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靠近,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吼叫声和小孩子的哭声。
“他只是被抓破一点皮,没有被咬到,求求你们别赶他走。”
凤南曳走到人群外边,看到女人跪在甲板上,朝着向国梁不停地磕头:“老人家,求求您帮帮我,我的丈夫没有被感染。”
女人口中的丈夫在一把扯起她,气狠狠地说:“刚才大家有目共睹,被感染的人会立刻变成那种怪物,但我没有,说明我根本就没事。但是你们现在却要赶我下船,还讲不讲理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理?你现在的确没事,但谁能保证之后会不会突然变异,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绝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在船上。大家把他赶下去!”
旁边有个男人煽动起其他人的情绪,一时间,所有的逃生者们都围到了那家人身边,想要将男人扔进海。
军人兄弟们不可能对他们使用暴力,再加上他们当中难免不会有人也是这种想法,所以只能挡在他们面前,暂时把两边隔离开。
向国梁连忙扶起女人,看着现在乱成一团的局面叹气。他不知道只是被抓破皮能不能被传染,所以他无法去反驳任何一个人的话。
但退一万步讲,就算那男人真的被感染了,可他此时此刻还是有理智的人,他也做不到真的同意他们把他扔进海里。
他举起手,示意大家都安静。
“不如这样,我们暂时先将这位先生隔离到另外一间房,派人严密观察他的情况,等我们上岸后,再请医生来诊断。但如果途中他真的发生变异,我们绝对不会允许他威胁到大家的生命安全。这样,可好?”
向国梁说得在理,也算是暂时帮那一家子解了围,女人抱着孩子不停地朝他磕头。但刚才叫嚣着要把人扔下船的男人不乐意了,他朝着向国梁大吼:“你是谁,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凤南曳眉头一皱,大步走到人群当中,站在男人面前黑着脸说:“凭他是这艘船上身份最尊贵的人。这是d国的船,请你在驱逐别人时,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大威,麻烦你了。”
说完后,他转身拍拍身边一个高个子军人的肩,扶着向国梁往房间走去:“老爷子,您记得让高队长多留个心眼,我怕那男人会在背后做小动作。”
“嗯,我会转告他的。”向国梁想了想,摇头无奈道:“等下一个口岸,就让他们都下船。人太多,国籍也杂,一个不小心可能就引起国际纠纷了。”
回到房间时,夙乾早就已经洗漱完重新开始打坐。他换了高盛送过来的迷彩服,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奕奕,气宇轩昂。
凤南曳坏笑地凑过去,半搭着他的肩,脑袋靠在上面,呼吸间全是清香的肥皂味:“小哥穿这衣服挺好看的,把你上交给国家怎么样?”
夙乾睁开眼,他没想到凤南曳为什么突然这么亲昵,不自在地想要挪开肩膀,却被凤南曳一把抱住:“别动,让我靠会儿,你身上真凉快。”
这话听着不对劲,夙乾不顾凤南曳的挣扎向后移了半寸,摸上他的额头,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你发烧了?”
“哪有。”凤南曳就着他的手心蹭了蹭,起身回到自己床上,缩进被子里喃喃道:“就是在外面多晒了会儿罢了,我先睡一觉,晚饭时叫我。”
夙乾给凤南曳把脉,但是他也不是医生,只感觉跳得有点快以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担心凤南曳是在外面中了署,立刻去到厕所打了盆凉水给他擦拭起来。
这船是匆忙间开出来的,本该有的急救药箱也空空如也,夙乾只好不停地做物理降温。凤南曳的脸确实有点红,帕子一贴到他脸上,小少爷长出了口气:“真舒服......”
夙乾轻轻戳戳他的脸,无奈一笑:“小孩子似的。”
凤南曳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转头看向窗外,到这个时候,天都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海面上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看起来平静而美好。
夙乾从门外进来,将稀粥和小菜放在柜子上,伸手去探凤南曳的体温:“好像还是有点烧,是不是感觉很难受?”
凤南曳摸摸自己的额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夙乾:“烧吗?我感觉挺正常的啊。我不难受,就是渴。”他趁机仰起身子,贴上了夙乾的脸,顺便蹭了蹭:“是你温度低了吧,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夙乾摇摇头:“我也没有不舒服。”他给凤南曳倒了一大杯水,把粥递过去:“先吃饭,吃完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凤南曳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下午战斗的衣服,他不满地瘪瘪嘴:“你也不知道给我换了。”
夙乾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找了个借口走出房间。他站在门前,耳边响彻着轮机的轰鸣声,想到他准备帮凤南曳换衣服时的情景。
他怎么好意思对凤南曳说,他刚才就像蛇一样紧紧地贴到自己身上,略带高温的双手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衣服里钻,嘴唇还企图吻上来,然后自己就落荒而逃了。
夙乾摸着凤南曳落偏到耳垂下被亲吻的地方,心里有些惶恐,又有些欣喜。他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并不排斥,甚至还很期待。
夙乾想,也许他已经开始喜欢凤南曳了。
这厢凤南曳占了便宜高兴得不得了,他一边喝着粥,一边想着是时候让两个人更加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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