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单铮就听到摩托引擎的声音,他走出教堂,只见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牛仔外套牛仔裤的男人驾驶摩托车上来了。男人一个急刹车,控制摩托一甩尾停了下来。男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看起来朝气蓬勃的面孔。男人眼睛不算大,却很有神采。他走到单铮面前,还比单铮高了一截。
“单铮哥,方便进去说话么?”男人的声音平缓柔和低沉磁性,听着十分舒心。
单铮点点头,把男人带进教堂。
“这就是汤虎承,阿承,这里每个人都比你大,随你怎么称呼吧。”单铮一边介绍一边对汤虎承说。
“按照年龄你都得叫我伯伯了,我不占你这个便宜,你叫我一声哥就好,这是我爸,这是白主神主教,称呼先生就行。”肖富至开口说。
单铮笑他说叫他哥才是占便宜。
几人坐下来说起那些僵干症病人。
汤虎承摊开自己带过来的资料。
病人一号,男,年初刚从监狱被放出来,罪不至死,是因偷窃入狱。因为还吸毒,所以根本还不上钱,被强制送进戒毒所,还好是稍微减轻了毒瘾,不过还有复吸的可能性。
病人二号,女,卖了自己的和姐妹的总共四个孩子,溺死过一个女婴,有很强烈的重男轻女思想,后来自己开了一家小店,但是经营不善,濒临倒闭。
病人三号,男,也就是这个被当着单铮和肖富至的面杀死的人,有赌瘾,经常借钱赌博,已经家徒四壁,没什么心思工作。
也就是说,这三人全部有劣迹,但是都罪不至死。只有病人二号的罪会得到重判。但按照她自己说的,那个女婴先天发育不全,有心脏病,家人实在供不起孩子的医药费还有将来的手术费,她只能狠心溺死孩子。
“那样的孩子活着也是痛苦,在富人家里出生的就算了,在穷人家里活着,小的时候受罪,大的时候没钱治病更累,弄死又怎么样呢?我觉得这样对孩子还是挺好的,趁他们没什么意识的时候。不然长大了要自杀,可就非常痛苦了。”肖富至说。
几个男人不敢说认同他的观点,因为这肯定会被人骂,会有人说那孩子也是一条生命,怎么能剥夺孩子的生存权利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难受的又不是他们,有什么资格说话?”肖富至翻了个白眼批判那些圣母心:“让他们自己疼个十几二十年,再穷得揭不开锅,眼前完全没有希望,还要遭人白眼,他们就知道这个世界多美(没)好了。”
肖尚德忍不住笑了。
莫舒悲伤地看了肖尚德一眼。
肖尚德咳嗽一声说:“宇文先生当初跟我们说过,人做事是无论对错的,评判对错的是他人的观点。要是真善良,我宁可相信那个女人杀孩子确实是因为不忍看孩子痛苦。”
莫舒觉得跟这些无信仰的人交流简直分分钟摧毁他的三观。
汤虎承耸耸肩说:“纯粹是因为女孩子不好卖,带在身上就像个烫手山芋。”
肖富至睁大了眼睛:“真的?我就想要个姑娘,软软的多可爱啊!”
“因为姑娘赔钱,嫁出去还不能孝顺家里。”汤虎承说。
肖富至笑话道:“什么时代了还这种观念,姑娘家都出来挣钱了,以后孝不孝顺看的是姑娘自己的心意,不过放在以前姑娘还是男人附属品的时候,的确顾及不到家里。这么一说,重男轻女还真是自古男女角色分配职能导致的问题。既然是一家人,怎么不能男女方的家属都孝顺呢?”
“这样的话压力就太大了……”单铮说。
肖富至笑着高喊单身万岁,还瞥了一眼自己的老爸。不需要孝顺的老爸还真好。
“还是把话题扯回来吧,家庭lún_lǐ有空再聊。”汤虎承主动说。
那三个病人之前都曾见过莫舒,莫舒三句话给他们洗了脑子就把他们送回去了。
“我得找找记录,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莫舒说着,带着几人到档案室去。
汤虎承试着缩小寻找的范围,于是趁莫舒找资料的时候在一旁提醒。
“病人一号是四年前的七月份出狱的,应该是在出狱之后找的您。而且一个小偷,不可能信教,当时应该还有人陪伴他来。那人姓许。”
所幸莫舒每天接待的人不算多,而且每个月他都会对本月接待的人进行整理,按照名字拼写记顺序。他很快就找到了几个姓许的,经过过滤,找出了第一个病人。
莫舒对那人说过的话很普通,但是让他发过誓:不得为了一己之私而再做出侵害他人财产的事情。那个小偷点头如捣蒜地答应了。
第二个病人在三年前年初才申请开店,所以应该是三年前找过莫舒,姓胡。
很快,莫舒也找到了那个病人,同样,让她发誓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想快速来钱的法子。
最后一个病人的线索就很少了,但已经不需要找了,前面两个人都有共同点,就是发过誓,很明显他们是破坏了誓约才患上僵干症,根本就是被神处罚了。
肖富至觉得他们不值得同情。但的确罪不至死。
“这些人就像慢性病,治不好,又不需要动手术切掉发病器官,真让人膈应。”肖富至这句话深得几个男人的认同。
“所以我觉得不需要管那么多,但是需要静观其变。人类犯下的错,让人类自己去处罚不行,就让神插把手又能怎么样?”
但是肖富至这句话却得不到几人的认同。肖尚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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