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曾经长过东西,被硬生生挖掉了,无法愈合,便成了现在这副惨状。这么看下来,应该是魔族人手一对的角。
流燕暗暗紧了紧拳,有些不满此人将角给抛弃的行为。
毕竟,自己根本追求不到的东西,别人竟然如此轻易舍弃。
“大人,下官先将他带下去了,您请好好休息吧。”
魔王已经躺在那里闭眼了,手一抬算是答应了,便由流燕将那刺客带了下去,暂时先关进了地牢。
扛着那个人,一手抬起摸摸自己用幻术隐于发间的那支角,流燕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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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跑地牢来,是说那刺客醒了。
那黑衣人没得衣服换的,缩在黑黢黢的角落里,不用火把照根本找不到人在哪儿。现在就一脸百无聊赖地在那儿靠墙坐着,看见魔王一行人来了也是爱搭理不搭理的。
“说吧,这么想杀了本座是作甚?”
不理。
“这是你的东西?”魔王掏了那块儿玉牌,终于是见那年轻人有了反应:“给我!”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嗓子受过什么伤。
“啐!你个贱人!害了我两个妹妹,现在又想做甚?”玉牌一递到面前,被他一把抢过去,突然就这么开口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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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和立夏又被叫走了,沈镜冰没人喊醒,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翻个身从床上滚下来,吃痛睁了眼,砸吧砸吧还在流口水的嘴,一点一点醒了。
睡太久有点头晕,走路是晃晃悠悠的,自己找了衣物和洗漱的,打整好了之后却被困在梳头这一环节,骂了两句干脆就随便梳两下,任由其乱糟糟得了。他不管到什么世界都是个宅男,又不出门,打整这么干净做甚。
他的书房有够大,一墙的书却没有一本是翻过的,毕竟这个年代的文字是根本无法看懂的,最多用来装样子。毛笔仍是用不惯,干脆自己做了支铅椠①,用着跟铅笔差不多,倒是顺手了。
还是怀念以前敲键盘码字的日子,至少比看着自己狗爬一样的字好很多。
今天的内容是要写皇上向丞相表白的片段。
他刚抬起笔要写,忽然就一头砸桌子上了。
忽然想起自己那糟糕的表白,但果然还是要看脸吧。想想自己前世又肥又丑不说,戴副老气横秋的眼镜,还一天到晚喜欢些什么二次元,宅腐,无论如何看不出有什么能让人喜欢的起来的地方。人家林依依是谁?系花啊,能是自己追得上的么?
感叹着人生,他一头靠在了椅背上,头一偏看见了书桌上那面铜镜中自己的脸,虽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倒是挺惹人爱的,但这骨子里不还是那个死肥宅,一辈子就不可能有女人缘。
所以自己这种人,活着干嘛,浪费空气土壤食材,并不能为世界和平带来任何贡献,干嘛还要自己重生啊?!
别人家的主角,重生必有用处。什么完成未完成的夙愿啊,拯救一条世界线啊。抱歉自己一条都不沾边。他沈镜冰就一点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有什么活头。
不明白啊不明白。
重生拯救妹子?难道还想让自己来拯救春分立夏两姐妹,不被张庭那变态脚踏两条船的恶心的yù_wàng所糟蹋?!
算了吧!
感叹了半天,这倒是想曹操曹操到,书房门开,进来俩人,春分立夏。统统是红了眼,不知是何事。
还想着操着这幅面皮去撩妹的,现在就是好时机啊,当即就一脸关怀地凑上去:“二位妹妹,怎么了?”
伤心过度以至于没有在意他那副贱死人不偿命的脸,春分是早就稳住心神的,这才没有让忍了许久的眼泪出来:“回客人,没什么,不过是些家事罢了。”
家事儿?据沈镜冰所知,她们两个是孤儿,无父无母,除了对方没有亲人。总不能是这俩姐妹自己打起来了吧?但她们不愿意多解释,沈镜冰也礼貌地不问,毕竟还是攻略对象,还要刷好感度的。
美人落泪怎的还能让她们再操劳做事,沈镜冰忙让她们回去休息了,反正自己也没什么要让她们好忙活的,晚上还是去问魔王是出了什么事的好。
等下,忘了问她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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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不大对劲。
蜡烛在那儿随着燃烧噼里啪啦响,除此之外空气中没有别的声音。要是认真感受,你会感受到一股子浓浓的尴尬。
“沈先生,请。”
魔王一脸标志性的礼仪笑,看着是帅,但是对沈镜冰一个直男毫无杀伤力,还觉得有点渗人。
“那个......他们人呢?”除了这两个主角,各人的侍从一个都不在。流燕不知道,反正张
庭是不在的,春分和立夏自打自己下了轿子就没见着了。
“他们各有事情,已经向本座请示过了......还是说,书卷?”
“对对对就是那个,我写的稿子还在春分那里呢。”沈镜冰回了不定的神,狂点头。正以为魔王要叫人送上来的时候,就见魔王大人千金之体,自己起身从后边的台子上取了一叠纸:“方才本座已经找春分要来了。现在有东西了,请先生开始吧。”
沈镜冰害怕啊,让他跟这么个王者独处,不用刻意感受都能决出魔王身上自动散发出的王霸之气。他此刻急需有人能帮自己分摊一点这种威压。
打开面前纸的手都在抖。
抖着抖着,忽然就见那手被另一只冰凉的手给盖住了,像是安抚一般地轻轻拍了两下,抬头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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