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笑了笑。
他从来没想过,方然有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因为……怎么可能呢。方然喜欢方玉,这种事,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没有一丝可能。
方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忍不住提高声音:“方世玉,你都被我弄成那副模样了,还想做?你想死么?”
方玉唇角讥诮地一弯,眼神却落向窗外:“我天生yín_dàng,怎么,不行?”
“…………”
这句话一出,方然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样?”方玉仍继续问:“愿意做我的炮友么?”
方然又垂下头去,他捏紧拳头,过了好久,才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字:“好。”
方玉满意地勾起一个笑容,心里有一丝隐秘又扭曲的快感。
看,方然那么爱那个人,爱到基因觉醒时都能硬生生清醒过来,把到嘴边的肉都推开,到最后,却还不是败给了ròu_tǐ。
能破坏掉方然心中那份感情的纯洁,他感觉非常地愉悦。
这样有点变态,他知道。不过,起码此刻,他不在乎。
一个人如果被压抑着爱慕憧憬的人告知对方有暗恋对象,用情之深长达四年,又在心如死灰时被男神折腾下大半条命,大概都不会怎么在乎了。
哪怕自己变成泄欲品,也没有关系。
当晚方玉发起了高烧。
他已经稍微能动了,意识模糊中本能地侧身弓起背,四肢一抽一抽,喉咙里滚出咕噜咕噜的呜咽。
方然将手探到方玉身前,想要探他的体温,却被方玉一把抓住,紧紧攥起。
“……”
“你说什么?”
方然凑近去听。
“疼……妈妈……”
就像抓着救命稻草那样,陷入昏迷中的方玉死死握住方然的手。
“…………”
暗沉的病房中,方然坐在床头,沉默着将头高高扬起,痛得闭上了眼睛。
方然睁开眼,一下子就看到躺在床上昏睡的人。
回忆和现实猛然重叠在了一起,他怔了一霎才想起来,方玉发烧了。
重新帮方玉把身体摆正,把冰袋再一次敷在对方额头上,他脱下鞋子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将方玉搂在怀里——也就只有趁方玉人事不醒的时候,他才敢爬对方的床。
41.3c听起来很可怕,不过对于s级基因的人来说,只要不是因内脏发炎破损而引起的高热,吃完消炎退烧药,也就是睡一觉的功夫。
方然把胳膊垫在方玉脖子底下,又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鼻尖,有些满足又有些心疼地低声责怪:“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嗯?烧成那样了还求操,真的有那么爽么?”
又想起半年前医务室里那句“我天生yín_dàng”,方然心口又抽搐了一下。
“你这个混蛋。”他喃喃道,然后伸出长手长脚,把方玉整个人牢牢抱住:“睡吧。”
沉入梦乡之前,他忽然想到,方玉马上要过生日了,要送什么呢?
番外 主人和按摩棒是最稳定的关系(五)
第二天方玉醒了,发现自己被搂在方然怀里,显得有点惊讶。
“你醒了。”方然懒洋洋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心情好的快要飞起——谁能相信,这是他们有了这么多次ròu_tǐ关系之后,第一次同床共枕。
方玉显然有点懵,他皱了皱眉:“你怎么在我床上?”
他知道自己发了烧,只是没想到状态那么不好,做到一半就晕过去了。满以为方然会直接把他丢床上走人——最多喂他片药,没想到看起来,方然好像照顾了他一整夜。
方玉不想承认,他这一刻,心里真的是很感动。
然而这话加上方玉的神态,却被方然自发自觉地理解成“做完你还不滚居然爬上了我的床”,瞬间又心虚又恼火,一下子提高了音量:“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难道要我把被操晕了的你扔着不管么?”
方玉又皱起了眉。
如果刚才他皱眉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感动,这时候他皱眉,就纯粹是觉得方然说话刺耳了。
方然一见他皱眉就害怕,他一害怕就会表现的更强势。
无意识地把手指关节掰得咔咔作响,方然一脸烦躁:“说起来,昨晚你怎么不说你发烧了?……可恶,还在浴室里做,我都没发现……身体那么烫了人都晕过去了还缠着我操你,真的有那么爽?”说到最后,他又生气了。
“……”方玉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方然这番话,简直像是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不能怪方然,他想。本来一开始,就是自己送上门求操的。所以在方然眼里,他就是个离不开jī_bā的贱货,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然而,就算是理智上知道是这样——
方玉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谢谢你照顾我。以及,滚。”
方然的脸霎时刷白,然而方玉没有看见。
他捏了捏拳头,很想在方玉那张脸上来一下,然而看着对方干裂的嘴唇,他还是沉默地从床上爬起来,垂下头,夹着尾巴,屁也不敢放一个地滚了。
被窝里骤然失去一个人的体温,冷空气一下子灌了进来。
方玉挪到方然呆过,还留有余温的位置上,把自己蜷了起来。
有点冷。
到最后,方然还是忘了问方玉,你最想要什么。
方然坚定地认为,方玉是一个非常非常棒,棒到让他自愧弗如的男人——起码,他不具备方玉强悍到不正常的忍耐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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