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昭神色认真的看着他,可不知为何看着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宋云逍觉得心里很苦,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双漂亮的眼睛,是在透着他看谁,他还是忘不了那天,拽着他裤角时的那个眼神。
那个人那么渴望着活下去,一定不是为了他,他是为了谁,有某个很重要的人或事,是他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时候,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
为了那双眼睛救了他,又怎么可以本末倒置,他不想王祁昭恢复记忆以后会恨他,恨他让他一无所知的待在他这个陌生人身边……
“你听我说,好好就医恢复记忆好不好?”
“我不想你太累到处给我找大夫,而且你总是说医好了我就可以回去了,你就是觉得我傻,不想要我。”王祁昭委屈的道,他能感觉到宋云逍想要离开他的,也因如此他不想恢复。
“不会的,你即使恢复记忆了,我也会在你身边的。”宋云逍道,除非你不需要我。
赵恒简直不可理喻!
覃皓之黑着脸,路上一句话都不说,赵恒委屈巴巴的骑着马跟在他身后,也很无力,他不就是想和覃皓之单独待在一块啊,有错吗?
来接他们的人是一早就被赵恒安排过来的下手,见他们二人之间洋溢的低气压也不好说什么,他们同公主不熟,被赵将军安排过来接应,也很膈应,毕竟传言都说赵将军喜欢公主,这不还派人下来保护,看见覃皓之如此不珍惜公主,都不免愤愤不平,抢走我们老大的心上人还不好好疼爱,真是过分!
唯一知道内情的小队长默默流汗,一定是老大做了什么事惹覃大人生气了,不过这荒郊野外的……瞧覃大人嘴唇都有些红肿的模样,他不难猜到老大干了什么……天啊,他也好想要个对象啊!
“派去辽宁郡的人回来没?”赵恒问。
“还没音讯。”见到赵恒问话,队长忙道。
从知道江宁事变后,赵恒就让他第一时间去打探辽宁各处的消息,如今去的人还没回来。
“我让你查那个孩子查出什么了吗?”
“嗯,他是周义德的弟弟。”
骑马走在前头的覃皓之诧异的回头,那天咬他的孩子竟然是周义德的弟弟?
队长接着说,“他们似乎算计着让那孩子留在你们身边,出于什么目的尚且不知。”
他们回到驿站的时候,李毅崇收到消息,早早在门口等着了,见到人平安回来,热泪盈眶又不能对赵恒表现的太热情,也就拍着覃皓之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昨日我们这伤了多少人?”覃皓之问。
李毅崇叹了口气,“两百多人受伤,死了四十二人。”
覃皓之沉默垂下头,心里像是覆盖上一层寒冰,可他又不知如何阻止这牺牲,那些死掉的将士又为谁而死,死得有价值吗?
有人携着那孩子走进来,那孩子瘦瘦小小,眼里透露着紧张,他伤还没好,浑身上下缠着很多绷带,看着有些可怜兮兮,“覃大人。”
“臭小孩,周义德和你什么关系?”一旁的李毅崇知晓这件事后,对这孩子实在没什么好脸色。
“你们知道了吗?”孩子听李毅崇这么问他,惊讶的反问。
孩子瞧见他们神色各异的瞧他,那天那个很温柔地帮他包扎伤口的大哥哥刚刚赶过来,他们会觉得他是个坏孩子吗?
昨天好多人受伤回来,他们都说是哥哥做的坏事,“我哥他不是坏人,他没有做坏事。”
“你这么老实承认啊?不用替你哥辩解了。”李毅崇冷哼道。
覃皓之叹了口气,摸摸这孩子的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待在我们身边?”
“我叫周义可。”孩子抓住覃皓之的衣袖,“我哥说待在你们身边会比较安全,覃大人你相信我,我哥他不是坏人。”
覃皓之对着这孩子泪眼汪汪的模样,也难以说出什么话,心情复杂的揉了揉他的头。
“其实我也讨厌哥哥……”周义可实在受不了众人的目光哭了出来,“他说好了要来接我的,可是那天,说是哥哥朋友的那些人,说要我装做被欺负了,跟着你们,说待在你们身边安全。”
赵恒也不解周义德这番行为可,惹了他们,却将自己亲弟弟送上门,“小孩,你哥有让你干什么吗?”
周义可脸上挂着泪水摇摇头。
众人也不能说为难这个孩子,这孩子身边无亲人,赶出去也只有流浪街头的份。
“罢了,留他下来吧。”覃皓之见孩子哭的可怜,忍不住道。
这孩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又何必迁怒于他。
“哼,书生就是心慈手软啊。”李毅崇哼了一声,却再没说些什么。
覃皓之面色疲惫,又恐昌平县生出什么事端,询问一声,已是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待下午的时候,消息传来,众人都大吃一惊。
“大事不好!周义德那小子带着 暴`乱的百姓打到隔壁县去了,打着皇帝为君不仁的旗号揭竿起义,说是陛下派着京中的人来屠杀百姓。”
“更巧的是,有好多人加入他们,这些人瞧着就不是普通百姓,就像训练有序的军队。”
“辽宁也有好多县城开始出现反地方官的起义。”
赵恒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摄政王!
辽宁哪来的藏匿军队,除了这个人他再找不出他人,这人步步为营环环紧扣,倒像是算计好时机等人往里跳,借由修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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