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不想评论他浓重的口音,说话间,取药的僧人回来了,秦惟送他们一路出了医院大门口。
一个僧人去叫车了,秦惟弯腰抓了老僧人的手,将自己的卡塞到了他的手里,小声说:“这是我的供养,愿您长久住世,吉祥如意!”
老僧人将手里的卡递给了身边的僧人,闭上眼睛,双手合掌,出声念经。旁边走过的人们纷纷侧目。
就像过去一样,秦惟不知道僧人在念什么,只说道:“你说什么,我都同意。”
老僧人笑了,向秦惟举手示意,秦惟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僧人想拍自己的头?他低下头,老僧人将手按在他头上,又念了几句经文。
秦惟起身间,正看到方洲和赵虎出了大门,他匆忙地说:“你们等一下!”跑过去拦住方洲和赵虎:“你们过来!有位高僧在这里!让他给你们加持一下!”
方洲方才还想着不知秦医生什么时候才会联络自己,谁知一下就又见到了!他本想拒绝,可是嘴唇像是粘上了。
赵虎挥手:“不去!我有事!”
秦惟急:“你来!你来!你是警察!需要保佑!”
赵虎说:“我不信!”
秦惟拉了下方洲的袖子:“见即有缘,不要错过!来呀!”方洲糊里糊涂地就跟着秦惟走了几步,到了几个僧人面前。
赵虎无奈,只好跟着。
秦惟对老僧人又作揖又指方洲,老僧人笑着抬手,方洲愣愣的,秦惟轻推了他一下:“低头,低下头!”
方洲不想低头,可是架不住秦医生这么坚持,真不低,秦医生是不是会觉得尴尬?他半低了头。
老僧人的手摸到方洲的头顶,念念有词……
忽然,许多影像从方洲脑中浮现,他来不及细看,里面人物纷纭,他知道都与自己有关,恍惚中,他只想流泪……
老僧人拿下了手,笑着看方洲身后的赵虎,赵虎很勉强,说道:“我可不想……”他左右看看——没熟人吧?!
秦惟坚持:“快呀!”
老僧人对着赵虎又抬手,赵虎像是被拍了花子一样,莫名其妙地就上前了一步,他比老僧人高,头也没太低,老僧人高举了手,按在赵虎头顶,念了通经。
老僧人放下手时,赵虎呆呆地抬头,第一次正眼看老僧人,心说老僧人是个和善的老爷爷,自己怎么能像倔方洲一样没礼貌呢?赵虎有些后悔,笨拙地合掌:“……那个……谢谢……”
老僧人好像笑得更慈祥了。
一辆灰色破旧的金杯七座隔着些行人开不过来,副驾驶上的僧人开了窗喊着招手。
僧人们扶着老僧人往车那边走,赵虎和方洲向另一个方向去,秦惟对他们摆手:“我去送他们上车,再会啦!”
赵虎虽然不怎么高兴被秦医生逮着让老僧人拍了头顶,可嘴里还是说道:“再见再见!”这个秦医生,神神叨叨的,可人不错。
方洲依然没说话——哪儿那么多废话。
秦惟快步走到了金杯车边,两个年轻的僧人已经上了车,老僧人手扶了车门,秦惟到他身边再次说:“谢谢!多保重!再见!”然后,他轻轻叫了一声:“小森。”
老僧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侧脸对着秦惟含糊着说:“阿……惟……”
秦惟惊得瞪大眼睛,结巴着:“小森!你……你记得我?!”
老僧人对着秦惟看了下天空,笑着进了车。
旁边的僧人说道:“上师小时候的确叫小森,你那时见过上师?”
秦惟愣住,僧人们都上了车,汽车开走,秦惟木然摇手,里面的人也在向他挥手。
秦惟久久地望着汽车消失在车流中:老僧人是看到了自己脑海里的记忆?还是他从另一个维度再入人世,能知道他曾在平行时空的所作所为?不管什么原因,只要自己还记着小森,那“小森”就没有消失,他说他会一直在的……
赵虎边走边对方洲低声说:“我真的不信这些!可我现在头皮一个劲儿地发麻!我怎么觉得我以前见过那个老头?!但他不是这个样子!……”
方洲皱了下眉——方才他也有种感觉:他以前见过秦医生,他的样子很眼熟……这次,他忍不住回头了,正看到秦医生站在一片人车中眺望远方的寂寥身影……
方洲很想往回走,站到他的身边……不对!我才见了这人一面……两面,都不熟!别去套近乎!
赵虎没听见方洲的回答,习以为常:自己这个小兄弟从小沉默寡言,经常冷场,怎么指点敲打也没用。他说:“咱们快点走!我送你回去下午还得回局里开个会呢……”
话音未落,就听见有人一声惊叫,赵虎忙看去,只见人们纷纷让开,一辆车前面顶着个人急速开了过来。
赵虎喊:“停车!快停车!”让开来车的前方,绕着远,想从侧面接近车子。
可他刚到轿车附近,那车突然转向,冲着他就过来了。赵虎急忙往旁边闪,但对方车速太快,他变成了正在来车前方,可以看到车前一个人双手扒着车面罩,腿在车下面,脸对着车窗,而车里面的女司机瞪圆了双眼,嘴大张,该是在大叫……
赵虎后退,跟着他过来的方洲一把将他拉往旁边,几乎是同时,被车顶着的人一只手突然松了,身体一下滑入了车下面,另一只手也松开了,身体在汽车下翻滚,相继被车前轮和后轮碾过……
汽车里的驾驶员双手离了方向盘,捂脸!
无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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