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平复了一下心情,结果肚子里的声响一声大过一声,顾朗爬起来任命的捡起被自己扔到地毯上的手机,表情落寞中带着些许委屈。
他巴拉了两下,之前手机上的订餐软件被他删了个干净,最常订的那家店的外卖小哥的电话也找不到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找吃的。
顾朗放下手机,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他记得以前把一些自己觉得好吃的店都专门记起来了,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在抽屉里胡乱扒拉着,忽然“啪嗒”一声,是钥匙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顾朗捡起来一看,想了起来,这是隔壁的钥匙,之前司辰给他的,他觉得用不着就随手扔进了抽屉。
“……” 顾朗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盯着这钥匙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眉头舒展,“算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去看一看吧。”
不一定是走了吧,也许……是有其他的事情。
心情莫名的上扬了些许,顾朗走到玄关胡乱趿拉上鞋,出了门,走到隔壁门前。他想了想,先敲了敲门。
不出所料,并没有人应。
顾朗眉头一挑,利索的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嚓”一声把门打开。
一进门,顾朗就愣住了。
这房子的格局跟顾朗那间极为相似,但是却冷清的没有一丝人气,换句话说,根本看不出这里住了个人。
沙发,茶几,电视,一应俱全,但上面还蒙着白布,白布上甚至还落了些许灰尘,厨房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顾朗迟疑了一下,脚步犹豫的走了进去,他绕过沙发,走到客厅的窗户前,打开,伸头一望。
从这里刚好能看到主卧的阳台,上面淅淅零零的晾着两件衣服,正是昨天司辰穿的那套。
看到这些衣服,顾朗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他走到卧室门前,手握上门把轻轻一旋,没想到真的打开了。他推开门,率先看到的是放在门边的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卧室里虽说有了些生活的痕迹,但也足够冷清。
卧室中间的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司辰正闭眼躺在上面,他一手搭在额头,呼吸微微急促,显然状态不对。
顾朗一惊,却没有立刻上前,反而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只因司辰床前有一把银色的长剑,呈守护的姿态漂浮着,正是之前诛杀长蛇的那一把。
当时顾朗无意间开启了轮回之门,力量透支,再加上全部心神都在那个鼎上,虽说看到了这长剑,但却没有太过在意。之后长剑再次消失,顾朗也就没再想起来,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
。
那长剑似乎察觉了顾朗的到来,剑尖调转,直指向顾朗。
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传来,顾朗不由得露出一丝冷汗,他脑子平时就转的不快,这会儿更有些当机,看着明显在威胁他的长剑不知所措。
不知道做个投降的姿势它能不能认得出来?顾朗心想。
结果,没等他动作,那长剑周身银光一闪,忽而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光点,那光点转瞬到了顾朗身前,再次一闪,变成长剑漂浮着。
顾朗瞳孔一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但那长剑却收起了攻击的姿势,竖直漂浮在他身前,像是在打量顾朗一般围着他缓缓绕了一圈。
顾朗视线随着长剑转圈,心里却在吐槽,这货怎么跟活的一样?
而后像是认出了什么,长剑明显高兴的围着顾朗转了一圈,发出“岑”得一声轻快剑吟。
卧槽,老子这是被一把剑打招呼了?
顾朗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背后一凉,似是被剑尖戳弄一般,瞬间炸毛:“卧槽,你戳我干嘛?”
长剑“嗖”得几下,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又在他身前窜了窜,还自己挽了个剑花,似是在跟顾朗赔罪。
突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顾朗刚要开口,就感觉自己又被戳了一下,但明显感觉这次力道轻了很多。
顾朗恍然间明白了长剑的意思,快步走向床边。
床上,司辰本来苍白的皮肤上了病态的红晕,呼出的气体明显的发烫。顾朗见状拿开他搭在额头上的手臂,伸手试了试。
“这么烫!” 顾朗惊讶,这个温度少说也有三十八、九度了。
“再烧下去非得傻了不行。” 顾朗急的站起来,围着床转圈。
发烧要吃什么药?
顾朗努力回想自己前几天感冒时吃的药,却毫无头绪。
当时他的药完全都是司辰准备的,他自己只要负责张嘴吃就可以了,而且关键这货从小根本没生过病,顾家其他人感冒的时候也是生怕传染给他根本不让他靠近,所以长那么大顾朗还真不知道感冒药退烧药到底都叫什么名字。
冷静,顾朗对自己说,然后深吸口气拿出手机开始百度。
刚搜出了页面,顾朗转身就要下楼买药,结果转念一想,司辰为什么会发烧?这货可是连饭都不用吃的人啊!
他看着手机上阿司匹林的介绍,愁的在那里揪头发。到底能不能吃啊?管不管用还另说,关键万一吃了毒死了怎么办啊啊!
算了,这种专业的事情还是要找医生来!顾朗这边拨号就要打120,结果拨通前一秒,突然愣住了,他转头看看司辰,又看看漂浮在半空这会儿显得乖巧异常的长剑,捂脸哀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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