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晋想张口说点什么,看看白榆后面排着队满脸兴奋看着自己的女孩子,觉得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低下头签了名就目送他离开了。
没想到等签售结束,他正和工作人员讲话,无意间和躲在书架后面偷看自己的白榆对视了。一看他看过来,白榆拙劣地举起书挡住脸。
也没什么事,天也快黑了,和工作人员讲清楚事情他也该回家了,于是钟文晋想了想,就走过去问白榆怎么还没走。
白榆看他走过来,放下了手里装样子的书。周围人有些多,他拉下口罩,凑近了小心翼翼地小声问能不能请他吃顿饭。
被他慕地凑上来,就算离得并没有很近,钟文晋还是怔了下才点点头。
他身上有香水的味道,应该是男香吧?很淡,格外好闻。
饭店找在附近一家卖泰国菜的店。店并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人。白榆走在前面挑了个角落的桌子,点好菜服务员刚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开始喋喋不休了。
他说自己是看了门口易拉宝上的照片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钟文晋,没想到和大作家居然是朋友的朋友,真是太巧了。
钟文晋哪儿担得起大作家这个词,立马就否定。可白榆不愿意,非要说钟文晋的书写的特别棒,一定会大卖。还说他才出版三本书就已经明显看得出来进步,假以时日一定会变成最好的作家。说着还怕钟文晋不相信,挑了三本书里面略微相似的场景不同的表达方式,滔滔不绝跟钟文晋讲自己在其中感觉到的进步。
钟文晋低头默默吃着菜听他说着。以后会不会变成最好的作家他不确定,可面前这个人是个话唠他确定了。
叹口气,他夹了块虾饼放在白榆的碗里:“好好吃饭,菜都凉了。”
白榆视线跟着他手里的筷子,看他把虾饼放到自己面前的碟子上再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矜持的夹起来吃掉。
可没忍几分钟,他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问钟文晋最近在写什么,又和他说自己喜欢哪个角色的原因。
为了让他好好吃饭,钟文晋只好不断给他面前的小碗里夹东西。
吃完饭白榆抢着结了账两人就出了店门。马上就到冬天,这会儿夜风一起,两人都打了个寒颤。
钟文晋本来想两个人自然而然的道别,没想到白榆这人太没眼色了,完全不提分别的事情。长长的街都走到头到地铁站了,他还在说剧情说自己在文章里学到的东西,眉飞色舞。
“我要去坐地铁了,下次再约出来玩吧。”钟文晋终于逮到个间隙,赶忙开口。
“啊……”白榆脸上的笑立马就没了,说那好吧。
钟文晋莫名地有点愧疚,谁知这点愧疚还刚冒个头,就看白榆一拍头说:“我也坐地铁回去好了!这样咱们还能再一起走一段!”
他这个拍头相当稚气了,按说成年人还是个男生做这种动作很违和的,可钟文晋就是觉得特别可爱。
买票的时候才知道他俩不是一条线,钟文晋拖着这个小尾巴进了站,看他依依不舍和自己道别,只好说下次一定再约。白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的话,非要互相交换个手机号才行。
快过年的时候,白榆来电话了,问他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想让他陪自己去买书。钟文晋接电话的时候正在赶稿,叼着根烟翻翻面前的日历,说成,就这周末早上。
又是那个书城,钟文晋这次开了车来,在附近找了地方停车,走路过去。这会儿太阳刚出来,还感觉不到暖意,但明晃晃的格外好看。
他正抬着头看天,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小跑过来抱住他了。
当然是白榆。钟文晋一只手拉开他。
这人真是自来熟。他比自己矮一个头,说是跑来抱住自己,不如说是冲进自己怀里吧。
这次好像换了个香水味?也挺好闻的。
白榆一点也根本没在意,笑呵呵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又说自己家里没什么新书,想再买点囤着,让钟文晋介绍一些。
钟文晋点点头刚想回答他,目光往下,落在他羽绒服上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年纪轻轻的小男生穿着件绿色的羽绒服。那绿色有点深,布料带点亮闪闪的,非要说的话,像只绿苍蝇。
这审美真是绝了。钟文晋笑了好几分钟才扶着墙停下来。
白榆有点受打击,耷拉着脑袋说这是自己精心挑选的约会装。
钟文晋听他说“精心挑选”还想笑,听到“约会装”愣了下,再看他表情却是开玩笑一般云淡风轻。
那天晚上到家,钟文晋把窗帘拉上,伸手握住性器撸动,最后想着白榆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射了出来。
“约会装”真的是个再简单不过的玩笑了,可这个玩笑,勾起了钟文晋内心深处那一点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再后来两个人熟了,就常常互相串门。
钟文晋一个懒人,屋子里虽然不脏但是很乱,经常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都能堆在一张桌子上。
白榆没洁癖可他强迫症,看着浑身不舒服,每次一来就挽着袖子拉着钟文晋一起整理屋子。
而钟文晋去了白榆家才知道,白榆家境优渥,是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本地小少爷。他们一起打游戏或者一起看动漫看电影,还会有佣人敲门来送吃的。
等夏天来了,白榆生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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