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中场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年轻的男子,边等待着还边耍起了剑,只可惜这洛介宁昨日才重生回来,身上什么也没有,看着他们舞剑,倒是有点手痒痒了。
不久,匾额底下忽然站了几个身着黑色暗紫纹云袍的人,尤其是中间那人,面上云淡风轻,双手背在身后,器宇不凡,环视这中场里的年轻人。
洛介宁眼光一瞥,便定在了中间那人身上。
黑色暗紫纹云袍,便是玄天楼的门派服,与那无尘轩的一袭白衣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且这衣服,只有掌门和其下得力的门生才有资格穿,其他人只能穿素纹练功服,若是没有得到掌门的同意便敢穿黑色,是属于越矩的。
这都不是主要,最主要的是,那人不就是——
洛介宁的脑子又开始重复同一个画面,那是前世两大门派大战时,自己已经力不从心快要支撑不住了,眼见前方几支箭直直射来,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却已经入了一人的怀抱。
那人便是钟止离。
他抱过了他,替他挡住了那几支箭,鲜血染红了他胸前一大片衣襟。
他最后说了一句话,让他记了一辈子——
我喜欢你。
洛介宁双目圆瞪,此时站在门前,不就是钟止离吗!
钟笑钟止离,前世是玄天楼掌门的第一门生,长着一张男人女人都为此陶醉的脸,虽待人亲和,却是没几个人见着他笑过,只见过他微微弯着嘴角,跟他的名字可是大大的违和。
洛介宁第一次见到他,就取笑了他。
“你这名字啊取得真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会笑似的,可我也没见过你笑啊?你不如叫钟哭吧?”
难不成,难不成那些人口中严厉的考官,就是他?!
那可真是天赐福泽苍天开眼!重生的他遇上了重生的钟止离,岂不是命中注定了这人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吗!
洛介宁可是很开心的,即使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个前世死前跟他表白的多年好友,但是此时重逢的喜悦已经占据了他整个大脑,连钟止离站到眼前都没发觉。
他刚想跟他说声好久不见,却不想这人竟跟没看到他似的,直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洛介宁正好奇,便听到了他清冷的声音。
“速度最快将对面湖里面的鸭子抓上来20只的,前10个,通过。”
他话音一落,整个中场的人都愣住了,抓鸭子?
且不说这些公子哥有没有做过这样有失礼节的事,就把抓鸭子当做门派新人的选拔标准,未免太随意了些吧?!
众人皆在小声议论,这时,一个黑影从中场中间闪过,活像一道闪电,一下子飞上了湖面。
洛介宁才不管荒不荒唐,先抓了再说!
后边的人见了他抢先,连忙也冲了上去,只可惜人太多,拥挤异常,只让这洛介宁抢了先机,从旁边捡起一把铁剑就往那鸭群处挥去。
这鸭子怕是受过训练,见了人来也不怕,只这洛介宁踏着水面把着剑要刺上去,这才慌慌张张展开翅膀要飞,只可惜再飞也没剑快,三两下,水面上便红了一片。
后来的人见他杀鸭,都呆呆愣愣的一片。谁都知道这玄天楼处不许杀生,这人是疯了吗?居然这么大胆?
留在中场的几个门生见了洛介宁这抓法,一下子急了,忙站在岸上大喊:“喂!不许杀生!赶紧过来!”
洛介宁一边上前提起被杀死的鸭,一边回头道:“你们说抓鸭,又没说活的死的!”
后边几个大胆的人听了他这话觉得没毛病,也一剑出鞘上去要杀鸭。
那几个门生急得跺脚,忙转向钟止离道:“这可怎么办啊!”
这要是被掌门知道了,还不得罚死他们啊!
还没等钟止离开口,那边洛介宁已经提着20只死鸭子上来了,往他面前一放,哈哈大笑道:“怎么样,第一个!”
洛介宁自小便喜欢跟这钟止离抬杠,现在更是开心得要飞起。
钟止离看向湖面红彤彤的一片,脸色还是一如平常的波澜不惊,终于开口道:“等掌门来处置你。”
“啊?”
“啊什么啊?!”一个门生愤道,“你知不知这下子要死多少只鸭啊?这可是掌门专门从高邮带来的纯种鸭!养了好多年呢!”
洛介宁似是有些惊讶的,只见又有一个人从湖面过来了,手里依然是提着20只死鸭,那样子,活像是要赶去集市趁个早卖鸭似的。
钟止离似乎不想管了,站在远处看着这些人杀鸭子杀得不亦乐乎,面上一片沉寂。
洛介宁故意靠近他,嘿嘿笑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钟止离望向他,眼里明澈,道:“什么?”
“什么?”
洛介宁重复他的话,心说这钟止离不会是傻了吧?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不一会,10个人便提着死鸭上岸了,后边的人看着没希望了,也提着战利品似的死鸭提溜提溜回来了,一片不知闯了什么大祸的茫然和没拿到前十的懊恼。
钟止离垂着眼眸,心里却很是无奈,本来已经训练这群鸭群好一段时间,是想让他们抓鸭看看他们的灵活度的,听闻抓这种畜类是一项很锻炼人的功夫,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成了个笑话了。
洛介宁小心翼翼地往他那边看,道:“你说十个人,这会儿不会是想反悔吧?”
他最是知道他,他一旦说出来的话,便一定要去做到,情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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