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姚溪暮摇摇头,在凉风习习中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一脸茫然:“你呢?”
“完了你得谢我。”俞星野提醒他:“我帮你做了多少事?你自己想想应该拿什么谢我?”
“哎呀。”姚溪暮笑起来,摇着树枝哗啦啦响,将细碎的阳光筛了下来,金粉一般在他眼角眉间摇晃:“确实应该谢你,你说吧,只要我办的到的。”
“我现在不说是什么,只要你答应我。”俞星野神情类似肃穆:“你一定办得到,行吗?”
姚溪暮悄悄叹了一口气,垂着头,嗫嚅着说道:“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要找我呢?”
“哪里有那么多人?”俞星野直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在这个世上,还会认骨术的,只有你我而已。从这一点来说,我们才是相依为命的旧人。”他带了一点感慨:“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了有多久。”
姚溪暮越发困惑:“你到底是谁呀?”
“跟你一样,穹浪教的后人。”
“右护法的?”
“不是。”俞星野伸手在他身旁的树枝拍了一记,新鲜的绿叶纷纷落下了枝头:“这个不重要。”
姚溪暮紧紧抓着粗壮的枝丫,生怕被他使力颠下去。
若说江晚舟目如深潭,心思似海,那是表面上能看出来的。可俞星野真是从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是怎样的人,他像是矛盾的结合体,糅杂了神秘与悲喜。姚溪暮看着他发了一会儿呆,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姚姚。”俞星野难得跟人吐露心事,欲言又止,复开口,表面上还是笑模笑样的,但是语气就偏于悲戚了:“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就这一件都不愿意答应我?”
“答应答应。”姚溪暮慌忙应承下来,怕他不信,还伸出手掌:“咱们击掌为盟。”
俞星野伸手跟他拍了一记,随即将他的手扣在掌中,顺势将他拉下树杈,抱在怀中,翻身下了屋顶。
屋子里有刚送来的冰镇酸梅汤,到了夏天,姚溪暮就馋这酸梅汤,之前他喝的多了,闹牙疼。俞星野现在只准他每天喝一碗,此时看见他把自己那碗喝的涓滴不剩,眼睛落到了自己这碗上,便把自己面前这碗递给他。姚溪暮咧嘴笑了,不客气的接过来。
俞星野一手支颐,一手拨开他垂到额际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我不知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赶不到那天送礼。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高兴,就送个宅子给你作为礼物。”
“宅子?”姚溪暮放下碗,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送宅子给我。”
“谁不知道俞公子我大方,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怎么能连个像样的东西都不送你?”
姚溪暮看着他,那眼神明明白白就是:咱俩不是做戏吗?做戏还有送宅子的?
俞星野也说的明明白白:“我乐意。”
不要白不要,姚溪暮当然愿意,喜滋滋的问他:“宅子在哪里?是不是平烨湖畔的?”
俞星野啼笑皆非,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放到桌上,微抬下巴,道:“自己看吧。”
“白衣街,东琵琶巷……”姚溪暮接过房契念出声,才念出这几个词,就抬头看向了俞星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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