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余秋风这学期的教学任务不重,主要工作方向是科研,不必每天都到学校去报道。
余晖现在不接□□的工作,工作重心主要是培训授课,也不必每天都到培训中心坐班。
倒是包小小,自打怀孕就休假,差不多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工作,这次回到公司上班,甚至比以前还要忙碌,每天早出晚归,应酬不断,常常工作到半夜三更。
家里的日子渐渐地平稳下来,每个人都各忙各的,生活的节奏再次变得明快,每天的日程安排都相当紧凑,彼此早晚见面,大家的话题也是围绕着孩子。
半夜临近十二点,包小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按了指纹推开门,换了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客厅,卧室离客厅有段空间,不必担心吵醒其他人,随后便摊倒在沙发里。
余晖听到响动,从书房走出来,见包小小深陷在沙发中,浑身散发着烟草和酒精混合的气味儿,不由得皱眉,他对于包小小这般没日没夜地工作和加班加点的应酬深表厌恶和反对。
包小小挣扎着脱掉外套,松开领带,接过余晖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抹了把脸又擦了擦手,稍微缓解了浑身的乏累,略略提起些精神。
余晖在厨房里将留给他的菜和饭热了热,又盛了碗特意为他熬的汤,端到餐桌,走到包小小跟前,拉他起身,两人踉踉跄跄地走到餐厅。
不管包小小是加班也好是应酬也罢,余晖每晚都要等他回来再睡觉。
正好他最近在整理新书的书稿,夜深人静无人打搅最适合校队文字。
“我说,你们到底是有多忙?看你们这意思,是不是接了什么大项目?”余晖到底憋不住心事,将抱怨转化为提问,换了个沟通的方式。
“真接了大项目就不这么瞎忙了,这不是为了接大项目而忙嘛!哎,大客户嘛,要求多点,态度苛刻点,都是要理解的。”包小小夹了两三口菜,又喝光了汤,米饭没动,半夜三更食欲不大。“现在生意难做,不把握机会,到时公司的人非都得饿死不可。”
余晖收拾餐具,语气平和却不失讽刺的意味:“怎么赶你回去上班又忙上了呢?我看你不去上班,你们公司的人也都没饿死。”
包小小当然听得出来余晖话里的埋怨和腹诽,其实他本身对由于工作繁忙而忽视家庭心怀愧疚和歉意,家中琐事和照顾孩子这方面他的确付出不多,可又能怎么办呢,家里添丁进口,开销增加,总要有人挣钱才行,他和余晖都不是坐享其成的富二代,不努力工作,难道指望天下掉馅饼,地上捡黄金吗?
日程繁忙、文案复杂、应酬乏累、客户刁蛮...包小小并不畏惧这些辛苦,他所愤怒和伤感的是,最亲爱的人却不能理解他付出辛劳的目的。
难道他愿意每天披星戴月地奔波在路上吗?
难道他愿意身陷灯红酒绿的应酬中,面带假笑说些违心的话吗?
难道他愿意绞尽脑汁地策划文案而整夜睡不着觉吗?
难道他愿意面对胡搅蛮缠的客户却要保持微笑地去迎合吗?
他的含辛茹苦他的忍气吞声他的不懈努力都是为了谁?
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余晖和三个孩子吗?
现在倒好,受益人不但不领情,还反过来抱怨他对家庭的疏忽,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余晖,你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有意思吗?我怀孕生孩子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公司的大事小事都是子韬在盯着,人家容易吗?那会儿即便公司有事儿,子韬都不会来打搅我,独自默默地扛着。现在我回去上班了,是不是该多替他分担点?做人得有良心吧!”包小小显然犯了脾气,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不过情绪变化倒不大。
包小小的话的确在理,余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没说你替林子韬多分担点公司的事不对,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不是有孩子了吗?爸爸白天在家又是照顾孩子,又是做饭洗衣收拾屋子,够累的。咱们下班早点回家,不是能让他早点歇歇吗?”
提及这个问题,包小小终于忍不住地提高了嗓门:“老余,我不是说了吗?咱们可以请个阿姨,不照顾孩子,可以请她来做做饭洗洗衣服收拾屋子,是你爸不肯请阿姨!难道非得叫我辞掉工作,在家当家庭煮夫吗?”
余晖似乎也真的动了火气,啪地将手里的百洁布扔在洗碗池里,转身直视包小小:“包子,我爸也是为了咱们好。那请来的人做事能有自家人做事认真仔细吗?孩子们不是太小吗?这不真是需要人的时候吗?你的事业重要,难道老人孩子就不重要吗?包子,我不是非得叫你全身心地投入到家庭生活中来,只是希望你能稍微抽点时间关心关心孩子,你知道现在孩子们喝多少奶了吗?你最近这些日子,早晨走的时候孩子们在睡,晚上回来的时候孩子们还在睡,他们醒来的时候都多久没见到你了!”
余晖的话正戳中包小小的软肋,临近新年,各个商家都忙于推陈出新,正是广告业的旺季,现在商场竞争激烈,机会不等人,必须把握住每次商机,所以,他最近完全沉浸在工作中,确实对三个儿子的关心有所忽略。
现在这般局面,包小小当然不肯轻易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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