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听见姚宛说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才说了这句话。因为感觉姚宛比她父母通情达理,不会觉得他这么说就是觊觎姚家宝物。
哪知道他一句话刚说出口,从卧室里忽然走出来三个人,正是姚宛口中所说的父母和哥哥姚斌。
姚宛父亲冷冰冰地说:“小宛,你就是单纯。我早说他们两个对古砚台有想法,你还不信。现在这么一试,不是试出来了?”
邡琅简直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姚宛先提她保不住古砚台,他自己何必接那句话?而且姚家三年前就对不起他们两个,还是颜凉不计前嫌,愿意帮他们,现在姚家人这副模样,是不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邡琅紧握住颜凉的手,问姚宛:“你也是这么想我们俩的?”
姚宛欲言又止,她父亲冷哼一声,似在提醒她。
姚宛最终咬咬嘴唇,问:“颜大师,三年前我求你帮忙,你……明明可以随意传送,却为何那次偏偏坐飞机到寒城,又转车去阴山?你知道……我们回到家时,奶奶大伯大娘,只死了一个小时的。如果你当时传送到阴山,我们提前回到家,也就不会出凶杀案了,他们也就不会死……”
提到这件事,姚家其余人面色难看至极。
只听姚宛又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要那方古砚台?所以才不救我奶奶大伯大娘的?因为你知道他们很厉害。”
邡琅气极反笑,反问姚宛:“当时是你求颜凉来姚家帮忙的,现在又怪他救人不及时?要不是颜凉当时肯去阴山,你们姚家是什么下场你不清楚?这就是你们姚家对待恩人的态度?”
姚宛咬着嘴唇没说话。
邡琅继续说:“周吴第二次找上你们家,你们是怎么做的?说古砚台在颜凉手里?把这么大一个危险推给我们,这也是你们姚家对待恩人的态度?”
姚宛脸色一白。
姚宛父亲插话说:“小宛性格软,你也别光针对她。颜先生来帮忙,我们给了酬劳的,就是那把紫竹。后面推给你们,也是颜先生没处理好周吴,明明说死了,却又活着来我们家找麻烦,这事儿认真说,也不是我们的错。”
邡琅真是第一次见到脸这么大的,谎话随即脱口而出:“要不是你打算去报警说颜凉杀人,周吴当时就死透了!”
姚宛父亲脸上一慌,恼羞成怒地说:“你有证据吗?没有就滚!我们姚家满门遭祸也不需要你们插手!”
邡琅冷笑一声,拉着颜凉就走。
出了门他还气哼哼地,走的飞快不说,还满口抱怨:“早就说不来管他们姚家的事,你偏要来,好心被当驴肝肺!”
颜凉捏了捏他的手,“别生气。”
邡琅快气死了,看他还是弥勒佛一样笑呵呵地,更生气了。“你怎么回事?一句话也不说,光靠我一个人怼得过?”
颜凉拉住他,“我嘴笨,有你就够了。”
邡琅还要发脾气,颜凉赶紧说:“你想不想看姚家的下场?我看到他家对门有出租的,我们租下看他们笑话怎么样?”
“光看笑话,不插手?”
邡琅很是怀疑,颜凉肯定地说:“不插手,只看笑话。”
邡琅干脆地说:“那就租!”
☆、第六十四章
说行动就行动, 两个人跑到物业那里询问租房相关事宜,办理短租后,住到了姚家隔壁。
接着邡琅打电话给那三个师弟,报上地址,让他们直接过来。又给慕白和吴乐去了电话,约好就在这个租来的房子里见面。
此时已到晚饭时分,中午饭是两个人在路边摊随便吃的, 因为要随时关注姚家,晚饭两个人叫了外卖。
等外卖期间,他们一起躺到沙发上。颜凉用了一种水镜的法术, 将姚家的情景投射到墙壁上。
姚宛似乎和她父亲在吵架,两只眼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下午没说话的姚母在一旁劝,而姚斌脸色阴沉, 毫无动作。
邡琅啧啧称奇,说:“要是能听到声音就好了。”
颜凉说:“声音也很简单。”
想到要听他们争吵, 邡琅有些头疼说:“还是算了,等会儿要是周吴来了,再听他们说什么。”
“嗯。”颜凉答应他,手指插入邡琅的头发里, 在他头皮上按捏。
邡琅舒服地呻|吟一声,突然想到一事,便问颜凉:“姚宛说的那事,你能用法阵, 为什么要坐飞机?”
颜凉漫不经心地答他:“你忘了,你定的飞机票。”
这什么理由?邡琅眼睛瞬间睁大,盯着颜凉。却见颜凉神色不似作伪,他试探地问:“真是我定了机票,你才没用传送法阵?”
颜凉:“当然了。”
邡琅无言以对,那时候他还不习惯颜凉用阵法穿来穿去,当然觉得坐飞机是最便捷的了。
看他的表情,颜凉笑了一下,说:“我骗你的,那时候,距离太远,我没那么大的能力。”
邡琅更加困惑,总觉得颜凉说这话是假的。他在传送法阵这方面有天赋,连不同时空都随意穿越,何况是这么短的距离。“你别这样,要是真因为我买了机票而导致这个局面,我真的会愧疚的。”
颜凉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跟你买机票没关系,你忘了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的话?姚家那三人,寿数就到那个时候,跟咱们早去晚去没关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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