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没有一点点防备。
然后等他看完之后,就有点儿傻了。
就以他这个身板儿,跟韩以诺现在这打篮球的高大块头比起来,在床上肯定别想着讨着好,但是让他真就这么献身吧,他又有点儿不甘心。
心理建设一做就是一个多月,等韩以诺放暑假回来的时候,这心理准备,它还是没怎么准备好。
所以在韩以诺明里暗里给他往这个话题上带了好几次的时候,他只能当没听明白,简直是要穷尽毕生的智慧才把这事儿勉勉强强拖到今天。
韩以诺后来也就没再说这件事,但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懂迂回前进的法子。
简直丧心病狂。
青年看到严冬棋这会儿恼羞成怒的样子,轻轻松了手,有点受伤的看着他:“哥,你是不是不乐意?”
严冬棋愣了一下,然后有点儿烦躁的往后闪了两步:“我没不乐意,我就是……”
他说到这儿也有点儿说不下去,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韩以诺解释。
韩以诺抿了抿嘴唇没说话,但是又跟着他的动作往前逼近了两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严冬棋被他的眼神儿看得浑身不自在,刚才那股子恼羞成怒的劲儿也消下去了不少,轻轻咳了两声,“我的意思咱能不用这个招儿吗?”
“那我还有别的办法么?我放暑假都一个月了,你搭理过我么?”韩以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挺低沉,挺有男人味儿,但是架不住声音里边儿老是带着丝儿委屈。
严冬棋真不知道该回点儿什么话才好,只能叹了一口气侧着脸盯着桌上的果盘发愣。
“哥,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答应跟我在一块儿,只要跟哄小孩儿似的哄一哄我,我就知足了?”韩以诺的声音听起来挺累挺郁闷,听得严冬棋有那么点儿不是滋味儿。
他没想到这小子把这个话题立马上升的这么有深度,赶紧出声回应:“你瞎琢磨什么呢,我没这个意思。”
韩以诺不吭声了。
“宝贝儿,你别一天到晚瞎想成么,我要跟你在一块儿就是真的想跟你好好的过日子,没有哄你的意思。您这都二十大几的人了我犯得着跟你在这儿兜圈子溜着你玩儿么?”
严冬棋叹了口气:“但是你得想想,我之前……我打个比方啊,我活了这么些年一直吃白菜,而且都打算好一辈子吃白菜了,您突然横插一脚过来非让我改吃萝卜,我抗争过一阵但是抗争失败了,问题是真要把那萝卜往嘴里送,不是还得有点儿心理准备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而且不定还是萝卜反过来啃我一口呢。严冬棋在心里郁闷的补充了一句。
“那你现在准备好了么?”韩以诺使劲儿盯着他。
严冬棋僵了一阵儿,又抬眼看了看韩以诺。
妈的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么扭扭捏捏的真不爷们儿。
而且当时都答应韩以诺在一块儿了,现在自己这么着算怎么个回事。
他犹豫了一下,咬着牙点点头:“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面前青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
“真的。”严冬棋觉得自个儿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反悔么?”韩以诺又凑上来问了一句。
“嗯。”
“就今天?”
严冬棋脸上烧得慌,没忍住在青年腿上踹了一脚:“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您都长了能耐给老子灌了大补汤了,这会儿还问个屁啊问。”
韩以诺特别乐呵的凑上来在男人的嘴角啃了一口:“我去洗碗。”
然后转身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一路哼着小曲收拾了碗筷端进厨房。
严冬棋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在韩以诺那个丧心病狂的眼神里熬到晚上的。
洗澡的时候牛鞭汤的劲儿有点往上涌,涨得难受。严冬棋犹豫了半分钟一咬牙就没管,随便冲了两下就穿了衣服往出走。
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了韩以诺笑眯眯地站在门外面。
他吓了一跳,反手用毛巾在青年胸膛上抽了一下:“门神啊你,吓我一蹦。”
韩以诺笑了笑没在意,带着点儿促狭劲儿凑到严冬棋跟前,伸手把还带着潮气的男人搂了搂:“我去洗澡。”
严冬棋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现在都处在高度警戒状态,这会儿猛地被韩以诺搂了一下,立马条件反射窜出去二里地。
青年愣了一下不以为意,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玩意儿看着严冬棋:“今晚在我房间成么?”
“成成成,你赶紧滚去洗澡。”严冬棋觉得他现在烧的跟扔微波炉里转了三分钟似的,随便答了一句转头就窜到韩以诺的卧室。
趁着韩以诺洗澡的工夫,严冬棋喝了杯凉开水把身体里那股大补汤蹿上来的劲儿缓了缓,然后从韩以诺的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躺倒床上。
他翻开的时候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封面,卧槽……《道德经》?
这他娘的也太清凉下火了吧。
他看了两段就有点看不进去,仰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琢磨着过会儿的事儿。
这人就是贱,一边挺害怕这事儿,一边却又贱兮兮的有点儿期待。
要是把这事儿搁到俩月之前,有人要跟他说哪天自己会和韩以诺窝在床上么么哒,他铁定能用自个儿那辆极光照着这人的脸连倒车带踩油门来回碾压三十遍。
唉,这都是命。
他眯着眼睛盯着脑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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