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谷实在不忍心打扰他们,但是楼下的病人已经排起长队了,再耽误下去,病人们会生气的。贺亭林只好中途把爱人留在房间里,匆匆下楼去工作。胡不成如置梦幻地发呆,他到药柜边把所有药材的名字都记了一遍,又温习了穴位图,才感觉脸上的热度慢慢退去。
等他反应过来,才开始担心阿弥的下落:“我还没见过谁这么害怕去当官的。他也是个可怜的神仙,既然他没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当这个官呢?”
梅谷说:“神仙们也难免遇到阴差阳错的事情,他肯定很难过吧。”
“我觉得他会个好神仙,或许过一段时间等他适应了就好了,万事开头难。”
“那倒也是,我记得我刚从幼儿园毕业的时候也很绝望。”
“为什么呀?”
“幼儿园下午两点钟就放学了,但是小学下午要上课到五点钟。每天四点,电视台开始放我最喜欢的动画片,所以上小学就没有办法看动画片了,就因为这件事我哭了一个星期,很绝望,觉得活下去都非常艰难,唉。”
“下次如果阿弥先生再来,你们可以一起看动画片,我觉得他会喜欢。”
“那时候我最喜欢看天兵天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现在的电视已经不放啦。”
“天兵天将是什么?”
“动画片,英雄动画片的经典之作,后来很多同类型的片子已经很难超越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挺俗套的,但是以前没看过种故事嘛,一帮女孩子小时候天天盼着天上飞来温柔英俊、气质抑郁的天兵天将拯救我们,然后迎接一个神话式的悲剧结局。”
她的话引起了胡不成不好的回忆,他挑眉道:“你要是见过真的天兵天将就不会这么说了。”
梅谷好奇地问:“你见过?哦对了,你以前是神仙。”
胡不成冷淡地说:“天兵天将不是英雄,他们实际上是玉神的私人保镖,玉神掌握了一部分军事权,他手底下的这些看门狗们的确非常忠诚,但是和惩恶扬善没有任何关系。动画片都是为了满足小孩子的幻想创造出来的故事。”
梅谷瞠目结舌,她略带无奈地莞尔:“看来,我们都必须长大。”
胡不成没有接话,有些事情他不打算再提,但他的身体一直记得。他的仙骨就是被天兵天将取出来的,玉神和他那几个兄弟负责发号施令,天兵天将则是实际的行刑者。提起天兵天将,他的身体本能地血气翻涌,一股尖锐的暴戾情绪冲上脑后。取骨的疼痛还记得清清楚楚地烙印在血脉里——他的身体很记仇,知道谁是它的敌人。
周末胡不成收拾了一部分行李搬家,胡妈妈同意了胡不成和贺亭林同居的请求。
他把一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和塞进贺亭林的车尾箱里,依依不舍地抱着一只胡萝卜枕头从房间里走出来。橙红色的胡萝卜竖着两根翠绿的叶子,又活泼又可爱,这是他最心爱的玩具,虽然它已经老旧,而且对于这个年纪的胡不成来说太过小巧了。
“我可以把这个带过去吗?这是小时候我妈给我买的,我喜欢抱着它睡觉。”
“你喜欢的话可以带过去挂在床头,但是你现在应该抱着我睡觉。”
胡不成揉弄着枕头:“我妈说,我以前的小名就叫胡萝卜。” 说完脸就红了。
贺医生露出微笑,他无疑是一只丰收的兔子。
“我以后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谁现在还会叫别人的小名,你这个人真是的。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这么叫……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要告诉别人,只有你和妈妈能这么叫。”
“胡萝卜很好,比海浪、岩石好很多。”
“什么海浪岩石?”
贺亭林把一张情诗放在他手里,胡不成忍不住发笑。也就是他敢写这种乱七八糟的情诗,什么岩石啊海浪啊,他在天庭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海,海是什么蓝色、浪花是什么形状的、海浪击打在岩石上是什么样子、为什么海浪要击打岩石?他通通不知道。真倒不如写一首胡萝卜的诗,也符合当下的时节。
胡不成讷讷地看着情诗说:“秋天了,胡萝卜好不容易长大,该收获了。”
贺亭林一怔,突然把他抱起来走回房间。胡不成把头埋在他怀里,他的脸红透了,一边害羞一边得意。胡萝卜也好,海浪也好,反正只要贺亭林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
贺亭林把他放在浅绿色的床单上。他们拥抱,接吻。贺亭林用手为胡不成发泄,胡不成的身体崩得直直的,好奇又兴奋地瞪大眼睛看他。小胡萝卜的确熟了,红艳艳的又坚硬又挺拔,它从来没享受过这种事情,激动地吐出透明的浊液,不一会儿贺亭林的手变得湿漉漉的。那液体发出腥膻的气味,闻起来很刺激。胡不成发泄出来,他爽快地呻吟,双腿剧烈地颤抖,然后pēn_shè在贺亭林的手上,j,in,g液是温凉滑腻的。
他们干脆裹进被子里。贺亭林用面对面的姿势进入他,这个姿势他们俩的嘴唇就可以一直不分开。胡不成的整张脸都被汗打湿了,他被情欲俘虏的表情取悦了贺亭林。贺医生加快了动作,胡不成被他撞得唉唉叫唤,却又拱起腰肢使贺亭林能够更深地进入。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先做了一次,然后又意犹未尽地进行第二次。两人身体相叠,只有腰部摆动,胡不成的腿一秒钟也不愿意离开男人的腰侧。他整个屁股都湿了,全是喷溅出来的体液和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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