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粱轻轻地蹭他的鼻尖,低声诉说着心中所想, “我想亲你。”
止可被这句话吓得赶忙伸手推他胸膛,然而被人紧紧搂住腰却又怎么都逃不出去, 就连扭着脖子不敢看对方的眼睛,都逃不过多远的距离。
毕竟一扭动,便要瞧见前面的孟浪,不扭动, 便要感受眼前人的孟浪。
岸粱伸手将小兔子的下巴捉住,转回他的头,在唇边轻轻啄了一下,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却还是能感觉到对方已经红透了脸,他轻笑,“不喜欢和我接吻?”
止可抿了抿嘴唇,被对方啄过的地方微痒,像是那边有个小虫子在散步般,磨人的厉害,想挠,又因为对方就在自己面前,而不好意思去碰触。
他垂着眼睑轻轻摇头,“没……没不喜欢……”被为难的声音都覆上一层水声。
“哦,那就是喜欢了。”岸粱仍不放过他,继续问。
止可的眼睫狠狠颤抖了几下,眼神不断躲闪,连看一眼对方都没有勇气,他感受着两人之间的灼人气息和暧昧气氛,身子忍不住一再颤抖。
然后鼓起勇气,诚实地点头,“喜欢的。”
被这三个字撩拨地瞬间狼血沸腾的岸大少一把按住对方,便疯狂地亲吻起来,两人的舌头一相逢,还都颤抖着打了个激灵。似过电一般。
酣畅淋漓地一吻结束,岸粱再无心看电影,只想赶紧回家。
小兔子却被他大胆的行为吓得捂住心脏大口喘息,身旁的男孩垂着头做着深呼吸,一口一口,节奏规律、表情认真。
就连垂落下来的头发,弧度都好看的逼人。干净利落的黑发将长长脖颈暴露,白皙又脆弱。
电影还未结束,两人便匆匆离去,一路上心跳不停,却又都不肯开口。生怕一说话,便压抑不下去心中狂浪的想法跟yù_wàng。
第二天一早,止可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屋里的空调很足,他怕热,腰间只搭了被子一角,长手长脚暴露在阳光下,反着光。
他回头瞧,那里已经没有了岸粱的人影,身上酸痛不想动,便躺在床上拽着枕头回想刚刚那个梦。
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以前的时候,大概是情景太相同,所以那些陈年旧事才会一股脑地涌上来吧……
那年他23,和岸粱同岁。
两人大学面临毕业,岸粱在外面租下了一个公寓,已经很少在学校里住,而他却还在奔波着到各处跑龙套。
那次见面之前两人已经有一个月未曾联系,大概是毕业的时间都忙,忙着各自奔波人生。
然后岸粱便请他看了一场电影。
看得也是今天的影片,在他们前一排也有两个男孩子在接吻。极其相似。
然后两个大小伙子在两个男孩子的接吻中受到刺激,急急忙忙跑出了影院,两人一路来到旁边公园,瘫在座位上大口喘气。
岸粱趁着月色摸到止可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胳膊便被小兔子推开。
止可软软糯糯地开口:“别先碰我……刚看完两个男生接吻,我有点接受不了两个大男生动手动脚……”
明明是一向柔和的语气,却把岸粱钉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好一会儿岸粱才疑惑的追问,声音迟疑:“你……很反感两个男生接吻吗?”
止可抿了抿唇,沉默许久。他一向不爱说伤人的话,所以干脆便直接闭上了嘴。
后来……后面止可就记不清了,因为梦境到这个地方就断了。若不是因为梦到这一幕,止可都已经完全不记得这间小事了。
但若干年后猛然回首,重新翻开那些回忆他才发现,好像有一些当事并没放在心上的小事,似乎恰恰注定了结局。
他很想回去那个时间点去问问岸粱,问问他那天为什么要在电影中途拉着他跑出影院,两个人一路跑到那个公园里又是想要说点什么……
可即便心中再怎么渴望和后悔,也是不可能了。因为那个岸粱,在未来。在摸不到的地方。
心中一痛,顿时酸楚不已。因为若干年后的自己再怎么抑郁和失败,也都是自己亲自走过的路、趟过的河。
就像是一起经历了几年的朋友,突然间就丢了。
……
止可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洗漱完毕,想要下去找点吃的。然而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爽朗笑声。
难免好奇,止可凑过去在门边瞧了一眼,只看到书房中的岸粱和另外一个男人。
很英俊,是老相识了。
就在他从电梯里坠下去之前,还在手机上看到过那人和岸粱的花边消息。
止可一颗心瞬间坠落谷底,原来……他们这么早就……
他本还觉得是自己认识岸粱在先,想仗着那一点情意占据上风来着,看来,如今就连这一点赢面都没了。因为这个时间若不是自己重生了一遭,真正的时间点内的岸粱和止可……还未相爱。
止可皱了皱眉,心中纠结成一团。
岸粱刚好瞧见他,招手喊人过来,“来,给你介绍个人。”
止可看着书房内相视而笑的二人思忖了一下,既想逃离这样的境地,直觉得羞辱和气愤,又忍不住想要站到岸粱身边,听听对方究竟想怎样介绍自己和对方。
他还未纠结完毕,岸粱又喊他:“止可,快来。”
迟疑着,小兔子走了进去,但是脸上似乎不太高兴。
岸粱还道是自己昨天在床上又将人欺负狠了,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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