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里是十九岁,也是生日当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关昱礼狠狠的操-了一整晚,那一次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说,腿不是我自愿张开的,床也不是我自愿爬的,我他妈是被强迫的,是被迷-奸的!
拿了第一部 戏男主剧本的那一刻,落魄到扫大街时想都不敢想的6位数片酬出现在账户里的那一刻,他就妥协了。
他不能撅着屁-股去报警验dna,拉不下那个面子,也深谙鸡蛋碰石头这个道理,与其闹得人尽皆知最后被白-嫖-一场,不如撇开矜持笑纳。
被强迫的,只要拿了赔偿金,那么性质就变了,美其名曰各取所需。
其实这里除了半年前关昱礼最后一次招他侍-寝,之前已经很久没来了,更多的时候,他去的是关昱礼的公寓。虽然都是免不了要滚到床上去,但约-炮场合不同,意义也不同。
大厅两旁是美轮美奂的山水造景,灯光旖旎,水流潺潺。秦徵踏进大厅的那一刻,就收到了休息区的所有目光。
这些西装革履的精英们,个个夹着豪包,带着名表,油头粉面的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其实就是各位老板和公子的助理。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不止自己脱裤子上场,还得给老板物色新鲜货,安排晚间活动事宜,包括看门。
托东道主关昱礼的福,他的助理江珑也跟着沾光,被众星揽月的围在最中间,他没起身,而是抬起腕看了看手表,要紧不慢的说:“迟到四十分钟,黄花菜都凉了,你还来干嘛?”
这话有歧义,他不敢当着老板的面说,黄花菜凉了不就暗指老板的性功能也凉了么?啧啧,二十分钟而已。
秦徵答非所问:“还是原先那间套房吗?我自己过去,就不用你带路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去侍寝,就不用你这个太监跟着了。这话贬低了自己也奚落了对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怎么算都不亏。
他举步欲走,江珑冷笑道:“都是表子,就看谁新鲜,也不看看自己的脸都垮成了什么样,还拿乔。”
秦徵闻言回头,弯起嘴角,轻佻笑道:“你能你上啊。”
二十六岁,脸部的胶原蛋白确实是有流失的迹象,比不得十八九岁的小鲜肉,但跟同样年纪的江珑相比,他自认还能险胜一二。
才进门前后不到几分钟,句句机锋,秦徵暂时占了上风,江珑却不怒反笑,他稳坐零售贸易巨贾关昱礼的助理位置这么多年,可不是全靠撅起屁-股往上爬的脑残,也就是看不惯秦徵,才背着老板的面刺几句好叫自己舒坦点,老板要真把秦徵当人看,他也没胆无故找茬了。
秦徵踩着一地鄙夷和艳羡的目光进电梯,门合上了,他才清晰感觉到袖口里两只手都在颤抖。
他僵直的挺着背脊,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不那么难看,上赶着卖-屁-股也能高贵冷艳的秀完全程。
江珑笑他老,他却从不担心色衰爱弛,即使电梯面板倒映的这张脸扭曲而狰狞。
他有这张脸。
才能让关昱礼有生之年,目睹他心尖子上的少年从青葱到莞尔,直至岁月爬上眼尾。耄耋老朽,暮气陈腐。等白月光黯退,朱砂痣泣血,让那些年少时来不及捺入胸怀的爱意,在自然力的倾轧中随时光淡去。
他该庆幸自己有这张脸。
七玄斋和龙井问茶两间套房,是关昱礼的常年特包,前者是走的是流水席的路子,后者是秦徵的专用套间。
刷卡进门,半年没来,也能警觉的察觉到不对。
酒店套房特有的味道中,漂浮着有别于空气清新剂的暧昧暗香,不艳烈,也不刻意伪装小清新,能恰到好处的勾起身体里的躁动因子。而半透明的卧房推拉门中隐隐飘出的嘤咛和低泣,融合这种绮丽的香味,让整个套间的调调旖旎蚀骨。
书里有包惜弱仿照牛家村的茅屋悼念亡夫,今有关昱礼包套间包替身怀念已故恋人。
龙井问茶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摆设,都是照搬关昱礼大学时和喜欢的那人的合租房装修,只有秦徵才配进来这间房。
关昱礼曾揽着他在露台的落地窗前干-了-一-炮,攀至高-潮时,关昱礼从身后揪着他的发顶,含着耳垂将气息吹进耳道,他尖叫着射-精,边享受着人活一世最巅峰的快-感,边听关昱礼用语言将他凌迟。
“小徵,你宁愿死也不接受我,我就要看着你像狗一样被我-操得高-潮。”
刚刚得知自己是连狗都不如的替身,也亏得他镇定,眉眼轻佻含媚-态,曼声反问:“你操-的是狗,你又是什么?”
“我-特-么也是狗。”
爱之深,恨之切,这世上谁会愿意承认自己是畜生?唯有求而不得的变态。
关昱礼是,秦徵也是。
墙角的大提琴静静的靠在哪儿,据说是原版的1:1定制,关昱礼这人特别矛盾,他既要冷眼旁观爱人丑态百出,又不容任何人玷-污他哪怕一点,秦徵的形象包装和大提琴一样1:1高仿,也和大提琴一样,再怎么神还原也只是一个山寨货。
卧房灯未开,关昱礼只穿了件浴袍靠沙发里抽烟,光-裸的腿嚣张的蹬着床边,景观灯穿透窗纱,黯淡的光线铺陈于大床,勾勒出起伏交缠的两具-躯-体,看着几欲作呕。
他知道秦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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