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前白水就从福叔的口中听说过,被卖到夫家的男妻,脖子后面都会被烫红的烙铁,烙上夫家的姓氏,这是向全天下的人宣布了男妻的身份与隶属者,同时也谨防女人与男妻私下幽情,以免丢了夫家的脸。
这是在践踏男妻的尊严与自由,他想替卢鱼反抗,却深知自己的这种想法,对于这流传了几百年的封建思想无异于螳臂当车。
“疼吗?”白水不受控制地抚慰着卢鱼的伤疤。
卢鱼被白水摸得一个激灵,遂摇摇头没有言语,对于那日被烙铁烫的记忆他选择遗忘,那种痛让他在昏厥与痛苦中徘徊,他当时还在想,这到底是死亡还是新生,看现在的情形来看,卢鱼有了答案,这是一种极致痛苦后的新生。
如今白水看着卢鱼脖子后还带着结痂的血红色的“白”字,那个字仿佛要吸掉他的灵魂,心脏不安地跳动着,就犹如被无形的手控制着。
轻轻摩挲着那带着硬结痂的字迹,发现自己怀里的人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最后他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那红痂上面,无比虔诚。
卢鱼起初并不适应白水的热情,但到最后,他发现白水的吻犹如烫过的米酒,温喉暖心却又沉醉,最后转过身去,回吻着白水。
早晨起床的时候,白水便发现卢鱼早就没了身影,心里也知道这人肯定是去打水了,也就什么都没想地去张罗早饭。
“你是怎么了?卢鱼。”白水看着卢鱼这张从早上吃早饭,到现在就一直红着的脸,心里有些担心。
生怕对方是因为自己昨天的胡闹而感冒,忍不住地凑过去,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卢鱼光洁的小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热,再看看卢鱼那比之前更红的脸,心里有了数,这是不好意思了。
卢鱼不敢看白水,只要他一触碰白水,或者看着白水那深情的眼时,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昨夜,与白水共同愉悦的画面,那时的白水太过温柔,也太过诱惑。
还有那带着茧子的手,他还是第一次让别人摸他的小卢鱼,也是第一次摸白水的,卢鱼越想越污,直到最后被白水拉回现实。
到了镇上白水带着卢鱼,直达一品斋,将自己带来的藕片炒时蔬,炒了一遍,按照老套路给掌柜的品尝,掌柜的很满意这时蔬的鲜香以及藕片的清脆,直呼妙哉,并付了之前规定的银钱。
白水将收好的钱装进钱袋子,便给了卢鱼,拍拍屁股正要带着卢鱼走人,却又被掌柜的叫住了,这是后悔了?
“二位请留步,我家少爷有请。”一品斋的掌柜的快步下楼,见白水与卢鱼停住了脚步,适才缓住了疾走的步子,平息了一会儿,又解释道,“我家少爷上次吃过小兄弟的菜之后,便对小兄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今一听我提及小兄弟,便立马让我叫住你们。”
白水看了一眼旁边的卢鱼,点点头,便牵着卢鱼的手,跟着掌柜的一同上了二楼,白水之前一直没上过二楼,上次也就是在这间店的厨房里做的菜。
如今这一上楼才发现,这二楼的格局与一楼屏风而隔的就餐地点不一样,一个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以其极为精确的丈量方式,犹如方块豆腐一样,间隔开来,门面甚是精致,色调为红檀木,在即使是白天也点着香烛的环境衬托下,烟雾缭绕,却极为雅致。
白水二人被掌柜的引进了一间走廊里最里面的房间,看着掌柜的做出了一个“请”字的手势,便推开了门。
首先落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俊雅男子,手执白羽扇,半倚在椅子上,见白水进来了,才收起方才闲适自得的神情,黑白分明的眼打量着白水与卢鱼,面带微笑。
“来,快进来坐。”白衣男子声音不同于白水的清隽透彻,也不似卢鱼的软糯喜人,是一种冰冷的低沉。
“不知公子找我何事?”白水明人不说暗话,他想省略掉一切繁杂的过程,直奔主题,根据前世在商海摸爬滚打积累下的经验的提醒下,他眼前的人绝非池中之物。
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白衣男子,笑了笑,看着白水身后的卢鱼,饶有兴味,想仔细看看那张脸,却不料被白水挡住了视线,适才说道,“听说这位兄弟今天又来卖菜谱了,我自从上次吃了你的菜之后,便一直好奇能够研发出这样完美菜式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今一见你当真大开眼界。”
“我看起来不像吗?”白水看那白衣男子再一次坐了下来,再看看一直隐在自己身后的卢鱼仍在站着,这赶了一早上的牛车,如今再这么傻兮兮地站着,着实累人,想到这便不管不顾地将卢鱼拉到身边,一同坐下。
“当然不像,我看兄弟应该是吟诗作赋的雅士,不巧却是擅长庖厨的隐士。”白衣男子呷了口茶,眼睛里带着笑意,又说道,“我看兄弟与我年纪不相上下,说话很是投机,我便直说了,我想与你合作。”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白水看着桌子对面白衣男子那志在必得的神情,不禁心生算计,“你也看得出来,我就一粗布莽夫,没有银子来与公子这般人物合作。”
“我当然知道,不然你怎么会舍得卖菜谱,有钱自己开家食肆不就好了。”
白衣男子此刻眼里倒映着白水的所有表情,自是知道白水经常时不时的看向一旁一直未出声的青年男子,那眼神粘人的很,看样子不是兄弟,那么就更好办了,笑了笑,低声说道,“但这总卖菜谱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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