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不语,只是行动表明了一切,坐在棋盘面前等着男人——
一落座,全身的气场打开,谁与争锋!
男人不甘示弱,高大的身子让他采取了蹲在桌前而不是坐着,庞大的身躯愈发衬托小孩。
“来吧——”男人的声音变得正经,狭长的眼睛与女儿似母的圆眼睛对上。
没有硝烟的战场拉开序幕。
胜利属于——
☆、王斧找打
河要入海, 江湖也拦不住。
当爹的要输,女儿送赢都做不到。
所以男人看着自己的棋势, 向来冷静、轻蔑的眸子染上懵懂。
如同钟表上只剩下一根指针时的无措。
“当家的——”绿轻轻地喊,眼中带笑。
而安安捂着嘴巴偷笑。
他就知道爸爸会输的——因为平平是不会输的。
只不过输得有点快罢了。
连一支烟的功夫都没,王斧就被自己的女儿将了军。那块帝王领域只剩下一个士,孤零零的好不可怜。
“没意思。”平平说, 躺在沙发上一副慵散模样。
对于她来说,男人和女人她们没有多大区别。不消一分神就能赢的。
“咳——”男人假意咳了一声, 脸上的一道疤痕和他的此刻的气质格格不入,“平平有特长,很棒。”
冲着平平竖起大拇指,眉眼认真, 只眼底闪过小小的尴尬。
男人为女儿骄傲的模样使得绿会心一笑。
“爸爸——”安安扑闪着他那长长的睫毛,“输了要表演节目。”
小家伙毫不客气地祭出惩罚措施。
王斧从蹲姿转为坐姿, 和平平安安坐在一条沙发上。
抱住小家伙, 嗓子里故作恶狠狠的声音, “想看爸爸表演?”
男人的声音是低沉的、粗糙的,当他说无情的话, 他的话语使人颤栗、恐惧。而当他用了真情,声音豪放又性情。
即便假装恶狠狠, 安安也是不怕的。
“嗯。”安安重重点头,“这是规矩。”小家伙说,小酒窝漂浮在面颊。
男人脸上挂着笑瞥向女人。
绿笑,“随便表演一个就好了。”声音悦耳, 相貌姣好,醉着男人的心。
平平难得起哄,“鼓掌——”一副坐在舞台前等待节目的贵宾模样。对待节目既不抱太大兴趣,也不至于昏昏欲睡。
安安闻言啪啪啪鼓掌,“爸爸开始你的表演吧——”
脆脆的声音为爸爸打气,“然后我们可以接着玩,我跟你玩,我输,你可以看我表演节目。”
安安下棋很鲁莽、懵懂,他想自己和爸爸玩一定是输。
小家伙体贴的模样让男人站起来,冲着三人笑,很男人的那种粗犷的笑。
灯光下属于男人的影子随着男人动作而活动。
即使影子只有平面的线条,含糊的轮廓,可当男人真正开始表演的时候,影子也绽放出了生命力,是爆发,是力量,是身体的潜能。
“噢噢——”小家伙直接站了起来了,激动地挥着手,仿佛在演唱会的现场。
听到儿子的欢呼声男人加大了难度,当有机会时,会看向沙发上的孩子们,露出自信的笑。
男人在干吗——
双脚轻轻翻上,仅仅靠两只手倒立,得意起来,收回一只手,靠着单臂的力量做着正常人无法做到的倒转了九十度的俯卧撑。
手臂如大树的根,遒劲有力。
因为是长袖,所以看不到衣服下的肌肉状态。但能够想象出来,那一定是绷得紧紧,蓄满力量。一道道暴起的青筋,如同男人的暗卫,被召唤出来张牙舞爪,为着主人的举措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还只是小菜一碟,男人继续的、接二连三的酷炫着几乎能用来卖艺的技艺,让安安在沙发上踩踩跳跳,目光和呼吸都被爸爸吸引了去。
强劲的胳膊,强劲的腿、腰、腹、臀——
男人如同穿戴好盔甲的士兵,在他身上你找不到任何薄弱点。
安安看得兴奋极了——这是他爸爸!
小嘴一直闹着,小腿也蹦跶着。
爸爸太厉害了。
一张小脸红到不行。
平平云淡风轻地看着。
男人在儿子的捧场下得意忘形,使劲施展自己一身本事。
不曾想女人被吓白了脸,捏着衣袂不敢呼吸,唯恐男人平衡没保持住,摔倒。
一双眼睛定定的,似乎眼睛也屏住了呼吸。
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男人的呼吸也只不过快了几息,明朗的眼睛代表男人的潜力。似乎刚刚那些对于男人只是热身。
爸爸停下来了,安安急忙尖声问,“爸爸,你可不可以像猴子一样,在树上面跳来跳去——”
他挥舞着手,假装有长长的枝藤,一把抓住,做出跳跃的缓冲姿态。
王斧又不是野人。
男人上下牙齿露了出来,大笑,“爸爸又不是山里住——”干嘛非得在树之间跳来跳去。
“哎呀——”安安紧了紧脸,一本正经地说,“那可是飞呀,飞呀——”
肉肉的小脸弹弹有光泽。
想起当初问儿子渴望会些什么,小家伙答道要飞。
男人微微睁大眼睛,脸上掠过笑意。
平稳好呼吸坐在儿子身边,开玩笑,“那爸爸带你们去大山里,很多大树,屋子建在树上,爸爸教你们在树里面飞好不好?”
打趣的意味显而易见。
安安却一个劲地点头,称好。同时献着殷勤,嘴里一大串的甜言蜜语。
男人刮着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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