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捏着香包,嘴巴一点都不安分:“说好不收人民的一针一线,你瞧瞧这得多少针多少线,你犯错误了吧单队长!”
单宁笑眯眯地说:“那我今晚得偷偷往她店里塞点钱,挽回一下错误。你把你那份钱也给我吧,我帮你一起塞了。”
“算了算了。”老成连连摇头,“我就舍命陪君子,和你犯一次错误吧。”
两个人边斗嘴边绕回城管大队。没想到一回到城管大队,就有小崽子跑出来说:“头儿,大事不好了,上面来人了。”
单宁一巴掌拍他脑袋:“上面来人了有什么大事不好的,你又不是没好好工作,怕他么做啥。”
报信的小崽子说:“你是没看到,那家伙笑得太假了,一看就没好事!对面单位那宋扒皮都巴巴地跑过来了,装得跟孙子似的,瞧宋扒皮那点头哈腰的怂样,对方来头很大啊!”
单宁没当回事,和老成一块走进去。果然,对面单位的一把手宋扒皮正满面红光地和个中年人说着话,模样要多哈巴有多哈巴,还真是怂得像孙子。那中年人头也跟宋扒皮有点秃,肚子微微挺起,明显是在官场厮混多年的体型。他一见到单宁就抛下宋扒皮,亲自站起来朝单宁伸出手:“小单回来了啊,我这次过来没什么事,就是给你送表彰来的。”
中年人还带了下属过来,一挥手,有人送上锦旗和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中年人亲自把锦旗双手送给单宁,又把牛皮信封递了过去,亲热地拉着单宁合照。等场面功夫做完了,中年人才坐下和单宁说明为什么要给他送这锦旗。
原来这中年人是韩啸的顶头上司,海州巡警厅一把手。当初把单宁踢出巡警厅的也是这家伙,不过现在单宁得罪过的人几乎都落马了,倒是单宁在西城区不声不响地搞事,在不同的领域逐渐声名鹊起。
中年人能坐到现在的位置,靠的是灵敏的嗅觉,一看风向不对,马上让人去做好锦旗、备好奖金亲自送来。
中年人知道单宁已经被特案处看上,也被一群学术大佬拉着组建研究室,一时半会不可能离开西城区,所以也没自取其辱地提出让单宁回巡警厅。他夸道:“上次爆炸案的事韩啸都和我说了,能阻止第四场爆炸案发生都是你的功劳,所以这奖金是你该拿的,不要推辞!”
单宁一脸腼腆地点点头。
开玩笑,他可没想过要推辞!
中年人又说:“韩啸这孩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做事踏实认真,性格又耿直刚正,是个很好的苗子,再锻炼几年我这位置说不定就给他坐了。”中年人过来之前特意去了解过单宁,知道单宁是什么性格,这年轻人没什么缺点,也不太爱捞钱啊、揽权啊之类的,就一点可以利用:这小子重情,给他好处不如给他身边人好处。
花花轿子人抬人,中年人只差没把拉拢两个字写到脸上,单宁也没给他冷脸,笑呵呵地把中年人还有宋扒皮给送走了。
单宁揉了揉笑得有点僵的脸,转向一脸呆滞的众人,不由拍了拍桌子,让他们赶紧回神。他严肃地说:“你们以后要是活成那种孙子样,见到我可别和我打招呼,我绝对不会承认我认识你们!”
这种前倨后恭的人哪里都有,看你冒头了他们能捧着你,看你落魄了他们就能踩你一脚。归根结底还是得自己够强。
单宁一训人,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只有老成满不在乎地说:“我要是能当孙子也不会在这里了。”
单宁踹了他一脚,觉得这事不太对头,骑着自行车去了霍铭衍那边。他觉得可能是他和霍铭衍的恋情被暴-光,这些人看他和元帅的儿子好上了才巴巴地来拉拢他。
霍铭衍也正思考着这事。见单宁来了,霍铭衍让助理先下去,两个人坐到边晒太阳边聊了起来:“你那边也有人找上了?我这里收到挺多投资意向,还有人想承建你们城管大队的食堂和宿舍,钱不用走财政,他们全包。”
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太大了吧?以后当个城管还能分房子,大家岂不是都挤破头要考进来?
“这事有点古怪。”单宁说出自己的疑惑,“会不会是你的身份暴-露了?”
“我的身份从来都不是秘密。”霍铭衍说,“去年怎么没这些事?”即便他是元帅的儿子又如何,他又不是元帅,这些过来投资的人很多都不必巴结他这个小辈。霍铭衍认真地看着单宁,“我觉得这些事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玄清大会一结束,这些人立刻涌来西城区投资,意图不要太明显!
单宁拧起眉头:“玄清大会有那么大影响?”他只是在炼药和炼器两项上拿到了好名次而已,又没去装什么逼,不至于吧。
“连灵运前辈他们都很重视玄清大会。”霍铭衍说,“如果它不是有这样的影响力,以南歌子他们的财力和实力会那么认真对待吗?”
单宁还是觉得不太真实。他确实是想在玄清大会上露一手,让那些有可能觊觎小纸人的家伙心里有所忌惮,倒没想着让那么多人跑来西城区投资。
霍铭衍说:“真要是冲着你来的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他们如果真的有求于你自己自然会找上门,如果不是有求于你那就是想结个善缘,你想交个朋友就接受,不想就算了。”
单宁笑眯眯地瞅着霍铭衍:“你听起来很有经验。”他抓着霍铭衍的手,“以前是不是挺多人想方设法巴结你?”
霍铭衍没否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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