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裴没吭声,到分道扬镳互相回家的路口,他才再次开口说,“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贺森凉都要笑了,他从口袋摸出一个糖果,砸到了程裴身上,“我不是担心你把他怎么样,我是担心他把你怎么样。你自求多福吧。”
这边担心他把人怎么样的人正坐在客厅的地上,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手指翻飞的打着游戏,季盛瑜切好水果,放在茶几上,又给两人订了外卖。
“中午给你联系方式的那个人,怎么回事?”
高以手下一顿,屏幕上的画面立刻黑白了,他丢开游戏手柄,坐到季盛瑜身边,“还能怎么回事,就是想睡我呗。”
季盛瑜被苹果卡住了,他咳了个惊天动地,到最后眼泪水都飚了出来,“什,什么?”他哑着嗓子问。
高以递给他一杯水,又抽了张纸递给他,“我说,中午那个人,就是想睡我,懂吗?ake love。”
季盛瑜擦掉被呛出来的生理泪水,平缓了下心理跌宕起伏的感觉,“那你还接他给你的联系方式?”那人是贺森凉的好朋友吧?除了上课,那人和贺森凉几乎是形影不离,没想到那人喜欢男人,这样的话,那贺森凉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他思索起这个问题来,显得自己格外的理所当然,一点都没想到自己和贺森凉的关系可谓是如履薄冰,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他不想让开这个位置,贺森凉不想让他坐这个位置。
“那有没什么,他给我了,不代表我就要联系他啊。”高以吃了几口橙子,“再说,他长得也不错。”
季盛瑜顿时数落起程裴的不是了,“长得不错?你就光看脸啊?你看他那副孱弱的身躯,再看看他那副精气不足的脸,他哪里好?”
“平时没见你这么说过人,今天怎么了?”高以奇怪的问,“他身材要那么好干什么,反正都是下面那个。”
季盛瑜庆幸自己这时候没吃东西没喝水,不然又是一桩惨案,他内心很郁结,脸上很沉郁,“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下面那个?”
高以很耐心的说,“这个吧,主要看气质。”
季盛瑜:“……”
这说了,等于没说。
于是,他又问。
“那今天的另一位,是上面的还是下面?”
高以用更奇怪的眼神看他,“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我就是问问 。”季盛瑜也发现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这时候说要收回这个问题这种话显得太蠢,他只好接下了自己丢下的这个重磅,高以仔细的想着中午站在程裴旁边那个人的长相。
“哥,那个是直男。”高以对贺森凉完全没有任何同类的感觉。
“哦,是吗?”季盛瑜喝了口水,遮掩自己的不自在,“那如果两个,两个下面的在一起了,这……”
高以又吃了块苹果,“两受相遇,必有一攻。”
季盛瑜:“……”
他想控制住自己的想象力,但,想象从长期禁锢它的洞穴里钻了出来,自信、激情和骄傲应运而生。有些人注定是脑补文化的创造者,而有些人注定是脑补文化的衍生者。他显然是属于后者,即便高以说了贺森凉是直男,他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系列程裴和贺森凉的各种亲亲姿势。
“你在想什么?”高以看季盛瑜的神色越来越诡异,逐渐要脱离了正常人的区域,出声询问道,被他一问,季盛瑜从想象的世界里脱身而出,他捂住自己的小心脏,从今往后怕是没法直视贺森凉和那人了吧?
这时门铃响了,季盛瑜约摸是定的外卖到了,他起身开门,果然是外卖,他接过外卖,冲外卖小哥道谢。
“吃饭吧。”
贺森凉的成绩说起来并不算是很差的,如果当初凭自己的真本事进市四中,也不是没希望的。他的脑袋很聪明,每次都控制着自己的分数,从不多考很多,都是在一个特定的数值范围内。
这次月考,贺森凉依旧打算保持着低分飞过,另一位就没有这种心态了,他直到前后同学都在朗朗背诵着考试的知识点,才意识到不同以往的气氛,他拉着前面的李疏一问,才知道明天就要月考了。
季盛瑜对着数学书上的各种b干瞪眼,这些数学公式像从天外银河来整理他的,他头痛似的揉着额角,多事之秋。听说这个月考是新来的教导主任一手策划的,他咬牙的想,这女人倒真会给人添堵啊。
“哎,打个赌呗。”贺森凉一肚子坏水又冒满了肚子,他看季盛瑜的神色就知道人对这数学不懂,他想把人弄走,说不定这次月考是个机会。
“什么?”季盛瑜看他。
“我们比一比谁能考到全班30-35之间的五个排名。”贺森凉说,年纪轻轻自以为把自己小算盘藏的很好的贺森凉,以一种就等着你跳坑的姿态看着早已看穿的季盛瑜,略带挑衅的补了句,“谁做得到,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想象从长期禁锢它的洞穴里钻了出来,自信、激情和骄傲应运而生。
——拿破仑传。
第8章 第七章
原本无意和他打赌的季盛瑜听见这句话转过了目光,疑问似的重复了遍,“谁赢,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贺森凉凑近他,在靠近分界线的地方停了下来:“对,怎么样,敢不敢赌?”
有点意思,季盛瑜一笑,“有什么不敢的,那要是都考到了,怎么算?”
关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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