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也是才知道有这么回事,不由得望了贺常彪几眼,这个人要不是个土匪,或许也差不到哪儿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后山吧,尽快定好作战计划,免得日本人偷袭。”于木说着便领着言落走出正堂。
贺常彪硬拉着阿九在自己身边跟上了她们。
张虎不必同去,便走到马厩照看小白。三当家也知趣地去忙自己的事。
“于队长,我不知道原来你们八路还要学这些东西呢?怎么这小书生就不懂呢?”贺常彪故意说着,谁让阿九这家伙挣脱了自己的手跑到了于木身边,虽然他也只能摸摸鼻尖跟了上去。
于木看着别扭的两人,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悄悄牵过言落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示意她给自己按按。“我和小烟罗算不上多懂,也许只是碰巧罢了,还是一会儿看完整座山再说吧,据说站在后山能将整片龙虎山脉尽收眼底是吗?哦,对,还有那条江水。”
“昨晚去那山顶也没什么好看的呀,把蚊子喂饱了倒是真的。”阿九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
要不说女孩子心思细腻呢,于木很能感觉得到她这教员的变化,以前阿九身上除了浓浓的书卷气和嫉恶如仇的正气,并未见到该是他这般年纪的朝气,两个人除了是战友,于木还把他当弟弟看,所以现下看到阿九自然流露出的活泼,她心里的确很开心,战争太残酷了,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能够遇见一个让自己有生气的人何其有幸。
山路的确难行,四个人到达山顶时一人手里都多了根竹杖。
“到了。”贺常彪快步走到了崖边,向远处眺望。
站在龙岩山顶并不能将整支龙虎山脉尽收眼底,因为与龙岩山隔江而望的两片从山腰相连的山体才是最高的两座,不过这两片山体并不十分宽大,他们都能够看得见再往远处的小山包。
不过,龙岩山的风景应该是最佳的,可能因为江水冲刷角度的缘由,江水以东的山体青葱倒也青葱,却少了股湿漉漉之感,山顶的云雾也较稀薄,失了张神秘面纱。
于木朝下面的江水望去,眼睛扫到横亘江面的一座铁索栈桥,倒映在波光粼粼的碧水之上很是惹眼。
“大当家,那座桥是连着龙岩山和那边的吗?”于木用手一指,不过她四下看去却没找到这边的登桥口,“从这边的哪处可以过去?”
贺常彪点点头:“没错,那边供奉着龙岩山好几代的头人,算是龙虎寨的祠堂。”
祠堂?不应该设在寨子里吗?这是个什么道理?
“从后山是下不去的,路太陡了。”贺常彪又说,“寨子左侧有条小路才能通向那边,初一十五的时候我都会带两位兄弟去那边拜一拜,其他人一起过去的话得是些大日子,而那条路也是变化多端的,我摸索了好多年才找到一条最顺畅的,因此寨子里几乎没多少人清楚它的具体方位。”
言落也往下看了眼:“嗯,这边的确下不去,跳崖的话估计还能有生还的机会,只要江水别吞了人就成。”不过估计悬。
贺常彪大笑了两声:“老子在这龙岩山这么久还没见过从这里跳下去还能活着的!”
阿九昨晚被贺常彪带到山上听江涌的时候,他就是往崖边多走了几步,松落了几抔土,贺常彪一把就把他拉到怀中,狠狠地拍了他的头好几下,下去的时候还不停数落他,真不知道是谁黑咕隆咚的还把他带山上了。
于木又和言落沿着山边瞧了瞧,心里有了计较,才唤了另外两人一起返回寨子。
“大木鱼,你看那边。”才走了没两步,言落眉头一皱,扯住了旁边人的袖子。
于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瞧了一眼,步子就往前连移了好几步,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卦气居然消散了!这才一天都不到,难道是因为她们一行人进了山?
山腰处吱吱喳喳的飞鸟一气儿飞出了林子,从那棵老榆木的位置,像一股黑烟直冲天空,看得人心惊。
“我们走!”于木面色不豫地拉上言落抬腿就往那个地方奔袭而去。阿九见状也忙不迭跟着,贺常彪拽都拽不住,也大步跟了过去。
“大木鱼,有人在动这座山了,没想到这么快!”言落动作利落,和于木简直恨不得插双翅膀飞过去。
越是事态紧急的时候,人的脑袋运转得就越快,她俩不复昨天那副慢条斯理推敲的模样,方位图、八卦图、术数排列运算在眼前飞速闪现,抓住一个就用了起来,争分夺秒地解卦定点,终于赶在这卦气消失殆尽之前见到了老榆木。
“都不许动!”两人双手如闪电般掏出□□,指向眼前一堆正在卖力砍树的男人。
或许是没料到这地方会有女人出现,这群男的先是一惊,面面相觑了下,然后其中有个穿着麻布褂子的男人擦了把脸上的汗,粗声粗气地说:“哪儿来的小娘们?没见着爷们儿都在干事儿吗?端着把破枪吓唬谁呢!”然后他拿着锯刀对着其他人说,“兄弟们,愣着干啥,找削呢,赶紧的,别磨蹭。”
“砰砰砰”三下,把男人震得手里的刀都掉了下来,他低头一看,三颗子弹坑正好把自己抬出的脚围了起来。
“你再敢动一下,下一枪就会落在你的脑袋上,你尽管试试看。”言落不无威胁地说着,枪口抬了抬,直指男人的眉心。
男人气得膀子上的肉都在抖,仗着自己这边人多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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