一辈子,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甚至能……”
徐承渡听不下去了,果断打断他,“停停停,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勉强,没有委屈,是我自己乐意,我就是想这么干你懂不懂?啧,我也不知道,可能在你这儿,我天生就是个零。以前我死要面子不承认,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现在都到这地步了,都死去活来一遍了,面子什么的统统见鬼去吧。”
意料之外的剖白打得白格措手不及,他有点接受无能:“你说……你天生是……嗯?”
“嗯,好像是。”徐承渡莫名有点悲伤。
接受是一回事,承认又是一回事。
白格愣了好久,突然腾地坐起来,打开灯,面容扭曲:“那我之前……之前那么多次,岂不是都白忍了?”
徐承渡不好意思地搔搔鼻尖,“那什么……认识到真正的自我总有个漫长的心理过程,再说了,谁让你这么正人君子,霸王硬上弓还要我教你吗?”
“……”
白格冷着脸,机械地爬下床,一言不发地开始穿毛衣,穿外套。
“诶诶诶?你这是要走?不会因为这事就生气了吧?”徐承渡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一时不明白这事态走向。
白格捞起地上的被子砸到他头上,没好气地冷笑道:“再待下去我怕我怒火攻心直接就地办了你,到时候旧疾未愈又添新伤,干脆让你下不了床。”
徐承渡裹了裹被子,嘻嘻笑起来,“那等我全好了,再补偿你。”
说着,还抛了个欲语还羞的媚眼。
“该死的。”白格抛却涵养咒骂一声,离开时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
一个星期后出院,徐承渡终于还是没有直接搬进白格家,他忙着任务交接和去市刑警支队报道。作为上面安排的空降副队,新工作还没正式着手,徐承渡就感觉到队里弟兄们的丝丝敌意。
这很正常,任何群体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排外性,尤其是当你没从小弟混起,一来就踩在别人肩膀上,被踩的人总会有些不服气。
剩下的只能留给时间来慢慢磨合,好在一群大老爷们儿里,勾心斗角也少,谁有能力有经验谁就是老大,而徐承渡这些都不缺。
报道的那天,任原任处还特地过来了一趟,跟那位刑警支队的老队长打了个招呼。徐承渡明白,这是任原怕他在新单位受排挤,先找个撑腰的好说话,让老队长多照顾照顾新来的同志。
“你做这些干什么?还担心我服不了众吗?”出来的时候,徐承渡有些不满地嘟囔,“你这一露脸,更坐实了我上头有人的传言,就是个走后门的关系户。”
任原看见他就手痒,忍不住想拍他脑袋瓜,但念在他大病初愈的份儿上,手伸到一半到底还是落在了自己大腿上:“我都不消的说你,你晚上tuō_guāng了自己镜子里瞅瞅,这儿一个坑那儿一个洞的,手还没好透就又出这档子事。你这次负伤我都没敢跟你婶儿说,不然她还不得住在医院天天搁你耳边闹?”
徐承渡一想到任夫人的魔音灌耳就头疼,忙不迭地鞠躬认输:“任叔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改天我找个黄道吉日,亲自登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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